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撩我撩得快哭了第三十章
“你看得懂我的画表达的意思?”
“留在我身边,当我的小助理怎么样?”
“他们都说你和我挺配的。”
“babe,我不许,你休想。”
……
烦躁、沉闷、窒息。苏瑾掀开蒙在脸上的被子,侧身在抽屉里找烟。
点燃,吸气,吐出,烟雾缭绕,床头对着梳妆镜,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跟兄弟俩喝完酒,徐安琛叫了代驾,刚回家准备给苏瑾打电话,一看时间,觉得她可能已经睡了,便发了条短信。意思是喝酒了明天不能来接她上班。
清晨,苏瑾睁开眼,瞪着天花板半秒才愤愤地起身。她压根儿没睡着。
早饭也没吃,到了公司就着手开始完成任务。十点多的时候李魔头走进办公室,召集了所有员工,“大家先停停手头上的工作,等下都去会议室,我们请了钟大师给咱们做培训。”
听到钟伦的名字,苏瑾神色一暗,手握成了拳头。
相比之下,其他人则是一副开心期待的模样。钟伦身价那么高,也不知道大老板是花了什么大价钱请到他,大家都觉得甚是荣幸。
同事们都折回去拿手机带笔记,苏瑾站着没动。
“苏苏酥,不去吗?”诗诗有些担心,她看得出苏瑾很不舒服。
苏瑾摇摇头,“你先去,我去趟洗手间。”最后洗手间没去成,她去了人行楼梯间,摸出兜里的烟,点燃,放在指间。楼梯间没人,倒也安静,她坐在冰凉的石阶上,看烟慢慢燃尽。
不知多了多久,也不知点了多少根烟,她才懒懒地站起身,去了办公室。
同事还没回来,苏瑾躺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闭目养神。
“苏瑾reads;!”是李魔头的声音。
她睁开眼,李魔头走近,“怎么没去?”
“我……”苏瑾语塞,随便编了一个谎言,“身体有点不舒服。”
“苏瑾,”李魔头又凑近了点,表情严肃,“你说谎的时候不敢看别人的脸。”
她低着头,无奈地扶额,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魔头沉沉地叹了口气,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那你先休息一会。”然后拿着文件走了。
中午诗诗拉苏瑾去楼下吃饭,正好碰到组里的同事正和钟伦一起。诗诗不由自足地带着苏瑾坐过去,苏瑾根本还未来得及阻止,就已经被拉到了钟伦面前。
他在和对面的人讲话,面带笑意,看起来阳光又开朗。
只有苏瑾知道,其实他的内心多么阴暗丑陋。
见到她,钟伦似乎不是很惊讶,他嘴角一直隐隐向上,总有种在笑的错觉。
饭菜上桌,五六人坐一起,主角是钟伦。
苏瑾局促地坐在角落,还好,不必抬头就看见他,反正隔了几个人,不说话也不必觉得尴尬。她埋头静静吃自己的午餐,听同事在那闲聊。
“钟大师,你跟我们大老板什么交情啊?”
“他和我父亲是朋友,按照辈分,我该叫他一声叔。”他的眼睛是浅色的蓝,很是好看。
众人哦地点头,原来有这层关系。
“叫我钟伦就好,总是被别人叫钟大师,感觉自己像个算命的。”同事被他的冷笑话笑到,差点噎住。
“那钟大……钟伦,你有女朋友吗?”有小年轻开始八卦。
钟伦轻笑一声,脸转上窗外,目光却静静落在苏瑾的脑袋上。她低头吃饭,对他的私事不敢兴趣。
“没有。”
他看着苏瑾安静吃饭的模样,眼角闪过异样的情绪,“不过有喜欢的。”
“哇——”年纪稍小的女生起哄,都觉得被他喜欢的人好幸福。
苏瑾喝了一口水,装作淡定自若的样子,她知道他在看她。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苏瑾站起来,朝他们招招手。
阴天,城市上空阴云密布,遮住了光。
进电梯,按了八楼,电梯合上的那一瞬间,有一只手伸进来,接着,她看到钟伦那张笑着的脸。
心情骤然变得压抑,她呆愣着,不知作何反应。
钟伦站在她身旁。电梯关门,缓缓上升。
不锈钢板上反射着两人的轮廓。
“吃饱了吗?”他问。
苏瑾点头。
“我的课,为什么不来?”他是指刚刚给同事的指导课。
苏瑾摇摇头,认真道:“不想来。”
“怕见到我?”钟伦转头看她,语气虽不痛不痒,眼神里却满是狠戾reads;。
苏瑾不看他,盯着缓缓变化的数字着急,怎么还不到?
“我回了一趟小镇,刚好碰到你舅舅,喂,他家小孩长得很不错嘛。”果然,听到这句话,苏瑾终于抬眼看他了,虽然眼里满是戒备和不满。
“钟伦,你到底想干嘛?”苏瑾咬着唇,眼里像是要喷出火苗。
“我想请你吃饭,babe,仅此而已。”他笑得天真无邪,在苏瑾眼里,依旧只有恶心。
“钟伦!你……”
“你以前不是这么叫的,”他打断她,自顾自纠正,“是钟小伦。”他笑着,牙齿又白又亮,眼角向下,一副美好的模样。
然而这一切,都是阴险的。
电梯门开,苏瑾咬着牙,抬脚要出去。然而钟伦眼疾手快,按了负一键,伸手紧拽着苏瑾的手腕。
苏瑾猛地挣脱,奈何他力气太大,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出了负一楼,钟伦拽着她出去,她紧紧地拉着墙边,可是没用。钟伦将她扔进后座,头撞到侧窗,有短暂的眩晕。
苏瑾摇摇头,想要打开门,可他已经上锁了。下一秒,钟伦发动引擎,小车像是离弦的箭,冲出了地下停车场。
她揉着自己的脑袋,等待眩晕过去。驾驶座上的他神色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
她轻轻扯了扯嘴角,该来的,终究要来,不是吗?
——
遇见钟伦,是在一个极其炎热的夏天。
蝉鸣,太阳,烤熟的地面,燥热的空气……
任何一样都让苏瑾感到无比烦躁。
她从学校被人赶了出来。流言蜚语四起,周围的街坊领居、同学甚至老师都对她指指点点。
舅妈在家打扫卫生,一看到她回家就气不打一出来,帕子往桌上一甩,愤愤地骂:“叫你去家教,你看看你,自从来了以后给我们带来了什么?一天吃我的花我的用我的,一点回报也没有,简直就是灾星!”
她低着头,进了卧室关门。
舅妈气不过,冲到她卧室门外砸门,“怎么说你还不乐意了?这下敢给我甩脸色了是不是?扫把星一个,克死了你妈,现在又来克我们家,你说说你,你说说你!”
“……”舅妈不休不跌,在外面骂了很久。
苏瑾坐在卧室的地上发呆,等眼泪滑过脸上伤痕,感觉到痛楚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哭了。
泪水是咸的。她终于尝到了这个味道。
镜子就在对面,她走近一看,觉得里面的人像个怪物。
头发是凌乱的,还被胡乱剪了几刀,长短不一,脸上有大大小小的伤痕,左脸微肿,眼角乌青,颧骨上有擦伤,嘴角有血迹……
她抚上脸颊,那里滚烫,她甚至还能听到那清脆的声响,和女人不休的咒骂声。
一瞬间,像是来到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