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帘幽梦同人之珠帘梦深深几许第五十章 黑道
黑道
我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把公司从爸爸手上一点点的接过来,然后暗自建立一家公司,把现在的公司业务以及资金转移到新建的公司,这么做很无耻,我知道,但是我不得不做,新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妈妈,另外,家里的房产等等我已经开始做户主的名字变更,一律都转成妈妈的名字,做这些需要一个过程,虽然很简单,但是花时间,而我迫切需要最短在两个月内,做到这一切,所以搬出来到了我以前那个小出租屋内住。
妈妈每天电话我,唠叨着要我回家吃饭,回家睡觉。而爸爸不知就里,他大约以为我是因为伤愈后还未从楚濂的伤痛的中走出来吧?所以也任由我拼命工作,或许,也是因为我的拼命工作,让他有了更多的时间和那个祝婉清在一起,所以他逐渐的放权给我,公司的基本大事决策还在他那里之外,其他的业务等等事务一律由我经手,我本来就熟悉公司的业务与运作,爸爸这样做,反而让我的计划更快的能达成,按照现在的进度,很快,就可以完成。
夜,办公室。
看着鲁格每天给我发回来的资料及照片,我心中烦躁。猛地合上笔记本,站起来,如困兽一般在办公室里打了几个转,看着窗外昏黄夜灯,连绵不断,朦胧在晚上的雾气之中,想想以前一家四口人快乐的生活,好像真就是昨天的事情一样,那么快,一家人,紫菱出嫁,爸爸外遇,我的神经似乎在抽搐,抓起钥匙,关上灯,我出了公司,漫步目的地走,最近一段时间,加班到了晚上,就习惯性的会走路回我的出租屋去,但是我今天没有回去,潜意识带我走到了酒吧门口。我仰头看着酒吧门上闪烁的霓虹灯,变化的色彩,就似我的心情一样,不,我的心情没那么色彩斑斓,充其量,也就一个色彩而已。
转身,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音乐声,淡淡一笑,车祸前,一直把酒吧当作释放我真实自己的地方,而现在,或许我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什么。那个人前完美的公主,做给谁看?做给妈妈看吗?我想妈妈现在早已没有心情。做给爸爸看吗?他还需要我为他增添光彩吗?我身上长久以来的压力,还需要背吗?爸爸,曾经那么敬爱的爸爸,曾经就算不喜欢也要努力读经济类专业只为了能继承爸爸的事业,传承下去,现在呢?还需要吗?还需要让自己累得喘不过气来,只为了他能在朋友亲戚面前开心的说:绿萍是我们汪家的骄傲。自从看到他和那个女人手挽手那刻起,我觉得自己好失败,以前的一切一切,就像是毫无意义的事情一样,也很好笑。
短信,我打开,一行简单的句子:你站在路边做思考者吗?发件人,陌生号码。
我抬头,四处看了看。
短信又响,再打开:别不开心。
我迟疑了一下,回复:费云帆?
短信没有再响起来,我站在街边,看着来往的车辆疾驰而过,刚才的思绪已经被短信打破,好奇这个短信究竟是谁发的,也好奇既然知道我在街边,为什么不现身。
一个香草冰激凌出现我在眼前,我抬眼,吓了一跳,骆东杰满脸的淤青和红肿,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手上却拿着个冰激凌,看着我。
我说:你,干吗?打架了?
他摇头,说:吃吗?
我接过冰激凌,看看他,问:你到底怎么了?
他扯嘴角,大概是扯到伤口了,哧地一声,笑了笑,那笑比哭还难看,他说:我也不开心。
我打量了他一圈,全身上下泥泞不堪,还鼻青脸肿的,这架打得可不是一般般。想起爸爸之前说他是混混,专门放高利贷,我低头掏出纸巾,抽出一张递给他,说:嘴上都是血,擦擦吧!
他接过纸巾,捏在手里,我借着灯光看了他脸上的伤势,说:不行不行,还是得去医院,走,跟我去医院。
他摇头,说:不用。
我说:不行,跟我走!我抓住他的手,他吃痛,轻嗤地一记吸气,我放开他,瞪眼,说:你别给我逞能了,跟我走!
他凝视我,轻轻的说:绿萍。
我嗯了一声,回视他。
他慢慢的说:我没事,不要担心。
我哼了一声,说:我才不担心你,你这个鬼样子,你自己看着办好了,不去医院就不去呗!你那么大个人,我又强迫不了你。
他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我,说:你不要不开心。
我觉得自己要吐血了,这个家伙,我说:要我开心?
他点头。
去医院!我说。
他摇头。
不去?
他沉思了一下,说:我有朋友是医生,可以帮我。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服,说:骆东杰,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上次的事情还没找你算账!说好帮我,一会又忽然不帮,还消失那么久,你搞什么!
他回头看我,脸上掠过一丝狼狈。
某住宅。
严格的说是他朋友的住宅。
他呲牙裂嘴地被他朋友处理伤口,我坐在一边看着,他究竟是和什么人打架,全身上下无处不血淋淋的,刚才路灯太昏暗,没看清楚,他的外套已经报废,身上那几道大的伤口,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刀砍得吧?黑道火并?仇家寻仇?还是高利贷追债?不对,他自己不就是做高利贷的吗?我托腮,看着他。
他朋友转头看了我一眼,笑道:小姐,你很厉害哦!
说什么呢你!骆东杰说。
他朋友笑嘻嘻的说:她都不害怕你这样子诶。
骆东杰皱眉,说:上药!
他朋友笑,说:好。
骆东杰看向我,我对他笑笑,说:你还真是能干,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他朋友说:他这样的家常便饭了!
朱七!骆东杰声音提高了一些。
朱七笑,说:干什么,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骆东杰正要开口,被朱七拿着碘酒搽嘴角的棉签堵住,怒目看他。朱七依旧是笑嘻嘻的样子,说:下次小心点。
我没说话,视线慢慢的放在了骆东杰的身上,他裸着的上半身上新旧伤□□错,看样子不是一次像今天这样了,他的生活,和我的生活真的很不一样,我不知道他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但是可想而知,并不容易,我呆呆的看着他皱眉忍痛的表情。
他站起来,开始穿衣服,我转开眼。
他说:我们走吧!
我问:就这样可以了?
嗯。他简短的回答,然后就向门走去。
我看向朱七,朱七耸肩,说:死不了,不过你要注意照顾他一下,如果后半夜发烧,就得赶紧送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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