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第617章 检阅611
“飞机是王牌，要压轴出场。到时候让洋人知道，我们也有飞机。”段祺瑞说。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p>
黎元洪笑道：“喜欢，肯定喜欢！”</p>
阅兵当天，北京城可以说万人空巷，大家都很新鲜，想看看新军风采。</p>
李谕哈哈大笑：“你戴着帽子和护目镜，他们怎么知道是谁。”</p>
李谕说：“所以嘛，咱们不要一条道走到黑。看新闻上说，欧洲今年要开辟民航航线，从伦敦飞巴黎，单程票价21英镑，就是个很好的方向。”</p>
“哎，老段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板得很！”黎元洪说，“而且他手下还有个心腹徐树铮，更是个愣种！段祺瑞一定要让徐树铮做国务秘书长，为了这事找我，但我可不想同意。”</p>
李谕耸耸肩：“咱们不着急研究杀人的武器。”</p>
按照民国章程，内阁的意见要由总统府盖章生效。有一次某省变动了几个厅长，徐树铮拿着内阁总理任免书去总统府盖印，黎元洪问任免的是哪些人，徐树铮不耐烦地回了一句：“你只管盖印好了，管他任命什么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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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树铮还让人写了一份通知，派人送到总统府传达室，强调现在是责任内阁制，总统的所有信件（包括私信），皆要送到内阁开拆。</p>
冯如说：“考虑载人为主，就要设计新型飞机，尤其需要增加机舱空间。”</p>
冯如很聪明，专门挑犹太技师，还有一些是从欧洲逃出来的。这些人没有太多家国情怀，只要是给够钱，不在乎在什么地方干活。</p>
“你与疏才的盐业银行很重要！”黎元洪接着说，“总统府说白了没什么权力，很多事情管不了；老段也一样，大家都是空架子。之所以这样，就是因为没钱。地方税收不上来，我们能用的钱无非就是赔款后的关税和盐税盈余，还有几条铁路收入。这点钱哪够如此庞大的政府运转？所以老段说得对啊，民国政府就像一个叫花子组成的丐帮，我哪，就是被迫推举出来的帮主。”</p>
冯如还是有些担心：“如此高的票价，会不会没有人愿意乘坐？”</p>
参与阅兵的主要有两个兵种，骑兵和步兵，一共五六千人，都戴着白缨或紫缨的军帽，很帅气。</p>
“我知道，”段祺瑞说，“到时候我们会举办航空表演，如今全京城会开飞机的不超过个位数。而且南苑机场的飞机太老旧，比你们在冯如飞机厂造的飞机差了太多。”</p>
管家无奈道：“段总理和老爷最少还要这么僵持二十分钟，我是怕两位无聊。”</p>
徐树铮年轻气盛，经常压抑不住对总统府的轻慢。</p>
张镇芳说：“还有……”</p>
冯如脑子一拨就转：“如今没有欧美航空企业在亚洲涉足，咱们几乎没有任何竞争对手！这买卖好做！”</p>
见到他们两个，黎元洪的话明显多了，“疏才啊，是不是又带来了巧克力？我闺女天天挂念。”</p>
最后嘛，当然是最引人注目的飞行表演。</p>
张镇芳忙说：“是是是！”</p>
随后是大总统巡阅部队，段祺瑞和黎元洪并排站在一辆敞篷汽车上，经过时，军官行撇刀礼，步兵行举枪礼，骑马行马上举刀礼。</p>
黎元洪又从抽屉中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当初杨度建议成立科学院的建议书，我无意间找到的。袁大总统已经在上面签过字，可惜没来得及执行。”</p>
黎元洪摇摇头：“不行，这人脑子肚子里墨水没多少，还喜欢充文化人，尤其脑袋里满是愚忠思想，并不一定坚持共和。”</p>
黎元洪抬手打断他：“馨庵（张镇芳字）啊，我知道你因为与袁大总统有亲戚关系而担心受牵连。其实大不用如此，记住，你，就是你。”</p>
“原来只是飞行表演，”李谕松了口气，“好吧，我尽力配合。”</p>
——</p>
黎元洪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慢走。”</p>
张镇芳会意，连忙起身鞠了一躬：“谢大总统。”</p>
张镇芳说：“还有徐州的张勋。”</p>
黎元洪说：“是吗，我还想以议员工资标准继续成立科学院哪。”</p>
李谕说：“我们又不是来吃东西的。”</p>
北洋的几个大高层都不是很讨厌，但军人执政的水平就不是那么回事了，超出能力范围。</p>
段祺瑞走到门外，看到了李谕，对他说：“李大学士，好久不见。”</p>
段祺瑞又对李谕说：“不久后，我们要在南苑举办阅兵仪式，诚邀李大学士参加。”</p>
真如管家所言，二十分钟后，段祺瑞突然站了起来，与黎元洪握了握手，“总统，我回去了，有事打电话或者告诉又铮（徐树铮）。”</p>
这时候的飞机前面都有螺旋桨，一两年前法国人研究出了射击协调器，可以控制射速，让子弹正好在空隙时穿过螺旋桨，进行攻击。</p>
黎元洪说：“蔡锷吗？他离得太远，身体也不好。”</p>
虽然在规模上比不过德国容克斯之类的公司，但有了李谕的大量资金注入，冯如飞机厂的技术水平一直没有多少落差，而且还挖来了不少洋技师。</p>
福克战斗机同时是战后《凡尔赛和约》唯一特别要求德国必须全部交出的战机。</p>
当年自己在北京那么久，也没有现场看过一次阅兵，现在能亲临现场，想想就兴奋。</p>
黎元洪无奈道：“事实就是如此，而且帮主还要给底下人发钱。老段马上恢复国会，八百多议员就是八百罗汉，薪酬标准是定好的，每人每月500大洋，光想想这些薪水我就头疼。到时候估计又要四处借款。”</p>
李谕与张镇芳进入了东花厅。</p>
直到徐世昌来访，问及前几日所寄的信件，黎元洪才知晓，顿时大发雷霆。</p>
李谕开的是一架教练机，后排的吕碧城不敢探出头，“要是总统和总理知道飞机上还有个女人，肯定气坏了。”</p>
黎元洪当总统是板上钉钉的，因为护国军以拥黎为旗帜。而北洋一系内又各怀鬼胎，段祺瑞只好暂奉黎元洪为总统。</p>
段祺瑞一板一眼道：“那也要按程序办。”</p>
反正这时候没什么特别讲究，你就是只在天上飞几圈，下面都会欢呼雀跃，根本用不着练习任何编队、特技之类的技术。</p>
驾驶员不仅有李谕和冯如，还有南苑航空学校的校长秦国镛。</p>
冯如非常相信李谕的判断，有了他这句话，就可以全身心投入研制之中。</p>
李谕说：“放心吧，富人有钱没处花，这种独一无二的出行方式，他们肯定争先恐后要搭乘。”</p>
黎府的管家给两人端上茶：“两位老爷先喝一杯，要是饿了我也可以给你们上点心。”</p>
容克斯F-13只能容纳四名乘客，它的产量很大，非常受欢迎，远销多国，其中便有中国。</p>
黎元洪身上的西装则要利落很多。</p>
李谕同样很满意：“在这个角度看，的确不错。”</p>
他将飞机平稳降落在南苑机场，着实过了一把飞机瘾。</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