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拟星穹: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第205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我是不是抢了你的活。” “大概,另外,女士不该用词文雅一些吗?” “好吧,是英雄救美的机会,嗯,那要不再来一次。” “她吃不消的” 白衡看着蜷缩在死者小姐怀中的女孩,也不知该以何种语气开口问候。 【喂,流萤,听的到吗?】 【是出什么意外了吗!?】 【必要情况可以动用武力!艾利欧的剧本里没有限制这点。】 银狼的声音不断从耳麦处传来,在这落针可闻的换装室内格外清晰。 哪怕在稍远处的白衡,也能听出银狼语调中的紧张。 “我没事的,银狼。”流萤轻颤着回应道: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 可听到流萤声音的银狼却怔住了,大概是情绪能够感染,她也同样感到了话语中的心悸。 【你,哭了?】 【流萤?】 【发生什么了?我马上过来!】 另一边,银狼能够明显听出流萤的哭腔。 这也是她第一次听到流萤在哭。 印象中的她,虽然看着脆弱,但性格却要比谁都坚韧。 但是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个混蛋把她弄哭了! 银狼的脑子有些乱,形象点的话就是一团糨糊,随时都可以拿去贴春联的那种。 但好在她还知道自己要干什么—立刻去找流萤。 “没事的,银狼我”她的语气磕磕绊绊,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我来吧。”白衡轻声道: 流萤再次听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声音,那个令她格外安心的声音。 白衡的手指拨过了她的额发,取下了她的耳麦,对着那边正着急赶来的银狼道: “银狼。” 耳麦那头的脚步停下了。 银狼现在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不止一团糨糊了。 好半天,她才道: 【哥?你怎么在那?】 银狼的语气听着明显松了一口气。 既然白衡在的话,那里至少不会有什么大麻烦。 “其实这个问题该问流萤,因为我一直在这,直到她从天而降。”白衡失笑道: “总之放心,这里暂时安全。” 【唔,有点掂量不清了我马上过来。】 短暂的通讯结束后。 死者小姐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忽地道: “外边那伙人好像追上来了,我出去和他们打声招呼。” 说罢,她将流萤轻轻放下,顺势推了一把,让流萤以踮起脚跟的方式,扶着白衡的肩。 而她则挥了挥手,在原地留下几只翩飞的粉蝶,如同逃逸肇事者般迅速离开了现场。 至于角落内的那团帝魁,也自觉的推开门,自觉的走出门,自觉的关上门。 几位跑的这么快什么意思啊。 白衡想要在自己的额角贴滴冷汗,但念头刚升起,冰冷的指尖已经点在了他的脸颊上。 流萤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脸,就像是在确认此刻的真实。 “是热的” 她有些语无伦次的嗫动薄唇,粉润的睫毛被泪光沾湿,就像是清晨挂着露珠的嫩叶,不时轻轻颤抖。 她分明是在哭,可嘴角勾起的弧度又像是在笑,明亮的眸子扑闪着,藏着少女悄悄的,默默的爱。 “小白,小白。” 她一声声的唤着,那些潜藏的,温吞的心思变得炽烈而大胆。 假如银狼在现场的话,她估计会觉得眼前的流萤一定是某个怀春的少女假扮的。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 好吧,耳麦忘记关了,她的确算是在现场。 白衡轻按了手中耳麦的开关,心里忏悔。 抱歉了老妹,现在的情况可能真的不适合让你旁听啊。 流萤当然也听到银狼的声音。 但她的心思已经不在那了,甚至也来不及去想为什么银狼对白衡的称呼是哥哥。 她现在只想看着小白的眼睛,和他说好多好多心里的话,找他做好多好多期待的事。 她曾幻想过。 等到了夏天,她换上新买的连衣裙,露出好看的锁骨,拉着小白一起去买标记的美食,一起去看平时不敢一个人去看的电影。 等到了冬天,她缩在家里,扑到带着小白温度的外套里,一边看书,一边嗅着他的味道。 她幻想着这些,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贪心的女孩子,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子。 “小白,小白。”她贪心的唤着这个名字。 “第二遍了。” 白衡看似从容的在流萤面前比划了一个二的手势,但在流萤炙热的攻势下,再强的定力也是无用的。 “还有第三遍。”流萤抬起那毫不躲藏的眼眸,她收回一只手,抵在胸口,像是在捋平自己的呼吸。 她曾听银狼说过。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飞鸟与鱼。 它们一个一个翱翔天际,一个却深潜海底。 当迷途的鸟儿望向海底,当孤独的鱼儿看向天空,他们四目相对,让视线互相交织在了一起。 银狼说,这便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可流萤觉得,飞鸟与鱼不一定在乎彼此的相遇。 或许鱼钻出海面的时候,飞鸟便会叼起它。 银狼在得知她的想法后,觉得流萤一点也不浪漫。 是啊,她确实一点也不浪漫。 所以银狼又问她: “那你觉得,什么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流萤回答。 在她眼里,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飞鸟与鱼,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 “小白,小白。” “我爱你。” 她笨拙的告白着,用着老掉牙的方式。 可白衡却觉得自己的心彻底乱了。 他或许马上就保持不住平静,只能声音微涩的反问道: “需要我现在就给出回应吗?” 流萤露出笑容: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