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子变性情 奉先惹是非(1/2)

作者:文先更

邪染三国第二十章 天子变性情 奉先惹是非

“什么?你说什么?太后跟弘农王的车驾跌落山谷?唉!!你可知道这是天大的祸事啊!”公孙先血眼圆睁抓住面前这个羽林郎的臂膀问道。

这个羽林郎浑身泥泞,疲惫不堪,面容憔悴,显然是昼夜兼程赶回来告知公孙先的。他很年轻,也很有眼力劲,公孙先对他有点印象。年轻的小伙子哪里经历过这样惊天的大事,吓得抖似筛糠,眼泪都出来了。满脸泪痕的他嘴里支支吾吾的语无伦次道:“将军……这么大的事儿,呜呜……脑袋……脑袋铁定要搬家了。”

公孙先见自己态度有点过激,急忙安慰道他:“男儿流血不流泪,你别哭了,哪也别去,先留在我府上。阿兕,你带他下去吃点东西,然后让他好生歇息。”孟兕带着这个惊慌失措的少年下去了。

“景山,此事太过蹊跷了,王越人老成精,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我觉得绝不是偶然。你怎么看?”公孙先端起温酒,一饮而尽而后看看着徐邈。

徐邈用手指轻轻弹着椅子把手,若有所思的说道:“公子啊,这件事以邈看来,你还是莫要过多掺和,你管不了啊。”

公孙先一蹙眉,问道:“嗯?景山此言耐人寻味,我倒是觉得,天子定会让我彻查此事的。”

“不然,公子也不想想,王越老将军跟公子一样都是先帝托孤的重臣。以他那老奸巨猾的性子,怎么可能出现如此明显的纰漏?崤山险峻,又有暴雨倾盆,山路艰险。他岂会明知前路多艰,冒死赶路?”徐邈收起以往的浪荡姿态,一脸正经的分析道。

“嗯,景山言之有理,接着说。”公孙先听完暗赞徐邈的分析能力。

徐邈起身,侃侃而谈:“公子,你经常说,无巧不成书。如今能让此次事件变得如此巧合,普天之下唯有一人。”徐邈停顿一下,公孙先默默的看着他。只见他朝洛阳皇宫拱了拱手。公孙先大吃一惊,说道:“景山说的是……?”徐邈面带笑容,一伸手示意公孙先噤声,接着说道:“公子,此事不可道破。邈单说一辙,公子听后,自然明了。当年灵怀王皇后之死……”

公孙先犹如醍醐灌顶一般的点了点头,说道:“听君一席话,犹如拨云见日。若要按照景山此言,那我必须要谨慎行事了。这果然是一滩浑水,唉。”

徐邈点点头,压低声音,趴在公孙先耳边说道:“公子上朝以后,不管文武百官如何表态,一定要跟天子站在一起,这样才能置身事外,免遭天子记恨。”

公孙先感慨万千的说道:“唉,弘农王年纪轻轻,奈何生在帝王家啊。”

却说崤山山涧,待大雨停息之后,又过了一日。王越才带着羽林郎们进入谷底寻找,这样的事故自然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体。最后的结果让王越大吃一惊,马车的残骸之中,只发现了血肉模糊的何思玲,而刘辩却不见了踪影。王越不敢怠慢,遂命令羽林郎装殓了何思玲的尸体,准备回洛阳面见天子请罪。

洛阳皇宫,金銮殿之上,王越效仿廉颇负荆请罪,跪伏于丹阶前。天子刘协脸上极度的阴沉,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只能听得到刘协急促的呼吸声,其他人大气都不敢喘,一时间气氛异常的紧张。

“卫将军,你与王越都是先帝托孤之重臣。你看此事如何为之?”刘协皮笑肉不笑的询问公孙先。

公孙先心中就知道会这样,只见他整理仪容,躬身一礼,说道:“陛下,此事全凭陛下圣意而为之。微臣惶恐,不敢妄言。”

刘协一听,浑身很舒服,见公孙先竟然不插手此事,看来对自己还是很尊重的,暮然间内心宽慰不已。旋即说道:“老将军先平身。诚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母后跟皇兄罹难,实属天灾之故。老将军不辞辛劳,跋山涉水,千里相送,实属不易。朕又岂会追究你的不是?可是事已至此,不得不追究你的罪过。这样吧,朕罚你闭门思过,而后罚俸三年。你这就退下吧。”

此言一出,满朝文武皆震惊不已。看着王越安然无恙的退了出去,便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再看刘协一拍龙书案上的龙胆,喝道:“怎么?哪位臣公有异议,尽管讲来。”

公孙先率先将身子弓成了九十度,朗声说道:“陛下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紧跟着就是满朝文武纷纷跪拜呐喊。

“嗯,诸公若无他事启奏,这就散了吧。”刘协将大袖一甩,负在背后,理也不理满朝文武,就离开了朝堂。

公孙先看着离去的刘协,心中说不出的滋味,总觉得刘协像变了一个人似得,心中暗道: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做事怎么会如此的,呃,让人说不出的感觉。不过公孙先又换了一个角度想了想,这样也挺好,毕竟刘协这样的进步对大汉朝廷来说,确实利大于弊。

刘协返回寝宫,玄妃马芝已经恭候多时了。刘协屏退左右,见宫门关上,脸上立即露出了释怀的笑容,说道:“爱妃,此番母仇得报,全仗爱妃啊。”

“陛下,臣妾听闻那弘农王死不见尸,是否如此?”马芝眨了眨了美目,柔声问道。

刘协听罢,神色一紧,言道:“听谁说的,皇兄那是死无全尸。”刘协此时还不知道,马芝已经完全能看透他心中所想。刘协对于刘辩尸体踪迹不见,还是有一丝的窃喜的,毕竟孩童心性,他本就不想让刘辩死,为母报仇才是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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