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枝花满衣524以恶制恶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霓节住在杂志社的事情,外界并不知晓。
笑笑在杂志社的后院给霓节单围了个小独院,想着日后舒颜万一离了唐家,这里也算个栖身之所。
瑞彩此刻也只能明知故问:“助学一个人能去哪儿呢?”
探梅道:“听外头传,好像是祝家老家来人了,将助学接回了安徽老家。”
几人听了都纷纷点头,假意应和:“有家族照应着,到底好些。”
等饭毕撤了席,芙蓉突然起了玩牌的兴致,探梅也是个爱玩儿的,瑞彩又常常陪着她们老太太玩两把,于是三人便兴兴头头起了牌局,硬拉着西子也加入了牌阵。
笑笑一向不好打牌,如今就坐在水阁边凭栏远眺,戏台那边又开始演奏乐器,配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春水,很是惬意。
笑笑的目光从湖边渡向湖岸,恰恰看到一个熟悉的影子慌慌张张向这边走来,看那走路的姿态像是幼清。
幼清也东张西望着,偏偏就看到了水阁二层上的笑笑,急忙同笑笑招了招手,笑笑便也只好冲其招招手。
过了一会儿,幼清就“应邀”来到了水阁。
芙蓉几个人正忙着玩牌,根本无暇招呼新来的人,笑笑便招手让幼清在栏杆旁坐:“我看你匆匆忙忙的,脸色也不好看,莫不是哪里不舒服?”
幼清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来:“方才也不知是谁恶作剧,将我推了个大跟头,疼倒是不太疼,只是吓了一大跳。”
笑笑皱了皱眉:“这人也太恶劣了。”
“是,太恶劣了。”幼清喃喃道。
笑笑也不愿气氛围绕着某个恶劣无聊的人,便评论起那戏台传来的奏乐声:“听起来像是从淇园起来的乐师,想当年在玫瑰宴,我第一次听到淇园的音乐,似乎就是和幼清在一起,也是在水阁栏杆边,记得那个水阁叫做扶荭水阁。”
幼清坐定之后,适才惊慌的神情渐渐平复,听着那宜人的音乐声,思绪也被笑笑拉回了一年多之前:“想起那一日,我还同瑛园讲起了红衣卧雪的故事,那是关于我的姐姐……”
笑笑:不是……这个人怎么这么不会聊天儿啊,真的不想再听一遍关于她姐姐的悲惨故事了。
气氛正在尴尬着,突然听着水阁下面热闹起来,也不知出了什么事情,所有人都在兴奋地谈论着什么,连笑笑都被激起了好奇心。
芙蓉几个人也不觉停下了手中的牌,瑞彩一个眼神儿递给了丫头素芫,这丫头转身就到楼下打探消息去了。
笑笑看了看身边的幼清,从其脸上见不到一点好奇之色,愈加觉得这是个怪人。
不一会儿,素芫就回来了,先叹了口气才道:“也不知那个池家的姑娘倒了哪辈子的霉……”
话还没说完,就先被芙蓉打断了:“池家,莫非又是那个池初荷?这个人是被谁念了败兴咒么?”
素芫一点头:“正是这一位池姑娘!据说在午宴上被弄湿了衣裳,就赶去更衣楼擦体换衣,谁知道居然被一位男客误闯了进去……”
这一下子,水阁里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大家全都把眼瞪得圆圆的,嘴巴张得大大的,过了半晌,瑞彩才问道:“男客?这……今日来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作死的登徒子!”
不管这位男客是登徒子还是别的什么人,那池初荷都被人家看光了,唯一的出路也只有嫁给这个人了……更可怕的是,万一此人已有妻室,池姑娘也只有做妾的份儿了!
素芫道:“这件事儿也是邪门,居然是那位池姑娘看错了门牌,走进的是男宾更衣室!人家那位男客,反倒一肚子委屈,明明是正经走进去换衣裳的,谁知进去就看到了那么一幕……”
这一下子大家就更吃惊了,凑在一起喋喋不休地分析原因,有人说是出了鬼了,有人说这也算是缘分,有人开始担心主办者曹家的责任,更多人是在关注这个男子的身份……
现场唯一的沉默者,就是坐在暗影里的幼清,大家此刻都在热烈讨论着,谁也没有注意到存在感颇低的幼清。
幼清捻了捻自己的手指,仿佛还残留着那紫铜门牌的冰凉触感,是的,自己在池初荷进门之前,偷偷互换了男女更衣室的门牌……
哼,怪只怪她贪慕虚荣,她若是选择小间的女更衣室,就不会有此时这段惹人遐思的八卦!以及赔上她终身的丑闻!谁让她进了豪华更衣间的!她活该!
等她进去之后,幼清就神不知鬼不觉将两只门牌换了回来,那门牌是嵌入的,若不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发觉能够轻易拔出,再严丝合缝的嵌入,不会留下丝毫的痕迹。
至于池初荷等到的男子会是谁,那就看她的运气了,如果运气好,说不定等她换好衣裳,也不会有任何男子闯进来;如果运气不好,那就只能怪她缺德不行善,该遭现世报!
幼清办完这件事就匆匆离开了,至于那位闯进的男子是谁,幼清也很想知道:“对哦,那个男人是谁呀?真是太可怕了,池姑娘太可怜了。”
素芫在众目睽睽之下,咽了口唾沫:“还好,那位公子尚未婚娶!”
大家仿佛一起松了口气,紧接着又问:“是谁呀?!”
瑞彩:不会是我们家那个傻吃货吧……
笑笑:不会是……
“是莫家的大公子。”素芫终于揭晓了答案,都快把人紧张死了。
“莫大公子?”芙蓉的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那不是个五十多岁的败家子儿吗?”
素芫轻声纠正澹台姑娘:“莫大公子刚过不惑之年。”
——没错儿,各位看官,这位莫大公子正是本文女主参加玫瑰宴相亲射覆活动时见到的那一位……迷之猥琐的高龄剩男。 2k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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