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假酒害人(2/2)

作者:煮个甜粽

主角只想谈恋爱第52章假酒害人

温以瑾愣了一下,失笑道:“陛下怎么还当真了,臣只是这几日喝药喝得没了胃口。”

殷玄夜没说话。

两人走到了御花园,鹅卵石路上,身后的太监隔着好一段距离的跟着,两人走在前面。

“陛下去了太医院?”温以瑾问。

殷玄夜:“你怎知?”

温以瑾偏头凑近他,风吹起的发丝扫过殷玄夜的颈间,阵阵痒意像是到了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他停下脚步,喉结滚动。

“陛下身上,有药味儿。”

殷玄夜余光瞥见另一边的来人,蓦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鼻间气息陡然远去,温以瑾怔了怔,心头有些怅然若失,随即,他听到了脚步声。

脚步声在前面停下。

“奴婢给陛下请安。”

温以瑾听出了这是太后身边那个嬷嬷的声音。

“母后在这儿?”接着说殷玄夜的声音。

“太后娘娘请陛下过去坐坐。”嬷嬷说。

殷玄夜往御花园的亭子中看过去,那处亭子的薄纱放下,隐约可见里面有人影,他拉着温以瑾要过去时,嬷嬷拦了一下,道:“陛下,娘娘说只见你,有要事相商。”

殷玄夜一顿,侧头看了眼温以瑾。

“什么要事?”

“这……”嬷嬷面露犹豫。

温以瑾松开了他的手,“陛下去吧。”

殷玄夜想了想,“你在这儿等着孤。”

温以瑾颔首。

御花园的花开了许多,虽不见光景,但他也闻得到那阵花香。

殷玄夜走后没过片刻,便有太监过来,说先带他回宫。

……

亭子间,殷玄夜站在薄纱后,看着温以瑾远去。

“母后要说什么,就都说吧。”

太后坐在石凳子上,一双保养得当的手拿着茶杯,拿茶杯盖拨弄着上头漂浮的茶叶,“陛下对摄政王很不一般。”

殷玄夜蓦地回过头。

太后吹了吹杯中的热茶,沿着边缘抿了口,“这么紧张作甚?”

她面露怀念,“从前你小时,日日来哀家寝宫……”

她轻轻一声叹息,“是哀家对不住你。”

“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殷玄夜说。

二人你来我往的试探了几句话,太后看了眼身旁的嬷嬷,嬷嬷收到眼神,提起一旁的酒壶,放在了桌上。

“这壶酒可调动人的欲望,虽不入流,但你想的话,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彼时是何模样,还不全凭你的主意掌控。”她道,“你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怎能不懂你,想要,便去争就是,不去争取,便什么都没有。”

这话充满了蛊惑性,殷玄夜看着桌上的那壶酒,又看向太后。

“怕了?”她问,“不要的话——嬷嬷,收了吧。”

殷玄夜:“慢着。”

太后面上露出一分笑。

许久,亭子边上的薄纱飘动,殷玄夜连同桌上的一壶酒都消失了踪影。

“娘娘为何要骗陛下?”嬷嬷问。

那酒分明就是普通的酒。

“怎么能说骗呢。”太后慢悠悠道,“哀家不过是逗逗他罢了。”

——

此后几天,温以瑾同殷玄夜在一块,常会感觉到他对自己投来的视线,有时只是出神的盯着,有时是别有深意。

温以瑾看不见,只能感知到他在看他,却不明其中含义。

他判断殷玄夜表情的办法,就只有伸手出去摸索他的脸,殷玄夜从一开始反应极大的炸毛,到后来任由他摸。

他时常会感觉到掌心下的皮肤慢慢发烫,而这灼热的温度像是会传染,从他指腹渡过来,浸染他的皮肤,彼时,他会感到殷玄夜的目光存在感更为强烈的落在他脸上。

他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心绪,只觉得,不讨厌。

但偶尔,也会有几分狼狈感。

入夜。

寝宫中橘红烛火照亮,殷玄夜坐在桌边,桌上放着一壶酒,这叫他又想起那天下午时他母后对他说的那些话。

——“这壶酒可调动人的欲望,虽不入流,但你想的话,未免不可以哄着摄政王喝下,彼时是何模样,还不全凭你的主意掌控。”

不去争,便什么都没有。

男人最是忠诚于身体本能的欲望,殷玄夜清楚这对他的诱惑力有多大。

他起身在房中踱步几圈,抱着这壶酒去了浴房,温以瑾刚沐浴完,正在屏风后穿衣裳,听到开门声,他道了声“陛下”。

风吹进来有些凉,他轻咳了两声。

殷玄夜关着门,看着温以瑾从屏风后摸索着走出来,衣襟松松垮垮,可见锁骨,他走过去,温以瑾听到他走近,就停下了脚步。

殷玄夜把酒壶放在一边,抬起手,替他系紧了衣裳,“晚间天冷,不要吹风。”

“陛下真是比臣家里头的管家还啰嗦了。”

殷玄夜:“摄政王这嘴,越发不讨喜了。”

温以瑾抬起手,在他脸上摸了摸,“陛下笑着说这话,叫臣捉摸不透啊。”

他捏了捏殷玄夜脸颊的肉,“这两日长胖了。”

“是被你捏肿了。”殷玄夜轻哼着说。

“那便是臣的罪过了。”温以瑾说。

殷玄夜拉下他的手,带着温以瑾回到寝宫,把他拉到了床上,茶水也倒好放在了床边的桌上,一切都备好了,才出门去御汤中沐浴。

御池还冒着热气,清透的池水荡着波纹,殷玄夜下了水,盯着他拿过来的那壶酒,眸中神情隐晦不明。

少顷,他抬起手,往杯中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喉结滚动。

烈酒入喉,四肢都似泛上了热意。

他从最初,就没想过叫温以瑾喝这壶酒,温以瑾身体不好,若喝这烈酒,一遭下去,只怕是要大病一场。

那并非他初衷。

他一连喝了半壶酒,这酒很管用,他身体越发的热,在池子里快泡的受不了,殷玄夜皮肤泛着红,从池中出去,披上衣物,步伐踉跄的往寝宫走去。

外头清风吹拂在他脸庞,他感觉得到的只有燥热。

“陛下?”禄喜见着他,迎了上来。

殷玄夜摆摆手,不让他扶。

“摄政王呢?”

“在寝宫呢,没出来。”禄喜说。

酒壮人胆,殷玄夜推门而入,转身关上了门,禄喜差点被撞到,“哎”了声。

陛下这是怎的了?

温以瑾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接着是越发接近的脚步声,他睁着眼看过去,这几天眼睛恢复了些,烛火下,他朦胧的看到了一道黄色身影走了过来。

仿佛晨间隔着一层白雾,看得不是很清晰。

但他听到了殷玄夜沉而紊乱的呼吸声。

“怎么了?”他问。

下一瞬,一道人影直接扑在了他身上,他扶住了他,那松散的衣物一下变得凌乱。

“孤不舒服。”殷玄夜扒着温以瑾的肩膀说。

温以瑾支起上半身,殷玄夜半趴在他身上,他摸了摸他后脑勺,“臣让禄喜叫御医来。”

“御医来了也无用。”殷玄夜语气太过笃定,让温以瑾顿了一下。

“为何?”

“孤被、被下药了!”殷玄夜磕磕巴巴的说道,埋头在了温以瑾肩膀上,一头青丝散落。

温以瑾:“……”

什么?

什么下药?

“谁胆敢给陛下下药?”温以瑾沉声问。

殷玄夜:“别问那么多了,孤难受。”

“哪儿难受?”

“这儿。”

殷玄夜同上次一样握着他的手腕,告诉他哪儿难受。

温以瑾:“……”

他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味儿,问:“陛下喝酒了?”

“小酌了一杯。”

“陛下是不是喝糊涂了。”

“你在质疑孤?”

“臣不敢。”

只是此事太过荒唐。

殷玄夜嗓音里有些按耐不住的躁动:“孤好热,长泽,你帮帮我。”

“这……”

“长泽,长泽,你帮帮我吧,嗯?孤不会亏待你的,孤向你保证。”

温以瑾听他说话的语气都有些含糊了,不是喝大了,就是真被下药了,但据说喝大了,是无法如此的,所以——

温以瑾不过片刻的思虑间,殷玄夜就已经开始上下其手了。

“陛下,等等。”

“孤等不了了。”殷玄夜呼出发烫的气息,浮着薄汗的面上贴了几缕发丝。

“长泽,随了孤吧,嗯?孤会好好对你的。”他有些急切的说。

“陛下糊涂了。”温以瑾按住了他后颈,把他抱在了怀里,让他动弹不得,殷玄夜扭着挣扎了几下,便喘着粗气挣扎不动了。

“你这是谋害帝王。”殷玄夜闷声闷气道。

“陛下别急。”温以瑾说,“臣让人寻——”

话未说完止在了嘴边。

他抿了下唇,“罢了,臣帮你就是,陛下别乱动。”

殷玄夜一下改了口风,“孤就知道你最好了,长泽,长泽——”

他在他耳边叫唤着,一声比一声柔软,直要叫到人心坎儿里去,温以瑾安抚的摸了摸他后脑勺,偏头嘴唇无意间扫过了他耳垂。

他又抿了一下唇。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圣诞快乐呀●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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