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夜谈(1/1)

作者:笑而少

公子专挑女魔头,越凶越好第48章 夜谈

一切准备就绪,大队人马沿山路启程。 白天走官道,太平无事,当晚众人离开云州,来到汝州境内的一处官驿落脚。 明月当空,星汉灿烂,李桓独自一人凭栏而立,从驿馆的阁楼上俯瞰四野,默默出神。 “李公子。”一个侍女款款走来,恭声道,“公主有请。” “没空。”李桓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公主说,请您想清楚后果再回答。” “我……”李桓暗暗咬牙,公主分明是在拿岳翎要挟他,犹豫片刻,没好气道,“我要在此值守,护卫公主安全,请公主见谅。” 侍女原地踌躇片刻,无声离去。 不多时,脚步声又从身后传来,李桓无奈一叹,满脸不耐地回头一看,竟是宁语真翩然行来,于是立马换了副谄媚的脸孔。 “师傅。”咧着嘴唤了一声,想到昨晚那匆匆一吻,只觉嘴边芳香犹在,心里不禁一阵瘙痒。 宁语真面无表情,来到他身旁,平静道:“昨日我问过豆豆,翎翎独自将他送来山庄,一切正常,并未遭受旁人威胁,公主应该没有把翎翎怎样,你不必太过担心。” 谈到岳翎,李桓心中旖念消散,轻叹道:“这个九公主甚是机敏狡猾,不见翎翎平安归来,我怎能安心。” 宁语真想了想道:“豆豆不在身边,翎翎独自一人,凭她的本事,不太容易受人要挟。我想,或许是翎翎自己还没准备好见你。” “这到底是为何?” 李桓满心不解,叉着腰,有些烦闷道,“我们连孩子都有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我到底是犯了多大的罪过?那晚我到底把她怎么了?她为何连见都不肯见我?” 宁语真听得微微侧过身去,脸颊微微泛红,不动声色道:“反正是你种下的孽因,不管翎翎如何气你,你受着就是。” “那她有气倒是冲我撒呀!我把自己吊起来,让她拿鞭子抽行不行?她不见我算怎么回事?” 李桓无奈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又皱眉问道,“师傅,翎翎在山上养胎一年,都是你在照应,对不对?她肯定什么都跟你说了,你跟我说实话,她到底想要我怎样? 还有,这么久了,你为何不通知我们翎翎有孩子的事?即便找不着我,也大可派人知会一下庄里啊,我爹娘知道了还不立马把她们母子接下山来好生照应,哪会让他们受半点委屈?” “这……” 宁语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辩解,脸上红霞更盛,好在天色较黑,看不出来。 最后索性一跺脚,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还有脸埋怨我?归根结底还不是你借酒撒疯惹的祸!懒得跟你多说,等见了翎翎自己问她吧!” 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哎!你怎么说不到两句就要走?再陪我聊会呀!”李桓一把拽住她胳膊。 “放开我!”宁语真将他贼手甩开,瞪他道,“少跟我动手动脚,成何体统!” “好好好,徒儿错了,师傅莫怪。”李桓嘿嘿一笑,往后退了一步。 “别光嘴上叫得恭敬,心里也得记着,我是……你师傅。”宁语真有些无力道。 话虽这么说,但她自己怎不清楚,这小子对她压根就没有一点尊师重道之心。 昨晚他去她房里看儿子时,她故意装睡,就是害怕被他纠缠,谁知这家伙逮着机会就亲了她一口,哪有一点忌讳,甚至都没有一丝犹豫。 她心里矛盾极了,她时刻提醒着自己,此行结束,就回山上清修,不再跟他见面。她害怕这一路上被他纠缠,但看着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又怎也忍不住,自己靠了过去…… 夜风微凉,轻轻拂动发丝。二人一时无话,心中的那一丝悸动,渐渐平息了下来。 “对了,豆豆至今仍未正式取名,你可有想好,叫什么名字?”宁语真轻声开口,打破了沉默。 “翎翎走了两年,你怎么知道她没给孩子取名?” 李桓随口一笑,并未多想,继续道,“我本想见了她再跟她商议,不过嘛,我昨晚想了好一会,倒是也想了个名字,就不知她喜不喜欢。” “翎翎说过,要让你给孩子起名的。”宁语真敷衍一句,连忙问道,“快说给我听听,叫个什么?” “叫李烨,性烈如火,光耀华夏,你觉得如何?”李桓笑道。 “李烨……” 宁语真仔细品评一番,点头笑道,“嗯,不错,好名字,够大气,定不会辱没了他。” “那就叫李烨了?要不要等见了翎翎再问问她的意见?” “不用,我……我是她师傅,这点主还是能替她做的。”宁语真故作平静地笑道。 “行吧。”李桓笑叹,“现在我就盼翎翎早日平安归来,只要她好好的,孩子叫什么都随她。” 宁语真笑而不语,想了想又道:“翎翎独自一人,其实我倒不太担心她,反倒是那个九公主,看着颇有心机,我怕她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知道你担心陌璃她们惹出祸事,也怕她们遇险,但照我的心思,其实更希望你留在山庄。陌璃她们若是现身,我出手自会注意分寸。” “有你这话,我放心多了。” 李桓微微一笑,正色道,“其实也不光是为陌璃她们,另外还有些事,我想弄清楚。” “什么事?你想找九公主打听翎翎的下落?”宁语真面带忧色道,“我就怕她拿此事来胁迫你,你一路相随,反倒着了她的道。” “她若真知道翎翎的下落,就是受她胁迫我也得认。” 李桓无奈一叹,沉默片刻,又道,“也不止是这样,另外还有一事。” “还有什么事?” “你莫非忘了,在山庄里给五殿下下毒,另外还有那个杀了公主侍女的人,至今尚未确定。” 李桓脸上露出一抹凝色,沉声道,“敢在我庄内生事,而且是这么大的事,只怕是有人居心叵测,我怎能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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