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崛起第1612章、 祸水东引(下)
他更不知道,红衣主教念经的这一刻起,整个教堂在发光,念经的声音响起,传遍整个月亮古城,然后整个月亮古城的民众,不管男女,不管老幼,全部就地祈祷,跟着念诵这种刘危安无法理解的经文。
数百万人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响彻云霄,与丧尸厮杀的银衣战士,教会的普通修士突然之间跟打了鸡血似的,实力暴增,打得丧尸节节败退,他们眼神坚定,表情虔诚,没有害怕,没有畏惧,甚至没有疼痛,悍不畏死。
“信仰!”刘危安看着丝丝缕缕汇聚而来的萤火虫光芒,知道不能让这种情况持续,否则红衣主教的力量会越来越强大。
“只要你信奉我真神,你也能获得这样的力量。”红衣主教对着刘危安露出了微笑,和蔼慈祥。
“装神弄鬼!”刘危安的回应只有四个字,他腰脊一挺,一股滔天气息爆发,宛如积压了前年的火山,突然喷发,刹那间,风云变色,电闪雷鸣。红衣主教营造出来的宇宙虚空出现裂痕,摇晃颤抖。
“黑——”
刘危安的眼睛变成墨色,宇宙随之朝着墨色转变。
“——暗——”
刘危安的头发飞舞,气息一浪接着一浪,天空的银河看不见光芒了。
“——帝——”
第三个字说出,红衣主教不安地发现,和教徒的联系被切断了,流向自己的信仰之力陷入了泥潭,震耳欲聋的念经声变得遥远起来。
“——经!”
黑暗彻底淹没整个宇宙,红衣主教惊恐地发现,视线、听力甚至心跳都感应不到了,一片黑暗,绝对的黑暗,他仿佛一只小虫子,坠入了烧得滚烫的沥青之中,越是挣扎,越是下沉,力量越少,似乎只是一刹那,又仿佛过了很久。
红衣主教的意识陷入无尽的黑暗,最后永远消失。没有人知道甘道夫?罗素是如何进入教堂第三层的,这个地方,是红衣主教的专属地方,除非他特许,其他人上来就是犯罪,哪怕他是城主。
甘道夫?罗素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但是他还是进来了,看着陷入了痴痴呆呆的刘危安,他警惕的眼神闪过一缕惊喜,缓缓靠近,在进入十步距离的时候,他脸上的警惕彻底转变为浓烈的杀机,一双手掌,不知何时变成了墨绿色,犹如狼的眼睛。
“谁?”甘道夫?罗素似有所感,猛然转身,死死盯着角落里的一个男子,这个男子不知何时出现的,正在用仇恨的目光看着他,那是一种夺妻之恨、杀父之仇的仇恨,浓烈的化不开。
“你是谁?”甘道夫?罗素又惊又怒,不仅仅因为对方浓烈的仇恨,更是因为对方的实力,一个不被他发现能够靠近他身边的人,本身就很可怕。
男子没有说话,光芒闪耀,右手出现了一把短刀,没有特别的造型,很平常的短刀,可是,这把短刀落在男子手上,却散发出不平凡的光芒,杀机如浪。
响彻天地间的念经的声音突然停止,浓郁到极点的信仰之力似乎被什么力量斩断了,甘道夫?罗素汗毛乍起,闪电旋身,一双手掌拍向刘危安,掌风刮过虚空,空气变成了绿色,恐怖无比。
刘危安睁开了眼睛,教堂内,刹那间亮如白昼,根本看不见刘危安出拳,只能看见一团炙热的亮光,雷电缠绕。
砰——
甘道夫?罗素抛射数十米,撞在教堂的墙壁上,整座教堂剧烈一震,甘道夫?罗素滑落地上,啪的一声,宛如一滩烂肉,全身骨头,几乎全部断了,而且是断成了好几节的那种,比之前的野兽还惨,此刻的甘道夫?罗素想动一根手指头都难。
“爸爸,不要——”一声急呼从二楼传来,接着一道倩影从楼梯口冲了上来,是伊鲁卡丹·罗素,入目的情形让伊鲁卡丹·罗素大吃一惊,骤然止步,焦急的表情刹那转变成恐惧,几乎是哀求地对刘危安道:“求你,饶了我爸爸!”
“你父亲,是个不诚信的人。”刘危安语气森然。
从走进教堂开始,每一步都出人意料,红衣主教竟然可以借助整个月亮古城的信仰之力增加力量压制他,信仰是一种意念,一种想法,怎么会变成力量,他想不透,但是红衣主教做到了。
这一战,很短暂,其中凶险,不亚于他之前遇到过的任何一战战斗。红衣主教低估了他,他也低估了红衣主教,红衣主教没想到他的实力已经打破了传说,进入到了传说之上,而他也没想到红衣主教也能达到这个境界。
如果今天没有丧尸进攻,影响了很多人祷告,如果真的是全城百姓一起全心全意祷告,那么结果将会扭转,倒下的是他,活下来的是红衣主教。
这一战,靠的是实力,也是运气。
甘道夫?罗素的背叛是他没想到的,他想过甘道夫?罗素不帮忙,躲在背后,看着他与红衣主教两败俱伤,男子金贡圭鹰?阿拉贡现身阻拦,也是他没想到的,不管怎么样,金贡圭鹰?阿拉贡对他是没有好感的,他死了,对金贡圭鹰?阿拉贡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同样没想到的还有伊鲁卡丹·罗素,竟然会为了他向她父亲求情。
从伊鲁卡丹·罗素的角度来说,他死了,对她对她父亲都是有好处的,伊鲁卡丹·罗素还在二楼的焦急呼唤,是发自内心的,不像作假,虽然他对甘道夫?罗素怒意不减,但是手上动作已经停下来了。
“我……我代表爸爸向你道歉,他和你无冤无仇,只是被权利冲昏了头脑,一时间没有向那么多,只要你愿意放过我爸爸,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情急之下,伊鲁卡丹·罗素直接跪了下去。
一双眼睛紧张地盯着刘危安,唯恐他不答应,墙角里,犹如一滩烂肉的甘道夫?罗素也是紧张地看着刘危安,他的生与死,就在刘危安的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