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八月夺权3 痛打落水狗
“这次一定要做的漂亮,让那对贱人永世不得翻身。”三姨娘,不,黄鼠狼的声音透着轻蔑的恨意,从被打的那天起我就发誓,以后就叫她黄鼠狼了,到死都不改口。
“放心吧,三夫人,这药只是普通的泻药,小少爷不会有什么万一。到时候您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说是小贱人做的,老爷那么疼您,一定会勃然大怒,上次那小贱人命大没有被火烧死,这回一定会被她亲爹给打死的!小贱人一死,姓张的女人定会肝肠寸断,说不定就真的出家了,到时候大夫人的位置您还不是唾手可得?”说话的是黄鼠狼的贴身丫鬟贝儿。
正所谓“狼狈为奸”,古人诚不欺我也。
“哼,贝儿,上回幸亏你偷看到那个小贱人钻狗洞出去,让我们守株待兔地将了一军,这回定要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她轻轻摇了摇团扇,细长的眼睛闪烁着志得意满的光芒。
好歹毒的女人!这种人就应该被强塞一火车皮的猪肝,不,是一太平洋的!俗话说虎毒不食子,既然她连自己的孩子都下的去手,本吐槽星人又何必心软?
落日熔金,暮云合璧。
我躺在湖边的长椅上,正舒服地玩着指甲。鼻尖突然闻到一股清香,如冰凉的水珠划过肌肤,又像小时候吃过的枣泥糕般甜丝丝的,我抬眸,只见小六子捧着一个白瓷碗朝我走来,定睛一看,原来瓷碗中正飘着几朵开的正盛的栀子花。
栀子花斜靠在碗边,层层叠叠,婀娜多姿,就像刚出浴的婷婷袅袅的美人,对,婷婷袅袅,这是我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不用和小鸟联系在一起,你别说,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呢。
小六子将瓷碗放在茶几上,从中拿起一朵白花,轻轻地插在我的鬓发间,我吓了一跳,又不好拂他的意,再说我是真的很喜欢栀子花,几乎每年都要戴,这些年小六子也知道了我好这口。
“武六七,谢谢你!”我开心地一笑。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的伤疤虽然还是那么丑陋,对我来说却越来越顺眼了,毕竟是生死之交,这点可不是盖的。
“小姐,都已经安排妥当了。”春榕拿着一个托盘,朝我点了点头。
我淡淡地抿了口茶,“很好。”
事情本在我的意料之内,谁知黄鼠狼的芳雪院中却突然一片混乱。
我听到有人大哭失声,怎一个惨字了得?那是黄鼠狼的声音。我哼了一声,至于吗?小时候我有次腹泻还泻了三天三夜呢,那才叫一个酸爽。
越来越多的人都往芳雪院去了,我意识到事情不对,拉住了一个眼熟的丫鬟,询问道:“芳雪院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
“回小姐的话,是小少爷……出事了!”
“不就是拉肚子吗?”我鼻子痒痒的,好想擦鼻涕,不,忍住!不能在丫鬟面前失了风度。
“回小姐的话,小少爷全身发黑,中了剧毒,就快一命呜呼了!”她突然捂住嘴,惊慌地跪了下去,“奴婢该死,奴婢不该诅咒小少爷的!奴婢该死!”
我惊得连茶盏都掉到了地上,舌头像打结一般,“你、你胡说。”
“奴婢不敢欺瞒小姐!奴婢不敢欺瞒小姐呀!”她连着磕了好几个头。
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在发抖,这是来自内心最深沉的恐惧。
来到芳雪院的时候,明明那么多人,却没有半点声响,三姨娘正抱着她的孩子瘫坐在门前,双眼空洞,就像失心疯了一样,那襁褓中的婴儿已经辨不出人形,黑乎乎的仿佛一团烂泥。爹爹蹲在她的身边,正低声安慰她。
“兰儿,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我看到爹爹的眼中流露出悲哀——那是他唯一的儿子。我突然想起,现在这个形容可怖的婴儿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他还不到半岁,虽然我不喜欢他,有次还偷偷敲了下他的脑门,却从没有想过害死他。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娘亲默默地牵着我的手,低着头静默不语。
我心里闷闷的,像上古的怪兽在咆哮嘶吼,却找不到出路。难道我堂堂正正的吐槽星人已经变成一个杀人凶手了吗?还怎么有脸去见吐槽星父老?这个念头一出,心底的罪恶感像滔天的巨浪席卷而来,就快就将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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