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君第185章 别哭该笑185
两名女子是赵西楼送给他的，说是填房实则也是监视控制他的手段，也可能是一种保护，武功可能不错，应该是从小培养的，但是江湖经验太差，小小的投石问路就让她们折戟沉沙。 </p>
李问暂时没有理会沈韵，走到床榻边看了两名女子一眼，发现她们的脖颈已经彻底被切断，脑袋滚落在一边，犹自还不放心，提刀在她们身上脑袋上又劈了几下，这才又将目光落在脚边的沈韵身上。 </p>
“沈大人，不说几句吗？” </p>
沈韵颤巍巍回头，看到花脸面具，一时反应不过来。 </p>
“你是何人，受谁的指使来杀老夫？如果要钱老夫可以给你，你的雇主出多少，老夫出双……不，三倍！” </p>
李问呵呵笑了两声：“像沈大人这样的清官也有钱？” </p>
沈韵一看似乎有门儿，于是连忙道：“老夫薄有家资……” </p>
“说吧，你有多少钱？在什么地方？” </p>
沈韵指了指旁边的墙壁：“那边书架上有机关。” </p>
李问走过去在他指点的花瓶上转动了一下，哗的一声墙壁暗门被打开，里面有几口大箱子，箱子边沿洒落着一些金银珠宝，他也不客气将这些东西收入芥子印。 </p>
接着又来到沈韵身边，沈韵祈求道：“好汉已经得了沈某钱财，可否……” </p>
李问缓缓点头，就在沈韵以为可以得脱性命时，却听他道：“沈大人不想知道我是谁吗？” </p>
“啊？” </p>
沈韵愣了一下，赶紧摇头。 </p>
李问将手扣在面具上，吓的沈韵连忙闭眼。 </p>
“沈大人睁开眼睛瞧瞧。” </p>
“规矩沈某懂，看到阁下的模样沈某就没活路了！” </p>
“睁开眼睛看看！” </p>
李问一把扯住他的头发，拉将过来，逼迫他睁开眼睛。 </p>
“李问？” </p>
“没错，沈大人该还债了！” </p>
“侠君，侠君，你听我说，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稀仁他……” </p>
李问没有再听他胡说八道，真气传递到丝囊，蛛丝将封住他的嘴巴，将他整个人捆了起来，装入芥子印。 </p>
接着火速离开，一路又是潜行躲避，来到琼花苑，抵达海仙儿的小院前，对守护的苏小醉道： </p>
“苏姑姑，你和言叔带仙儿跟我走。” </p>
苏小醉也不问为什么，回到院中，招呼房梁上的方正虎，两人一同进入屋内将正在睡觉的海仙儿叫醒。 </p>
此时已是五更天，天色微微发亮，海仙儿带着药箱，与李问他们一起前往开阳坊，也没有引起巡城司的怀疑，毕竟这时早起的人很多，开阳坊又是穷苦人的集中地，海仙儿也常来这边。 </p>
一行人来到开阳坊，在距离临河码头不远的无人小巷子里停下，李问放出沈韵。 </p>
沈韵甫一出现，海仙儿首先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侠君哥哥，怎么回事？” </p>
沈韵嘴巴被封，手足被绑，看到海仙儿后立刻跪下来“呜呜”的磕头，满眼的祈求之色。 </p>
李问将苗刀递给海仙儿：“去吧，去报仇。” </p>
海仙儿接过苗刀，犹豫着不敢上前。 </p>
“想想你爹娘是怎么死的！” </p>
李问的呵斥声吓了她一个哆嗦，将手中苗刀攥紧，扬起，咬牙闭眼用力向沈韵劈下，接连劈了数刀，愣是没把沈韵砍死。 </p>
李问看不下去了，将刀夺过来，切开沈韵手脚上的蛛丝，撕开她血肉模糊的衣服，将他按倒在地，宰猪一般一刀划开他的胸腹，然后就不去管他。 </p>
沈韵挣扎着爬起，捂着肚子，努力将流出的肠肚往回塞，“呜呜”的向前跑去，他想呼叫，松开捂着肚子的双手，去扯嘴上的蛛丝，可是却怎么都扯不开，然后肠肚流了出来，他又急忙去捂肚子。 </p>
一路颠颠撞撞的跑到大街上，早晨人还不多，见到他这副鬼样子都纷纷闪避，行了一条半街沈韵才倒地气绝，过不多时有两名京畿府的差役过来。 </p>
一个说：“昨晚乱了那么久，估计是这边黑帮火并，这家伙被人杀了。” </p>
另一个说：“估计是哪个帮派叛徒，所以摘心开膛，干咱们什么事，拖出城外，地煞坞乱葬岗子一扔齐活。” </p>
两人抓起尸体的两条腿，拖拉死狗一般带走。 </p>
巷子那边的李问，海仙儿他们就看着这一幕，方正虎感慨道：“他这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p>
苏小醉点头：“海大人在天有灵也该瞑目了。” </p>
李问笑了笑：“在天有灵？还早呢，不过以后可能就不会这么痛快了……仙儿，你要学会杀人啊。” </p>
海仙儿愣磕磕出神，许久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p>
李问拍了拍她的肩膀，叹息道：“别哭，该笑。” </p>
接着他又转头看向另一边，那里的屋檐下沈元佑的鬼魂注视着父亲尸体被拖走的方向，渐渐淡化。 </p>
与此同时，距离他不远处的武迎儿却是长声一叹：“原来这么多年来操控我害人的是他啊，还是第一次见到呢，沈韵，死狗一样的沈韵，嘻嘻……” </p>
堂堂御史大夫，太子少师，当朝一品的大人物，就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但从他府中尸横遍野血流满地的场景来看，沈大人应该凶多吉少。 </p>
但此安却久久下不了定论，因为人们找不到他的尸体，后来他也渐渐被人遗忘，有人偶尔想起会说一句： </p>
“沈慎言常说，活要功成名就，死要风光体面，他也是做到了功成名就，若是他还活着大离朝也许是另一番景象了……” </p>
也有人说：“沈韵此人，奸利之徒，投机小人一个……” </p>
起初对他的评价一直无法盖棺定论，直到许多年以后，海正案被平反，人们翻阅故纸堆时，才惊觉沈韵是何等样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