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乐府令第112章 造星计划(中)
上回说到复赛尽显大师风采,而后不出意外的谪仙楼苏沐春小组,心情格外的好,让群臣商议,结果满朝上下竟然没有一人帮李羿说话。 就连陶仲文都附和道:“启禀陛下,老臣以为对于李乐府的弹劾一切属实,李羿为人放浪形骸,不尊礼法,目无尊长,还曾多次当面骂老臣是老银币,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但怎么听都不是好话,所以老臣以为应当罢免他乐府令的官职,这还不够,应当发配边疆充军!” 陶仲文此言一出就好比在朝上扔出来一颗手雷,谁人不知这李羿与陶仲文关系最好,二人可以说得上是忘年交,李羿能入朝为官都是他引荐的,而现在他陶老鬼面弹劾,不但没有帮李羿说话,还要落井下石,群臣马上意识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现在不是急着表态的时候,因为大家都知道这陶仲文是诡道主事人,最擅长阴谋诡计,他这一手肯定是要干大事了,没人愿意蹚这浑水。 拓跋俊倒是好奇问道:“这李羿可是老师您保举之人,这满朝上下人尽皆知,怎么这次不但不保他,反而还要严惩啊?” 陶仲文正色说道:“老臣有眼无珠,当初被这斯文才所惑,却不曾想他竟是这般为人,为保证朝廷颜面,官场清名还请陛下罢免李羿,发配西北充军!” 拓跋俊想了想问向孔修说道:“孔尚书,这李羿是你礼部官员,对此你有何看法啊?” 孔修出班回道:“回陛下,此事证据确凿,李羿的婚礼老臣是亲自到场看过的,说他好色一点也不冤枉,除此之外李羿但任乐府令期间,时常早退,不坐班不管事,为官懒散确实德不配位。” 孔修再一次引爆朝堂,群臣议论纷纷,拓跋俊面露难色说道:“李羿此子确实有才,太后寿宴办得确实漂亮,太后对其赞赏有佳,寡人也才赏赐他不久。突然间就说他德不配位,要罢免他,这事会不会有些打了寡人的脸啊?” 刑部韩尚书出班说道:“启奏陛下,赏归赏,罚归罚,若不能赏罚分明那法度何在,臣以为对于李羿之事应当彻查,如一切属实那便依法惩处,我大魏人才济济,不缺恃才傲物之人!” 拓跋俊摇头说道:“行吧,那就依众卿所言,礼部乐府令李羿停职在家反省,着大理寺、礼部、悬镜司对其彻查,看看能不能查出除了好色散漫以外的事,一经查实严惩不贷!” 就这样李羿停职在家,为百灵和赵寒枫排舞编曲,而另一面诗雨去面对大理寺彻查其家产,礼部考核工作情况,悬镜司探查结党营私情况。 说到这里,估计明眼人都看出来了,李羿刚入官场才多久,哪能查出什么问题来,他本就不贪财,也不出去交际,所以这结党营私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礼部考核那就纯是走个过场,乐府官员都是李羿那般风格,坐班?别开玩笑了,礼部要是把实情报上去,那就得把乐府一锅全端了,再说了李羿在乐府的地位稳固。 一番考核之下,乐府将李羿的工作量一报,制做新式乐器,编曲排舞与众官员探讨乐理,那叫一个恪尽职守,就连大魏民歌会都被当成李羿的工作业绩给报上去了。 三天后的早朝上,各部汇报彻查情况,拓跋俊听完奏报开口问道:“老师,您看这查清了,现在李羿除了好色,娶了两房青楼女子,可还有别的毛病?” 陶仲文不悦道:“回陛下,按大魏律法,朝廷官员不得出入风月之地,而这李羿却娶了青楼女子,这罪过还小嘛!” 刑部韩尚书出班驳斥道:“首座大人此言差矣,李羿早在入朝之前便为诗雨赎身,她便不是青楼女子,此事算不得违法。” 陶仲文笑道:“那百灵呢!百灵可是李羿担任乐府常侍郎时接回上京城的,她在青安城留墨轩做女婠,还不算是青楼女子嘛!” 一提到留墨轩,南宫亭不干了,马上站了出来说道:“启禀陛下,那留墨轩乃是亡妻之妹所建,旨在收留各地受难女子,保护她们不被贼人所害,虽在官府商贾册上登记的是青楼,但只是吟诗作对对弈书画,从未有过皮肉交易,若是将其定义为青楼那便是有辱亡妻,臣看完之后淡定说道:“陛下,悬镜司手段了得,竟能查出这些内幕确实不易,只是不知为何却没有查到背后主谋。” 陶仲文笑道:“这背后主谋深藏不露,把自己摘的那叫一个干净,所以悬镜司查不到实证,也就没有写到奏报上。” 宇文政冷笑道:“这么说来陶首座是查出来什么了。” 陶仲文答道:“都是些流言,有说南宫家干的,也有说是宇文家的手笔,这不是没有线索嘛,也就无法再查下去了。” 宇文政说道:“陶首座既然没有实证,那为何要在朝堂之上点出我与南宫尚书?” 陶仲文行礼道:“是老夫冒失了,还请两位尚书大人海涵。” 南宫亭不悦道:“陶首座以后这捕风捉影的事还是不要乱说,以免伤了和气,我与宇文尚书相交多年,都知道彼此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但若是不了解我们的人,难免会产生一些误会,那可就麻烦了。” 此时身为丞相的公孙义站出来打圆场道:“行啦,大家周朝为官多年,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和气。” 宇文政回应道:“公孙丞相说得轻松,若是不讲清楚随便给我宇文一族扣帽子,那可不行。” 南宫亭随机附和,公孙义笑道:“唉呀,二位尚书大人,不至于,不至于,这陶首座哪会给人随便扣帽子给二位啊,人家不是也道歉了嘛。” 南宫亭冷哼道:“随便说一句就算道歉,那我还说这借机敛财的是你公孙家干的呢。” 公孙义笑道:“南宫尚书大可以把这帽子扣给我公孙家,我决无怨言。”说完公孙义去拓跋俊行礼道:“陛下,为了不伤和气,您看就把这事算到我公孙家头上吧。” 拓跋俊笑骂道:“丞相怎么又要和稀泥,这事事关寡人亲封的大魏第一才子,你还是别再搅和啦。” 公孙义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就算把这帽子扣到我头上,只怕传出去也没人信啊,呵呵呵。” 宇文政不悦道:“丞相的意思是说我与南宫尚书的脑袋正好适合这帽子了?” 南宫亭骂道:“公孙义你又在这里阴阳怪气!到底是何居心!” 公孙义摇头笑道:“我哪里阴阳怪气了,南宫尚书莫要胡言,这可是朝堂,陛下可看着咱们呢。” 眼看这三人就要吵起来了,镇北王独孤荣笑道:“你们三个别在这光动嘴皮子,要不就直接开打,南宫亭你也别欺负他们两个书生,不用气基再让他们一手一脚,站在原地,你们三个就在这大殿之上打一架。 本王也看个热闹,从前就一直看你们吵架拌嘴,从来没动过手,怪没劲的!索性今天就把新仇旧怨全算清,好好打一回,不过下手要有分寸啊,都是老胳膊老腿了,别真打出人命来。”说完他就拉着几位朝臣往后退,给三人让出个场地。 拓跋俊给了一旁的周总管一个眼神,后者朗声道:“大殿之上,陛下御前几位还是收敛一些,这可不是当年了。” 周总管一开口,四人连忙行礼致歉,拓跋俊笑道:“你们情义深厚,寡人是看出来了,只不过咱们还是说说正事,要叙旧可以去找母后,正好她老人家也闲着没事,你们去陪她追忆当年也不错。” 镇北王独孤荣笑道:“回陛下,可不敢去惊扰太后,咱们还是说正事吧。” 南宫亭也赔笑道:“对对对,说正事,说正事,就不用惊动太后她老人家了。” 宇文政和公孙义都只是赔笑,其实四人这种表现很简单,当年独孤荣和南宫亭都挨过萧太后的打,记忆犹新,而宇文政和公孙义虽然没受过皮肉这苦但也被萧太后收拾得服服贴贴,一听拓跋俊搬出太后那还能有别的想法? 拓跋俊问道:“老师,那弹劾李羿之事到底如何处置?” 陶仲文假装沉思片刻开口道:“既然已经查实,李羿除了品行好以,没有别的过错,而韩尚书与南宫尚书也对他两位妻子身份之事给出定论,老臣以为此事到此为止,还他一个清白就算了吧。若是陛下怕寒了那小子的心,可以稍加补偿,但也不必赏赐太多以免跌了天家威严。” 拓跋俊点头道:“那就这样吧,李羿官复原职,既然他喜欢莲花,那等下寡人回书房亲笔写下青莲二字当作补偿送他如何?” 陶仲文点头道:“陛下圣明,此法甚妙。” 于是乎李羿官复原职,大魏民歌会继续举办。有人会问那弹劾李羿的人就不用受罚嘛?这古时啊言官弹劾即便有错也不会受罚,这是为了广开言路。至于这件事归根结底是因为妙音进入四强,崩了宇文家的盘口,让宇文一族损失了不少钱,所以才会有宇文政拿天香阁的隋老板当枪使。 那些开设好声音盘口的赌坊宇文家有份,南宫家也有份,只不过南宫家的盘口正好是赌在那妙音能进四强,不但没有赔钱,还赚了一笔,不然那南宫亭怎么会帮李羿说话,当真以为他儿子跟李羿关系好,当爹的就会出面帮忙,成年人只谈利益不谈感情,现实社会别太天真。 至于开设赌坊伺机敛财一事,四大家族各有自己来钱的出路,这方面当皇帝的不能管得太死,要把握好尺度,不能把人往死里逼对吧。再者又没有直接证据指向南宫和宇文两家,所以下旨查封这些赌场便是,当然了官兵去查封的时候,留下都是些小人物,大头早就带着钱跑路了,抓了几个顶罪的,封条一贴,此事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