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不要拦着我上进93第 93 章
瑞贝卡与他的意中人。
“西莫,看我,你在,害怕,什么?”瑞贝卡既动感又有节奏地摇晃着尾巴。
“你的避水珠呢?”西莫很细心地发现原本挂在瑞贝卡脖子上的避水珠不见了。
“和一个新认识的朋友换了好东西。”
“恩,给我看看,你有没有被坑。”
“诺,就是它!”
“糖豆?你又被骗了,这个在陆地上不值钱。嘎吱——”
“西莫你还我大力丸!!!”
小剧场三:
关于大力丸的后续。
“西莫,求求你,不要了。已经很久了,呜呜呜……”腰快断了啦。
“乖,再一会儿就好。”
“唔,啊——西莫,你这个混鱼!”瑞贝卡觉得自己的尾巴都要因为无上的快/感而抽搐了。
……
“所以,你拿避水珠换了大力丸,原本是想反压我?”
瑞贝卡充耳不闻,只顾碎碎念:“西莫,混鱼。西莫,坏鱼。西莫,臭鱼……”
“乖,别难过了,大不了我的避水珠也给你,你再去换一颗大力丸吃下吧。”
“真的?”
“真。”反正你吃下之后还是没有同意吃下大力丸的我力气大,到时候反抗的力道大一点也是更有情/趣呢。
完美~~
“求财?”宝玉皱眉。
“可不是么,二十天前,有人花出大价钱,叫我们绑了那艘从北边儿来的商船上最胖的小少爷……”矮个子粽子刚开口,出去找人帮忙的少年就回来了,听到这句话,顿时暴跳如雷。
“天杀才!瞎了你们的狗眼,小爷我会是那船上最胖的?”
矮个子粽子点点头:“对方是说有两少年,要我们缚走脸更圆的那个,我们蹲了两天,觉得还是你比较圆。”
十六皇子真是怒从心头起,就连方才走出不到两里路就碰到了一群来河边浆洗衣服并给带路的热心妇人这样运气好的事儿都给他抛到脑后了:“小爷我告诉你们,你们还真绑错人了!最胖的那个在房里吐得昏天暗地,吐瘦了!”
哈?
粽子兄弟面面相觑。
“这便是你们遇上的贼人了?几位爷幸好身上好,不然被掳走了也要吃些苦头的……话说,您几位还要用车不用?要的话,我叫犬子赶车过来。”一旁是几个庄稼汉子簇拥着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便是此地的里正,几个大娘嘻嘻哈哈地在远处往这边打量。
风声隐约把她们的调笑吹过来。
除了十六皇子,宝玉与武师傅的耳朵都挺好使的,还能挺清楚她们的评头论足:
“花嫂子,这少年怪羞人的,怎么只穿了中衣……”
“不是说遭了贼人么,许是没时间穿衣裳吧。”
“那小娃娃怪好看的,白白嫩嫩,我家皮小子除了牙,就没别的地方白了。”
……
“敢问老丈,这里距宝应县城有多远?”武师傅是几人中最年长的,由他开口最为合适。
“水路两个时辰,陆路三个时辰,方才这位小少爷说想要雇车。如何不走水路?您是折了胳膊?若是信得过小老儿,我这便帮你接骨。”里正火眼金睛,一眼看出武师傅左胳膊是脱臼了。
怎么信不过?所以咔嚓一声,这就接上了。
才从水里火里过来的三人是再不愿意坐船了——尤其此地只有小船,还不如他们顺水而下坐的乌篷呢,此时见到小船,引得他们想起昨夜的各种倒霉事儿。于是宝玉和少年对视一眼,倒是一致开口:“走陆路。”
“正是如此,我们家少爷昨个儿乘船受到了惊吓,还请劳烦老丈了与大兄弟了。”武师傅感谢,并将银钱塞给里正。
小老头吹胡子瞪眼不肯收:“谁没个落难时候?别怕,咱们宝应的治安一向是好的哩,这伙子人准不是咱们本地人,这些个外地的游侠儿,图财不伤命的,小公子也莫怕了。”
宝玉乖巧抿嘴点头:“是哩,谢谢老丈。”
于是里正继续瞪眼,朝他儿子:“大牛,去把车子赶来。可不能叫北边儿来的客人以为咱们南边尽是拦路打劫的坏人。”
于是其中一个庄稼汉就憨厚搓了搓手,跑回去了,眉眼与老头有几分相似,看来就是里正的儿子。
不多时,那庄稼汉便赶着一辆牛车过来,上头还垫了几块麻布。
这时候也不用指望气急败坏、因自己被贼人认为是整艘船上最胖的人而愤怒不已的少年去应酬,而宝玉实在是看上去太矮小,还是武师傅谢过了里正:“老丈热心肠,可这一趟送我们去县城,来回也得一天,累了您家的牛,又耽误田里的事儿,您要是不收我们钱,我们可就走着去了。”
里正还欲推辞,武师傅装可怜起来:“老丈莫与我推辞了,您是热心肠,咱们也不是白眼狼啊。”
扯掰了半天,少年都不耐烦起来,把刚才从宝玉那里拿的银豆子同武师傅的碎银子一起塞给里正:“给你你接着便是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话是生硬,显得有些无礼,却更让周围几个庄稼汉觉得:这可真就是贵人老爷家里的少爷,出手阔绰。脾气大……那不是正常的紧吗?
最后三人坐上牛车,粽子兄弟被解除连体封印,拴着手跟着牛车走。
走了一个时辰,少年的肚子开始叫唤起来。见到赶车的和宝玉二人盯着自己看,少年不好意思地低头。
庄稼汉憨厚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俺婆娘烙的饼子,可香了,小少爷垫巴一下肚子吧。”
少年犹犹豫豫,但见布包还挺干净,最后小声道了一句谢,接过来了。庄稼汉憨厚一笑:“小小少爷和这位大兄弟也吃,猪油烙的。香!”
少年拿走一块饼之后,转手将布包递给宝玉。
布包里只剩一块饼子了,宝玉抬眼:“我们岂不是吃了你的饭食?”
“没事儿,前头再小半个时辰的路,有个茶寮,我去讨点热水就是了。”庄稼汉轻轻挥动鞭子,并不用力驱使自家的大青牛。
原本因为一口饼子入嘴,噎得发慌有觉得面粗、发面也不劲道的少年倒是默默地将有些刮嗓子眼儿的饼子吞下去了。
宝玉抬眼:“用手托着吃,别掉渣渣了。”别浪费。
神奇地,少年居然听懂了宝玉的意思,一点一点地吃完饼子——这样粗糙的食物,恐怕连初一都没吃过吧?十六皇子心想。
到底,宝玉和武师傅还是没能拒绝庄稼汉大牛的好意,两人分食了猪油烙饼。
“很香,好吃。”武师傅夸赞。
“是吧,俺媳妇的手艺是没的说。俺爹老说现在的日子好过了,要惜福。说早三十年前,过年都不能尝肉味,现在一个月能吃上两三回啦。”大牛咧嘴笑笑。
武师傅虽看着比大牛面嫩,实际还比大牛年长了几岁,倒是对前朝的事儿还有印象:“可不是,从前,这二合面的饼子也是过年才有得吃,平日里尽是吃糠喝稀,我前头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没留住。”
少年震惊:“没留住……都死了?”
“我哥是饿急了,吃了太多观音土,胀死的。我两个姐姐,被卖了,换来两袋小米,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这也是武家阿奶心心念念的事儿了,直说日子好过了,也不知道两个女儿在哪里。回忆起旧事,略有些伤感的武师傅看到少年那样子的神情,倒是安慰他,“那年岁,被买走了还能有口饭吃,留在村里,要么活活饿死,要么拿去做了两脚羊。我爹娘都说,还是卖了好,能活。”
少年不知道两脚羊是什么,不过也不好追问武师傅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