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传说：铠传第182章 龙神往事 文明记忆
当方为笑出来时，正好赶上龙神与卡库斯在战斗，而那极大的声势也在瞬间就引起了他的注意，当他赶到时战斗却已经结束。 虚空龙神看着来人，目光警惕，但还是收缩体型化作龙人的模样。 “你还是想杀我们吗？” 方为笑没有回答，而他手中的剑却早已回答了这个问题。 虚空龙神拧了拧眉，再次开口问道： “我想知道为什么，似乎那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这时方为笑才回答了祂的疑问。 “因为你们是巨龙。” “就因为这个？”虚空龙神有些惊讶，也抬手打断了其余龙神想要动手的打算。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毕竟我可不想背上这么一口大锅。” 方为笑闻言却是有些疑惑。 “你的意思是你与其他巨龙不同？” 听见方为笑的话，虚空龙神只是大笑了两声并回道： “如果你说的是毁灭祂们的话，那我的确与祂们不同。” 方为笑收起永罪，他相信来自直觉的判断，虚空龙神或许是和其他巨龙不同。 “你怎么证明。”方为笑问道。 “自我为始，宇宙在这片星空中共孵育了九位龙神，毁灭便是最后一位，其余龙神只是权柄的赋予，毁灭作为最后一位由宇宙直接创造的龙神，他很不同。” “他天赋强大，才思敏捷，也掌握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我很欣赏他，也很关注他，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虚空龙神看着方为笑平静说道： “那是理念的不同。” “我相信万物生而平等，生命心中始终含有善念，但毁灭龙神却不以为然，我想这就是我们产生分歧的原因。” “但我还是给了这处世界的生命一个机会，他们都有机会成为龙族，我相信在永恒的时间之中，我的理念一定会得到证实。” “但……” 虚空龙神语气有些变换。 “毁灭龙神背叛了我，他伙同混沌龙神向我偷袭，我是那样的相信他，结果他却将我亲手封印。”虚空龙神说着龙爪不自觉的握紧。 “难怪这处世界泡内的生命会如此渴望成为龙裔，但似乎你所认为的东西并没有实现，平等？何等宝贵的东西，所以你现在恨祂？” “我当然恨他，在我被封印的这些时间里，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杀了他！” “我理解这种感觉，但这和我无关，我需要证据来证明你的说辞，而不是只凭你的一家之言。” 虚空龙神握紧的爪子松开，低头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那就让事实来说话吧。” 时间线显现，过往的一切出现在方为笑面前，虚空龙神与毁灭龙神的分歧，吵闹，争执和战争，以及最后的封印，那一幕幕涌入方为笑的眼中。 那么虚空龙神所说的是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唯有真实不被虚假欺骗，只能被掩藏。 虚空龙神作为最开始被天道创造的龙神，祂被赋予了使命，与其说巨龙国度最开始有九位始源龙神，还不如说只有两位，其余龙神都是虚空龙神所创造，比如最开始的混沌龙神，就是虚空龙神那时处于世界混乱之初所创造。 直到最后的毁灭龙神出现，他与虚空龙神一样，是被天道创造，所以龙神又称天道为“母神”，作为被天道创造的龙神，虚空龙神自虚空诞生，对于巨龙国度而言是名副其实的创世神，而毁灭龙神则如祂的名字一样，毁灭，终结，直至虚无。 虚空龙神的本体和毁灭龙神的本体很相似，虚空龙神类似白色神龙，但瞳孔是漆黑中带着暗紫色，而毁灭龙神则类似黑色神龙，但瞳孔是乳白带着金黄色。 如果祂们彼此首尾相连则会组成一幅太极图，也意味着轮回。 所以对于虚空龙神来说，毁灭龙神是不同的，他们两个之间才算是真正的亲人。 但毁灭龙神却背叛了他，属于巨龙的国度容不下异端，哪怕是创造者，所以毁灭龙神很理智也很聪明，祂从未向其余神龙展露自己的本体，除了虚空龙神。 所以对于毁灭龙神的背叛，虚空龙神无法接受，也接受不了，他不懂，万物由他创造，所以对于他来说，万物没什么不同，受到天道影响，所以他发自内心的认为万物生而平等。 对于这些方为笑只是无奈的笑着摇头，通过永罪的力量，他发现虚空龙神并没有说谎，祂当时真是因为理念不同被封印的。 “既然这样，看来是我的问题，抱歉了各位。” 方为笑说着向前行了一礼，他不是那种知错不改，为了所谓面子而放不下身段的人，对于错误他承认，也愿意补偿。 虚空龙神微眯着眼睛，有些意外的模样，强者和谦虚是很难同时存在的，尤其是对于巨龙而言，强者就代表了绝对的高傲。 但祂还是回了一礼，并说道： “无妨，正所谓不打不相识，而且这样看来我们似乎有同样的敌人。” 方为笑眉头微皱，他不是很认同虚空龙神所说的同样的敌人，对于他来说，他的敌人只有不公，如果他出手那么只能说明法律已经失去了其公正性。 他怜悯弱者，同情那些饱受苦难的人，但时代如何，取决于人，他不可能，也不会去改变，这是他从星晚身上所学到的东西，虽然他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泡的时代。 所以他这样说道：“我不这么认为。” 虚空龙神有些差异。“为什么？” 方为笑注视着虚空龙神的眼睛，平静的说道：“因为我不知道你现在是否也是这么想，毕竟你们可是被封印了无数纪元。” 虚空龙神闻言呆愣了片刻，随即笑了笑。 “这不算什么，我被封印的地方其实还蛮大。” 方为笑收回视线，感觉虚空龙神有答非所问，至于为什么会问这个，只是因为他被禁锢在海底百年就近乎完全疯魔，方为笑不会觉得虚空龙神被封印在一个地方无数纪元不会癫狂。 至于虚空龙神所说的敌人。 在那恐怖的时间流速中，世界泡已经过了千年，而他当时所留下的火种早已生根发芽，但他知道，如果自己出现在那些生命面前，他们并不会感激。 文明总是会经历一个拔除神明的时代，虽然他从未标榜自己为神明，但那些受到他恩惠的人却不这么认为。 阳神文明也曾发出同样的感叹，因为他们不止一次的去改变那些文明。 但结果却并非阳神文明所想的那样。 人无法改变一个时代，只能造就一个时代，只要握住大势就好，正如奴隶社会走向封建，在走向资本一样，只能一步步造就，而无法将封建改变成共产。 只有经过资本的洗礼，人才会意识到共产的好处，就像文明经历过奴隶制才会明白封建制才有活着的价值。 而在走向共产时，人或者说文明，势必要经受资本的诱惑，只有被资本迫害到无法忍受，那么这股大势才会形成，如此才能振臂一呼，聚万千之众。 但这并非是一次反抗，一次行动就能完成的，对于一个时代而言，这段时间注定是短暂的，而对于人类的生命而言，这却是漫长的。 共产之后又是什么呢？共和。 如果说奴隶，封建，资本，共产是物质下的进步，那么共和就是从心灵上的跨步。 只有当人们摆脱了物质的束缚，才能去探讨心灵上的进步，这就是时代的局限性。 而当文明走到了共和，那么他们就不再是二阶文明，而是真理级文明，因为这个文明度过了属于自己的“问心”。 接下来他们所要面对的就是被蕴星河称为“神性侵蚀”的东西，对于已经注定悠久长远的生命与文明而言，时间本身就是最大的磨练。 因为时间将考验你当初所制定好的道路，生命或者文明是否忘记了自己的初心。 人有自己的记忆，好提醒自己不会忘记初心，那么文明呢？属于文明的记忆呢，又是什么？不必去寻找，不必去思考，因为它早已存在，它有一个十分寻常的名字，历史。 那些被人们所崇敬的，所鄙夷的，所敬佩的，所唾弃的，一直存在于文明的记忆之中，他们所创造的，所经历的，被记录在一本名为历史的书中，这就是独属于一个文明的记忆。 历史，作何解释。 人不会憧憬一个自己所厌弃的人，自然也不会想去成为他，那些所经历的，人应当经历的，前人早已经历过。 人的一生固然短暂，但你的思想，你的意志早已存在于历史之中，也终会有人与你共鸣，继承你的遗志，去开创名为未来的东西。 或为渺小，或为强大，那些站立在时代浪潮中的弄潮儿，那些屹立在时代变革中的人们，谁又不是历史中新的开创者呢？ 历史写下千万人之众，众人皆为千万人之中，其名不显，亦可观后世而存。 也许就在这一刻历史这门学科，如此熠熠生彩，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