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卷书，可渡天下人第491章 人性
晚风清凉，溪水潺潺，不懂为何，世界很安静，连虫鸣也不曾听到。</p>
姑娘坐了下来，也望着天上的月，没来由的问了一句。</p>
“你早就知道我跟你了，对吗？”</p>
许轻舟选择沉默，没有说话。</p>
姑娘看了他一眼，自嘲一笑。</p>
“果然。”</p>
许轻舟轻轻挑眉，依旧没有说话。</p>
姑娘还是忍不住的问道：</p>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p>
许轻舟将酒坛轻轻放下，一手撑着下巴，平静道：</p>
“你来的第一天。”</p>
姑娘拧着眉，五色的眼中浮动霞光。</p>
“那你怎么没有说？”</p>
许轻舟撇了撇嘴，深深的看了姑娘一眼，不答反问：</p>
“你不是更应该问我，我是怎么发现你的吗？”</p>
姑娘若有所思。</p>
对啊，他是怎么发现自己的，他明明不可能发现自己才对，可是他还是发现了。</p>
这是为什么呢？</p>
眼前的少年身上有很多秘密，她看不透，也猜不透，哪怕看了一百年，揣测了他一百年。</p>
他亦如那深潭，她始终看不见底下的风光。</p>
神秘且奇怪。</p>
可是，这样的秘密问了，他就会说吗？答案显然是不会了，自己又何苦自找没趣呢？</p>
“问了也白问。”</p>
“嗯？”</p>
“问了你就会说吗？”姑娘直勾勾的望着许轻舟。</p>
许轻舟没来由的一笑。</p>
“呵呵，不会。”</p>
姑娘翻了个白眼。</p>
“那不就得了。”</p>
许轻舟摸了摸鼻尖，感觉自己多少有些没话找话。</p>
姑娘催促道：</p>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p>
许轻舟想了想，很诚恳的回答道：“其实没什么，单纯的就是因为我打不过你罢了。”</p>
“嗯？”姑娘歪着头，眼中泛着彷徨，听到的这个答案，让她有些迷茫。</p>
许轻舟耸耸肩。</p>
“难道不是吗？反正我也打不过你，你爱跟着就跟着呗，那是你的自由，与我无关。”</p>
姑娘下意识压眉，长长的睫毛轻扫。</p>
“所以因为打不过我，你就假装不知道。”</p>
许轻舟眯着眼，笑道：</p>
“做个糊涂的人，好过做个明白的鬼。”</p>
姑娘皱着脸，沉默不语。</p>
脑子有些混乱，她没看透的少年，倒是让他把自己看透了，这叫什么事。</p>
她不禁回想起那苏老头的话。</p>
轻轻摇头，小声嘀咕。</p>
“你果然是个变数。”</p>
可是许轻舟离的近，自是听了个真切。</p>
“你说什么？什么变数？”</p>
姑娘扭头，再一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移话题道：</p>
“许轻舟。”</p>
“嗯？”</p>
“你刚刚为什么不杀那道士？”</p>
许轻舟似笑非笑，打趣道:</p>
“所以你现身，就是为了问这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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