退下,让朕来沈棠第704章 704:嘎了他【二合一】
704:嘎了他【二合一】
沈棠气得险些语无伦次,骂道:“私生子是一个女人能单独完成的?没有她丈夫贪图美色,栾氏女君是能将他绑在床上霸王硬上弓吗?若是一次不中,还要多绑几次?”
贪花好色的男人不整,光捏软柿子。
怎么着也该一视同仁吧?
结果她倒好,火气全撒一方头上。
说完,她又更加生气:“那位栾氏女君也是不谨慎,既然做得出借种的事儿,怎么不再干脆点,找能借还能杀的下手?去父留子就弄得彻底一些,留下尾巴徒增麻烦。”
限量版乃至绝版的种子才是好种子。
“公义,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沈棠手中捧着热茶听完整个故事。
栾信摇头道:“不知。”
栾信:“……”
李鹤笑着打哈哈,将此事含糊过去。
正常人确实跟不上疯子的脑子。
李鹤继续找机会给魏寿画大饼,诸如:“……鹤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实不相瞒,吾一直以为那蒋谦慎只是有勇无谋的莽夫,平日又嫉贤妒能,打压新贵……他此番战死,对魏将军而言可是天赐良机……”
李鹤离开沈棠营寨便直奔朝黎关而去,回来路上,脑中已经有了大致计划——先给国主郑乔传信,再稳住魏寿。凑巧,魏寿也在想着如何杀他,还为李鹤摆了场庆功宴。
他这个文士之道厉害归厉害,但带来的负担同样恐怖,不是随心所欲,想用就用。
魏寿嘴上这么说,但脸上却不是这么表现的,他甚是得意地哼着李鹤听不懂的北漠歌谣,乍一看也是小人得志的嘴脸。李鹤心下鄙夷他的做派,面上仍笑着恭维奉承。
沈棠反问:“不然找你叙旧?”
沈棠冷笑:“那就好!”
这还是沈棠第一次这个点找自己。
“我今儿想来想去,心中仍不爽快。”
因为栾信一事,沈棠白日无心公务。
这可能是李鹤最后的喝酒机会,错过了,日后还想喝到这么好的酒,那只能等下辈子了。当然,前提是李鹤投胎的时候要睁大眼睛看准了,别投生到底层人家。届时莫说好酒好菜,他想安生长大都要看运气……
那权贵本就不是善类,也没操守。郑乔打来,他就早早举家归顺,生怕晚了一步招来灭顶之灾。他一出生就享受荣华富贵,红尘万丈他还没游戏够,活着才能享乐。
主公迫切想做的事情一定要让她去做,这是僚属的本分,他的主公有什么错呢?
她只是想摘掉李石松脑袋而已。
此情此景,李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恨道:“当日便不该留你性命。”
如今在郑乔手底下过得滋润。
要怪就怪褚无晦这狗东西设局让他没了退路,他不杀李鹤,李鹤跟郑乔通风报信,再加上人质消失,直接定死了他背叛的事实。若杀李鹤,搁郑乔眼中也是背叛。
栾信又气又急:“荒诞!”
栾信看到惨兮兮的仇人,一时竟无大仇得报的喜悦,他只是揉着自己酸疼的手腕。
话分两头——
魏寿什么时候都能收拾。
说什么杀他,不过是嘴硬。
顾池的文士之道他偷偷用过,只坚持几息就被迫中止。因为对于这个文士之道而言,听到人心最阴暗的负面内容反而是其次,最大的负担是嘈杂,噪音一刻不停歇。
褚曜很淡定:“习惯就好。”
辱骂的话硬生生止住。
李鹤看清来人是沈棠之后,整个人都傻眼了——沈棠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自己不是已经顺利说服他?反应过来便知,自己落入圈套。再看到推门进来的栾信,强烈的寒意让他浑身鸡皮疙瘩爆炸,汗毛倒竖!
一次两次够了,居然还来第三次!
“你骂谁狗东西呢?”
“许久不见,李石松。”他以为自己看到李鹤应该会咬牙切齿,恨不能将对方大卸八块,奈何他被沈棠拉着吃了一路的寒风,手脚和脑子都冷飕飕,血液都沸腾不起来。
“他们自然还活着,还活得不错。”
夜幕降临,她亦是辗转反侧,混混沌沌的时候,脑中陡然浮现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尽管栾信不喜顾池,甚至是有些敌视,但知道对方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不免生出几分同情。他更不理解的是,对方是怎么从无数心声中,精确锁定一人,不曾出错?
过问蕊姬?
李鹤年纪比他小,孩子自然也小。
“李石松,记得跟阎王说,杀你的人是褚曜!”魏寿正要下手砍下李鹤脑袋,刀锋还未落下,他似有所感看向窗户方向,一道寒光激射而来,直接打偏他的刀,“滚出来!”
“不乏,主公还有其他交代?”
魏寿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北漠异族蛮子,他说两家结亲只是为了提醒魏寿子嗣都在郑乔手中当人质。倒戈之前,最好先替这些人想想。他们的脖子可没有刽子手的砍刀锋利。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可不好。
“哪怕时光倒流,你也不敢杀我。”
栾信误以为有什么要紧大事。
李鹤不知被他灌了多少酒。
魏寿心中憋屈得很,便将李鹤当成了发泄怒火的垃圾桶,摘了他脑袋才能平静。
沈棠挥手:“摘了李石松的脑袋!”
李鹤毕竟是贪生怕死的人,面对步步逼近的栾信,又是流泪又是呜呜求饶,一边拖着伤腿想躲开。但很快他就拖不动了,因为栾信一脚踩在他的膝盖髌骨上,将其定住。
他拖着血流如注的伤腿,双手撑地一个劲儿往后躲,希冀用文士之道影响魏寿。不过魏寿对他也算知根知底,一早就防备着,固守心神,抱元守一,坚定杀李鹤的信念。
不由得暴怒,开口大骂:“褚无晦你这狗东西,你当老子这朝黎关是你老家吗?”
想干就干,猛地掀开被褥。
他左支右绌,逃了几招仍被击中。
他不认识沈棠那柄剑,但魏寿认识。
魏寿扬眉:“何来良机?”
以朝黎关如今的顶尖战力,想要留下有两名文心文士辅助的沈棠,魏寿的乌龟壳怕是要被一剑劈裂。褚曜对沈棠一向实行放养纵容政策,主公皮实一点儿没什么不好的。
摇摇晃晃没走两步,一阵怪风将房门关上,几乎是同一瞬间,李鹤瞬间醒酒,给自己施加一道言灵,避开让他遍体生寒的寒意源头!纵使如此,一道粉色武气也将他发冠削掉半截。他不用回头都知道动手的人是谁,当即怒不可遏道:“魏将军这是作甚?”
栾信手腕还被禁锢着,抽也抽不出来,气急道:“若真要去,你我同行即可,怎能纵容主公只身犯险?万一那魏寿反水,危矣。”
“栾公义,你一个——”
待脖颈处冷意闪过,李鹤目眦欲裂,纵使有再多不甘也咽了气。魏寿看着被抹了脖子的李鹤,双手环胸问眼前这三个似乎有些大病的不速之客:“你们来此就为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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