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4素商生辰(1/2)

作者:静囍

折枝花满衣374素商生辰

,商场诡谲——笑笑从上一辈的经历中, 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了这四个字的力量。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自己在元龙朝接触商业也不过短短半年,无论是学集生意, 还是温家香铺的入股, 亦或是金氏戏院的院线美食与鲜切花, 包括自己独立完成的《悦己》画刊,以及正在筹备中的相馆生意, 不管利润多少, 却也都是稳赚不赔的。

只要有想法有资金,就能做成生意。——笑笑第一次觉得,自己以前的想法太过天真。

眼前的岁月静好,说不定只是哄骗人的镜花水月, 美好的表象之下,是肉眼看不到的暗流涌动。

“爹, 那些琴语可有用?”笑笑坐在书房的窗边,窗外轻阴的天气很适合谈这类话题。

“笑笑是一颗福星啊,居然阴差阳错截获了这些琴语,”唐起帆也坐下来,拨了拨一旁琴桌上的古琴:“如果没猜错,那应该就是楚殿秋发出的信息, 当年他的琴艺便是最好的, 据说自年幼时便得高人指点过。”

想不到楚殿秋还擅长操琴。

笑笑问道:“当年楚家的生意败了, 那楚家人都去了哪里?”

“楚老爷子经受不起生意失败的打击, 最终愤懑而终, 楚家各房便分了家, 因为这一次惨败,令各房头子孙全都对生意敬而远之,或种田或读书,全都远离了生意场。”起帆随意拨动琴弦,便是幽冷的调子,与那雪青色的案头菊极为相配,笑笑想起瑞彩也曾用筝为自己弹过这首曲子,名为《猗兰操》。

“那楚殿秋呢?”

“他自是不肯死心,曾经找我来借商船,打算将库存的殿秋纹锦运出海外碰碰运气。”

“爹借给他了?”

“并没有理由不借。”

笑笑从未见父亲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复杂到分不清是悲悯还是揶揄,起帆道:“我将当时最大最结实的商船借给了他,谁知那船却在海上遭遇了大风浪,又触碰了暗礁,最终导致沉船,据说船上几十条性命无一生还,连同上万匹殿秋纹锦,一起沉入黑暗的海底。”

“……”

“此事令人们将‘唐三心狠手辣赶尽杀绝’的说法由海港传至京都乃至全国,甚至连丝绸生意的信誉也受到波及,唐家差一点覆灭。”

人心真是歹毒,这些人居然认为唐起帆有意破坏商船,以达到将楚家赶尽杀绝的目的。笑笑心下一哂:楚家当时已是丧家之犬,唐起帆犯得着用自己最好的商船为他陪葬吗?

“那咱们家又是怎样翻身的呢?”

“总有聪明的商人,只认货不认人。”唐起帆泛出一丝笑意,“此人在海上势力极大,唐家丝绸便得以销往海外,我与他皆狠狠赚了一笔,又以海外包围中原,再加上当朝长公主的特殊身份,导致唐家丝绸在那一届的赛锦大会上博得满堂彩,至此唐家丝绸才能在本朝遍地开花。”

“赛锦大会多少年举办一次?”笑笑一时不大明白,尤其那长公主的特殊身份更是令人充满好奇。

“赛锦大会并没有固定的会期,只要有公主出嫁,便会在婚礼第三日如期举办赛锦大会,再由公主将心仪的锦缎带回皇宫。”

好神奇呀,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操作。

“第二届赛锦大会在十年前举行,乃是当朝长公主出嫁的日子。长公主为胭妃丝漪露所生,因此天生便具有波斯血统,出嫁那一日更是请来了许多胭妃外家的族亲。”

笑笑瞪圆了眼睛听着父亲的话,胭妃丝漪露?皇上居然有一位波斯妃子?居然还和这位波斯妃子生下了一位混血公主?公主结婚的时候还请来了许多姥姥家的波斯亲戚?

上一辈的这些事怎么处处都是传奇啊。

起帆后来的话让笑笑的嘴角一直上翘,简直笑得合不拢嘴——混血长公主大婚的那一日,来了许多许多的波斯亲戚,又有许多其他小国的使者前来贺喜,最让人激动的是,这些外国友人大部分都不负众望地穿着唐家丝绸制成的衣裳!

——唐家这还不算是为别国皇室供货,而是将货品销售到各国市场,被那些皇室慧眼识珠选购回来的——既洗脱了为别国皇室专门供货的嫌疑,又将货物高价销了出去,还在长公主的婚礼上大大露了回脸!

那次的赛锦大会上,唐家不仅拔得头筹,还延续了元龙朝御用供货商的身份——据说当时那十家供货商,已经有八家易了主,商场沉浮,短短四年已是风雨飘摇。

唐家能够延续身份,已属不易。

更值得惊喜的是,赛锦大会当日,有许多京都成衣铺子纷纷与唐起帆签下了长期购货合同——有钱不赚那是傻子,当初那些“心狠手辣斩尽杀绝”的谣言反倒成了唐家的保护衣,人们与唐三爷合作全都打起十二分小心,生意上决不敢欺他瞒他。

笑笑听得十分激动,十年前,自己不过三岁幼童,很难想象父亲居然经历了如此生死沉浮,而且还是在脱离了老唐家这棵大树的情况下,仅凭一己之力将死局翻盘!

但一想起那楚殿秋来,又不觉令人警醒:“照这样看,那楚殿秋并未在当年沉船中死去?”

“或许是侥幸生还,又或许是设局离开。”唐起帆的语气里听不出半分情绪,眸子里也看不出半分情分。

笑笑本不想以恶度人,但联想到后来猫眼儿加害自己的那些事情,这件事说不定开头就是个局:那楚殿秋打的一手好算盘,那一起沉船事件既赔了唐起帆最好的商船,又能让唐起帆在商圈名誉扫地,到时候等他楚家卷土重来,唐家早已覆灭。

“听小笛儿丫头讲到昨晚之事,有人为那岸边之人庆贺生辰,那便更加确定无疑了。”起帆望着窗外的阴阴日色,“昨日正是楚殿秋的生辰,因其是中秋满月出生,小字便叫了月,同窗时我们便呼其阿月。”

难为叫了这样温柔的小名儿,其心思却同天上明月差之千里万里。

“如此想来,昨晚说的那些关于丝绸的琴语,是否与本次赛锦大会有关?”

“琴语内容应该便是关于此次楚家的参赛锦缎,”唐起帆莫名笑了笑,“这些年里,他真将自己活成了一个‘死人’,不惜隐姓埋名,又以琴语与同谋者联系,且默默积累财富,暗地里生产大量殿秋纹锦,只求在本次赛锦大会上一鸣惊人,到了成功那一日,他暗暗经营的各地铺子就会扯下如今的幌子,一夜之间重新挂上楚家绸缎的招牌。”

楚殿秋也不是凡人,居然能够在一穷二白的情况下默默地积累财富,以求一鸣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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