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心求死,医妃抬手一巴掌第177章 劳动改造
古代除湿技术不行,向下的阶梯狭窄潮湿。 越往下,土腥味越浓。 到底后,空间才稍微宽了一点。 地牢牢房只有一排。 一侧是墙,另一侧才是牢房。 苏隐月走在中间,看守地牢的下人举着火把在前。 火把的哔剥声在安静的地牢中带了点回音。 两个相邻的牢房用石头间隔,相互只能听见声音,不能见面。 墙角长满青苔,水滴从石缝间渗出,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透过狭小的气窗,画眉看见伯劳躺在稻草堆里,紧张地叫了一声。 “伯劳!” 见他一动不动,苏隐月皱眉,“死了?” “死了就拖出去埋了,别放这儿发烂发臭。” 陈厉将几根稻草捻成球,屈指一弹。 稻草球穿过缝隙,砸在了伯劳头上。 “疼!” 稻草堆的伯劳痛叫一声,垂死病中惊坐起。 在火光的照明下,他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画眉惊道:“伯劳,你身上的伤怎么加重了?” 伯劳没好气瞪了眼陈厉,“昨天他问我王顺在哪儿,我不说,他打的。” 该。 对此,苏隐月不发一言。 而是问陈厉,“他武功还剩多少?” 陈厉一板一眼答道:“经过一夜的恢复,对付一两个不会武功的普通人不成问题。” 环视一周,她看见墙角放着一只接水的碗。 弯腰刚要端起,就被雨湘抢了先。 “王妃,此地脏污,奴婢来吧。” 苏隐月从腰封里取出一个纸包,让纸包里的药粉全部倒进碗里。 再捡起一根稻草,搅合搅合。 随后看了眼伯劳,示意看守牢房的下人,“给他灌下去。” 她这一切全是当着伯劳的面。 下人打开牢门,端着碗进去时,伯劳全身写满了拒绝。 “你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还有那水,那碗干净吗?” “放开我!咕噜咕噜……” 很快,感觉到内力全无,伯劳终于知道那是什么药了。 苏隐月放心走过去。 伯劳趴在地上生无可恋,“王妃,我都这么惨了,你还想怎样?” “昨天我说过不弄死应琼,就不放你出来。” 苏隐月在他面前踱步,“但我昨晚仔细想了想,你害了我,怎么能在王府白吃白喝呢?” 伯劳双手捂着胸前,一脸警惕,“我不卖身的。” 顿了顿,他慢后一拍发现了她话语中的陷阱,“应琼是谁?你为什么要弄死他?” 国师私牢并不在国师府中,不必担心暴露主子身份。 伯劳挨了一顿打,就告诉陈厉了。 “在我面前还装傻?” 苏隐月神色不耐,“王顺,给他两巴掌让他长长教训。” 王顺本来站在牢房门口试图用眼神杀死伯劳。 闻言愣了愣,王妃带他过来,是让他亲自报仇吗? 当即欣喜入内。 搓了搓手,狠狠给了伯劳两巴掌。 王顺的脸,伯劳再熟悉不过。 苦主上门,自知理亏,被打得头昏脑涨,但主子身份不能暴露。 “你打我干什么?我本来就不认识什么应琼。” 画眉看不下去他依旧被蒙在鼓里,小声解释,“昨日王妃去了莲心斋,从永宁侯口中得知一切都是主子的算计。” “收拾完永宁侯,王妃直接闯入国师府,把主子暴打了一顿,此事还惊动了皇上。” 言下之意,主子的身份王妃已经知道了,你再隐瞒,只能白白挨打。 伯劳张大嘴巴,有些反应不过来。 迷茫地看向画眉,“她像打我一样,打主子?” “主子武功天下无双,她手无缚鸡之力,能打得过主子?” 他不信。 画眉想起宫里看见的画面,她的背莫名其妙疼了起来。 “主子受的伤,比你重多了。” 得亏主子武功高,不然当场上西天。 伯劳沉默。 苏隐月安排伯劳接下来的工作。 “我名下有家布厂,以后你就在这儿纺纱织布,劳动改造。” “啊?” 伯劳不可置信指了指自己,“纺纱织布那是女人干的,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 “王顺,巴掌!” 王顺牟足了劲,“是!” 又挨了两巴掌,伯劳再次沉默,对纺纱织布不再抗拒。 重新换了一个问题,“那我有工钱吗?” 苏隐月眼睛一眯,“你刺杀我,我大度没要你的命,供你吃喝,给你治伤。你还想要钱?” “王顺!” “是!” 巴掌专治不服。 伯劳彻底老实。 说话间,四个工匠带着工具和纺纱机零件走了下来。 牢房门太窄,他们会在牢房中重新组装。 趁组装的功夫,出了一口恶气的王顺走到苏隐月身边。 “王妃,小的在私牢里认识了一对姓楚的兄妹,他们说认识你。” 姓楚的兄妹,苏隐月只认识两个,“楚长庚和楚盈袖?” 他们不是离开京城了吗? 怎么被国师抓去私牢了? 上次带楚家兄妹去永宁侯府取百宝树,陈厉也在现场。 闻言,他肯定道:“王妃,现在他们就关在不远处的地牢。” 苏隐月来了兴趣,“带我去看看。” 留下画眉等纺纱机组装好,教伯劳纺纱织布。 众人离开了这儿。 穿过一条向上的甬道。 在一间干燥整洁的牢房中,她看见了盘腿练功的楚家兄妹。 脚步声响起的那刻,两人同时睁开眼睛,警惕地看着外面。 “御王妃?!” 楚盈袖高兴坏了,翻身跃起跑过来抓着牢门,“御王妃,你快放我们出去。” 苏隐月并未让人打开牢门,问出了疑问。 两人对视一眼,垂头丧气道:“我们轻信于人,才落到这步境地……” 苏隐月赞赏点头,安慰道:“人那会不受骗?你们能发现孔阳松骗你们,已经很不错了。” “你俩是报复了孔阳松才被关的?这么说,孔阳松和应琼有联系,看来——” 话未说完,就被两道震惊的声音打断。 “御王妃,你说什么,孔阳松骗了我们?他怎么骗我们的?” 两人眼中的清澈和愚蠢更加清晰了。 苏隐月眨了眨眼,“你们先和我说说这次又轻信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