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走在晚清的乱世理工男第五百六十八章 物理对物理学家来说还是太难了564
从克虏伯公司回来后，爱因斯坦交给了李谕一个信封：“哥廷根的希尔伯特教授几天后准备召开一次会议，内容是关于物理学的。”&lt;/p&gt;</p>
李谕纳闷道：“希尔伯特教授？物理学？”&lt;/p&gt;</p>
爱因斯坦说：“这两年希尔伯特教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非常热衷物理，每年都要召开一次为期一周的关于物理学的会议。本来我是要去的，但现在脱不开身。”&lt;/p&gt;</p>
“有点意思，我倒想知道希尔伯特先生的物理水平如何。”李谕反正也想再去看看希尔伯特。&lt;/p&gt;</p>
爱因斯坦笑道：“可能就是常规水平，物理学哪是短短几年就可以学明白的！我想希尔伯特教授就是觉得无聊，想暂时换个方向。他一定以为物理比数学简单，但只要学上一学，就明白绝非是他想的那样。”&lt;/p&gt;</p>
李谕收好信封，“我去感受一下。”&lt;/p&gt;</p>
——&lt;/p&gt;</p>
由于不着急立马前去哥廷根之前，李谕准备先见一趟拉特瑙，拉拉资金和项目。&lt;/p&gt;</p>
在1922年被暗杀之前，犹太人拉特瑙一直位高权重，尤其在德国的实业、能源领域非常有话语权。&lt;/p&gt;</p>
也正是这位老哥把德国反犹推上了高峰。&lt;/p&gt;</p>
因为一战结束后，德国根本不承认自己输了，毕竟战火没烧到自己的国土上，很多人就没有感受到战火的恐怖。&lt;/p&gt;</p>
既然“没输”，却签下了如此丧权辱国的停战条约，德国人自然无法接受。&lt;/p&gt;</p>
当时的拉特瑙为德国重建部长和外交部长。在民众眼里，这个坐奔驰住豪宅的犹太财阀，竟然毫不留情地答应了协约国的所有赔偿要求，使德国人失去了所有的殖民地以及75%的铁矿，货币疯狂贬值。&lt;/p&gt;</p>
而当德国民众因为协约国封锁导致饥寒交迫的时候，控制金融业的犹太人却趁机利用货币贬值还债，财富不断累积，生活得极为奢华。&lt;/p&gt;</p>
巨大的反差刺激了极端右翼势力崛起，接着酝酿起了下一次世界大战。&lt;/p&gt;</p>
目前的拉特瑙显然不可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lt;/p&gt;</p>
李谕敲响拉特瑙办公室的门，进去后看到还有一人在。&lt;/p&gt;</p>
拉特瑙说：“原来是李谕先生。”&lt;/p&gt;</p>
李谕说：“希望没有打扰你们的工作。”&lt;/p&gt;</p>
“没有耽误，”拉特瑙说，然后介绍道，“眼前这位是贝吉乌斯先生，汉诺威大学的化学教授。”&lt;/p&gt;</p>
贝吉乌斯此后拿了诺贝尔化学奖。&lt;/p&gt;</p>
李谕同他握手道：“幸会。”&lt;/p&gt;</p>
贝吉乌斯早就听说李谕大名：“院士先生是当今学界璀璨的明星。”&lt;/p&gt;</p>
拉特瑙让他们两人都坐好，然后说：“李谕先生来得刚好，贝吉乌斯先生正与我聊一个听起来很像点石成金的故事。”&lt;/p&gt;</p>
贝吉乌斯说：“这不是点石成金，而是真真正正的化学。”&lt;/p&gt;</p>
拉特瑙说：“如果你的方法真的可以实现煤转变为汽油，我一定会安排足够多的资源给你使用。”&lt;/p&gt;</p>
贝吉乌斯指着桌上的文件：“我已经通过实验证实，先将煤与原油混合成糊状物，然后在二百个大气压下，借助催化剂进行氢化处理，一吨烟煤大约能生产180加仑的车用汽油。”&lt;/p&gt;</p>
拉特瑙问道：“李谕先生，这是真的吗？”&lt;/p&gt;</p>
李谕点点头：“从技术上讲，确实没有问题。”&lt;/p&gt;</p>
拉特瑙说：“德意志是个缺少石油的国家，如果我们可以利用技术打破这个僵局，贝吉乌斯先生，你将成为无可比拟的英雄。”&lt;/p&gt;</p>
贝吉乌斯信誓旦旦说：“我会持续不断加强对炼化技术的研发以扩大该技术的产量上限。”&lt;/p&gt;</p>
他们的想法显然还是太乐观。&lt;/p&gt;</p>
德国在一战和二战期间一直在搞煤化石油的工艺，也生产出了上百万吨汽油，但这个数量与直接开采相比还是微不足道，关键成本太高。&lt;/p&gt;</p>
要不二战时期小胡子也不会疯狂发动对苏战争，玩了命也要搞到位于高加索地区的苏联巴库油田。&lt;/p&gt;</p>
但石油这东西对所有人都金贵，小胡子想通过活取熊胆的方式从苏联手里拿走巴库油田，实在太高估自己了。&lt;/p&gt;</p>
斯大林格勒战役的失败，让小胡子对巴库油田彻底丧失念想，一直到战争结束，也没能从那儿薅到一吨石油。&lt;/p&gt;</p>
总之，德国有理由对煤化油技术产生重视。&lt;/p&gt;</p>
贝吉乌斯走后，李谕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第二轮借款计划，添油加醋介绍了无线电工厂计划、发动机工厂计划、新药厂计划等等项目。&lt;/p&gt;</p>
最关键的是列出了非常优厚的利息计划，李谕愿意接受7个点，这样史无前例的高息。&lt;/p&gt;</p>
拉特瑙是个犹太人，精明得很，在他心中金钱的地位是最高的，李谕在美国的产业已经飙升到近亿美元，完全担保得起。&lt;/p&gt;</p>
拉特瑙看过合同计划书后，感觉没有什么陷阱，于是答应了下来：“这笔3000万马克的借款我需要花费三到四个月的时间筹集。”&lt;/p&gt;</p>
三四个月当然等得起，李谕说：“有劳部长大人。”&lt;/p&gt;</p>
拉特瑙说：“我们在青岛还有租界，如果借机慢慢加大在远东的投资，我想皇帝不会反对。”&lt;/p&gt;</p>
想想以后日本人更难对付，李谕心情也没有那么好了，随口说：“资本上的扩张才是部长大人最应该关注的，只要有了资本，什么都好说。”&lt;/p&gt;</p>
拉特瑙笑道：“院士先生竟然还懂经济学，你说得太对了！金钱是世界的本质！”&lt;/p&gt;</p>
李谕说：“确实很重要，但还有更重要的。”&lt;/p&gt;</p>
拉特瑙说：“什么国家、土地都不重要，只要有钱，我们犹太人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虽然一些人讨厌我们，不过那又能怎样？”&lt;/p&gt;</p>
李谕只能尴尬笑笑，不置可否。&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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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大的款项拉特瑙显然要跑跑手续，这段时间李谕便可以安心前往目前学术界的顶流——哥廷根大学。&lt;/p&gt;</p>
“希尔伯特教授！”李谕看到他后立刻迎了上去。&lt;/p&gt;</p>
希尔伯特说：“李谕先生，你能来太好了！”&lt;/p&gt;</p>
李谕说：“这次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件礼物。”&lt;/p&gt;</p>
希尔伯特看到李谕骑着的那辆自行车：“是它吗？”&lt;/p&gt;</p>
李谕说：“之前我来的时候就发现哥廷根似乎特别喜欢自行车，所以给您买了一辆。”&lt;/p&g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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