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旅程(2/2)

作者:杨圆通

神手一脉第六十一章:旅程

其他人也仿效举杯,和国王父女同饮……

次日,一架王室专机飞往十二星联邦。机舱内,展开新旅程的伙伴们各有所思:

哈多利的结界师为何会突然前往青云道?难道他想去东方?身处魔界的结界师又该如何寻他……一脉正为未来的多项难题发愁;

绕了一个大圈,我还是跟这个“睡眼军师”同行了。不晓得会和他走多久、多远……阿密特仍在摸索属于自己的“红线”;

今晚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当中相隔九年。难以置信的是,我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你沉默中的言语。我想告诉你,你不能承受的过去我来体会,你挥之不去的梦魇我来告别……消逝望向窗外,轻抚胸前蓝月,玉绳仿佛还在眼前,转瞬又似远在天边,飘散成烟;

我要减肥!我要做个配得上消逝的一等美女……司徒小酒躺在座位上,卖力地做着仰卧起坐;

无名烈瞧她大汗淋漓的憨态,脑海中不知为何又闪过米雪儿的画面?少年不禁低唱:“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甘心一生伤悲……”

一名推餐车的服务员来到查尔斯座位旁,为他端了杯咖啡:“先生请用。”

“谢谢。”查尔斯礼貌性地抬头答谢,竟而喜上眉梢,“达芙妮!你怎么……”

“咦!”伙伴们全把目光对准飞机上的服务员,一张张笑脸像春天的花儿开了!他们全都意识到了,团队中又将增添一名新伙伴!

“女扮男装,你教我的绝活。”达芙妮朝查尔斯俏皮一笑,宣布:“我决定和你们一起去冒险,游览世间奇景,不当笼里的金丝雀。”

由此,她正式加入一脉的梦想团队。

犹记得多年前,一个旅游淡季,机票价很低。达芙妮发短信给友人:明天去夕阳湖,三天,那边可以看到漂亮的花……

五分钟后友人回信:好啊,我来订票,你订客栈。

那次临时约好的夕阳湖之行非常愉悦。她问友人,“怎么那么快就决定了?”朋友说,“想到就去做,三天时间总是有的。”

多少次,人们想跟老友一聚,但总说“找机会”;多少次,人们想对另一半说“我爱你”,却总告诉自己不急。然而,有些事不急不急,就错过了。

达芙妮喜欢该名朋友的说法:什么事就在今天。想约人吃饭喝酒唱歌,就在今天,因为明天的心情、环境都不一样了。不如就在今天。

所以,本次航班多了名“服务员”……

夜,无风。

青云道附近一处偏僻的岩地,“黑色太阳”在此全员到齐。

会长太极坐在场中最高的一块巨石上,手里拿着部刚看完的古书。

四天王站于大石前,神态不一:天帝乾一身王者威仪;哈迪斯·坤面目凶险恶毒;巽尽是沧桑;艮颓然依旧。

十门徒分成两排列于其后:左方依次为毒液、玛门、坦克、耶稣、潘恩;右方则是李泽、孔纯墨、弥勒、拉丁,以及剑神青锋,被掳来的阳之结界师妮莎,就站在他身旁。

“你们要带我去哪?”妮莎茫然地问。自演唱会当夜遭剑神青锋和坦克掳走,她终日彷徨,精神日渐萎靡不振,人也消瘦了不少。

“好像没人叫你说话?”玛门怒目恐吓。

“玛门,你很像一种犬科动物,却不如它的忠诚。”哈迪斯左眼伸出地黑蛇绽放红色异光,它无时无刻不想除掉玛门这个叛徒!

“我只忠于值得我忠诚的人,”玛门坦言,“你不配。”

“哈,说的比唱的好听。你在魔界是我的奴仆,到了人间界照样是奴仆,只换了个主人,就反咬旧主,下作。哪天树倒猢狲散,看我不凌迟你。哈,哈,哈……”哈迪斯那难听的笑声阴魂不散地满布此间。

“哈迪斯,我不记得协会里有制定过所谓的‘主仆关系’。”太极发话,“我再重申一遍,我们是一个团体。在协会内,每位成员都有自主选择的权利,具备‘从属性质’,无有‘奴仆定义’。

“这意味着,我们几乎零约束。约束力越低,胆大妄为的资本就越充足。必要时,肯为协会做贡献并且做得出色,就能留下来,不被淘汰——这样的组织结构看上去松散不严,全无纪律性可言。

“从我的角度看,外界人神共愤的‘太阳会’,恰恰是这么个原始单一得近乎幼稚的团体,好像小树一折就断,稍加破坏便溃不成军。

“然而,恐怕没人会相信此一事实,正如没人会留意‘这棵树’的根扎得有多深。细究后你就会发现,它竟无所不能、无可撼动。这条‘根’,必将支撑我等前进,登上神之崖岸,创造极限,再寻觅极限。”

每逢会长发言,底下众成员莫不信服。可以说,太极就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树根,团队上下对他保持绝对的信任。是他,一手创建并发展出现今的太阳会,使之结合紧密,产生良好的化学反应:

成员间各有所长,互补缺漏,谁都不可或缺。信仰连同每位成员的伤疤是连接团队的结合剂,非三言两语就能拆散。而哈迪斯却时常面露狞笑,对会长发言置若罔闻,处心积虑地想搞垮他。

妮莎抬头凝望太极,琢磨同一个问题:这个一度在篮球场上任人殴打的少年,究竟披了多少层皮?

“把你心中所想大胆的说出来。”太极的言辞释放出压力,无辜的妮莎立即产生一种临渊履薄的恐惧感!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妮莎颤声道。

“不必问了,你的好友依莲确是死在我手里。还有他的爸爸也是,我夺走他的神能——‘心眼’。理所当然,你在想什么我全清楚。”太极的简洁措辞,不适用于妮莎。她就像狼群里的白兔,命与对方的需求捆绑,遭殃是迟早的事。

不单她担惊受怕,哈迪斯也受到波及:心眼?他又得到新能力了!

“你心里可曾有过愧疚?”妮莎流泪问他。

“愧疚?”太极心境仿佛未落笔的画纸,“我似乎忘了那种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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