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做个佛系的有钱人重见天日
“小娘,磨蹭什么呢,快点快点。”这已经是苏小沁第十八遍催促王小娘了。
这是苏小沁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走出王宅的大门,照她的话说,今天,是她重见天日的大日子,可得好好庆祝。在王宅里整整窝了四个月,哪怕是像苏小沁这般静的下心的人,都憋不住了。
其实,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约王小娘出门了,可王小娘说有个话本没看完,好不容易等着她把话本看完了,就是今天,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出去好好浪一把了。
“来了来了。”房门打开,王小娘从里面走了出来,看来,她还特地打扮了一番,头上扎了个精致的随云髻,散几缕青丝曲至双颊。一支流云图案的红玉簪稳稳地插在发间,后面还斜插着两支造型简洁的金钗,粉嫩的耳朵上饰着可爱的珍珠坠,额间勾出一枚朱红色梅花钿,罥烟眉起,美目流盼,鼻梁挺秀,朱唇轻启,巧笑嫣然。着一身浅紫色襦裙搭深紫色短衫,手握一把流苏圆扇,果是温婉可人。
苏小沁就简单多了,头上扎个高高的马尾,还扎了根灰白色的丝带,精致的小脸上藏着淡淡的妆容,不仔细看根本都看不出来,内里穿着简单地浅蓝色衣衫加黑裤,外头再套一件月牙白的交领宽袖长袍,腰间系着浅色腰带,手里握着把绘着美人图的折扇,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她藏在宽袖里的手腕上用红绳系着个钱袋,里面是她的全部财产。
两人都是大大方方地走在大街上,戴帽子什么的,那是大家闺秀干的事,她今天可是翩翩公子,至于王小娘嘛,那是翩翩公子带出来的人,谁要是敢动,保准把那人捶成猪头。
虽然旱日将近,但街上行人依旧很多。男人们大多是顶着薄薄的深灰色幞头,着一身灰色圆领袍衫内加深色长裤,腰间一条黑色革带牢牢系好,脚上一双灰扑扑的布鞋,当然其间也夹杂有三两书生或锦衣绸袍的贵族公子;女子大多扎着随意的流云髻,未施粉黛,身着浅色衫裙,脚上同样套着灰扑扑的看不出材质的鞋,也能偶然得见几抹靓丽的颜色点缀其间。各色的小摊整齐地列在街道两边,时而传来小贩们铆足了劲的吆喝声,三三两两的路人来而又往,相互渗透又各自散开,或行色匆匆,或闲庭信步,或驻足小摊前,精心挑选着称心的小玩意儿,或一头扎进货色齐备的店铺中,将货物翻来覆去地观瞧。最热闹的当数酒楼楚馆,热腾腾的饭菜自然鲜香扑鼻,那些水灵灵的姑娘也是秀色可餐。
苏小沁走了一路,脸上的笑就没停过,从未逛过古人的街市,这头一遭来,看什么都新鲜。王小娘紧跟在她身旁,倒不是怕妹妹丢了,而是觉得两个女孩子,还是走在一起比较安全。终于,她们在一个卖发饰的小摊前停了下来,摊位上摆满了各式的木梳和漂亮的发带,王小娘正手忙脚乱地挑选着发带,她却只对木梳感兴趣,因为前世常见的梳子,基本都是塑料的,木制的自也有,却没有这般精致。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小九九,她心疼地从钱袋里抠出四文钱,买了两把木梳,王小娘也花了几文钱,买了三条发带。
“哇”苏小沁低叹出声,又在一个挂满了面具的摊位前停了下来。
“老板,这个怎么卖?”她举起一个白色妖狐面具问道。
那老板,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也不说话,只伸出手比了个“ok”的手势,她盯了半天才发现那是个“三”。她掏出三文钱买了那个面具,王小娘不喜欢面具,没有买。她将买来的木梳塞到了钱袋里,然后一手握着折扇,一手捏着面具,继续往前走。
前头是一个卖米的铺子,快走了几步,来到那铺子门口,王小娘见她突然走快了,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苏小沁已经进到那家铺子里了,她这才匆匆跟了上去,站在门口,盯着顶上那“陈记”两个字看了许久,才抬脚走进去。铺子里,苏小沁把各种米面杂粮的价格都问了个遍,弄得老板以为她是来找茬的,脸沉得比锅底还黑。直到苏小沁跟他解释说,家中米粮见底,银钱也薄,就想能寻着些便宜又耐吃的粮,好让一家人把苦日子挨过去,老板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甚至有点同情他,还劝他把身上的衣服卖了,或许能多过两天饱日子,惹得旁边王小娘偷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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