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第171章 查查查全都薅了帽
文武百官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开口。 “陛下。”马尚书出列,整张老脸耷拉,浑身都散发一股颓意。 他是尚书部头头,他的动作让文武百官们一震,整个尚书部的人都忐忑不安,瑟瑟发抖。 会是谁! 他会说谁! “臣愧对陛下,愧对于读过的圣贤书,臣有罪。” 马尚书的话犹如一道惊雷金銮殿炸开,文武百官纷纷抬首,朝他投去不可思议的目光。 他竟然自爆! 向来眦眦必报,手段狠辣的马尚书竟然自投罗网。 到底是皇上的授意,还是有别的阴招。 过度的脑补跟揣测让百官们更惊慌了。 马尚书说完后反而有种轻松感,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每时每刻了,他紧绷身子,余光瞥向恒王,眼底闪过暗色和沉痛。 恒王啊恒王,你可得兑现承诺,护好我的家人啊! 景武帝看向林清禾:“国师,他说他贪了,如何处置。” 文武百官又是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已经了解了林清禾的手段,堂堂正正又快准狠,压根不像个十四岁的女郎,简直是智多近妖! 对上她,没半点儿私情可言。 “搜刮财产充国库,家人剥夺称号,三代不可入仕。”林清禾缓缓吐出。 每说一个字,百官们就颤一下。 还好,能在接受范围之内。 不是诛九族。 就连马尚书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眼看林清禾,就这样? 那他昨夜求恒王保住家里人的性命,一人担下所有责不是白担了! 马尚书反应迅速,立即道:“陛下,罪臣要告发……” 话没说一半,马尚书喉咙突然一疼,他瞪大眼,瞳孔剧烈地震。 说不出话来了,并且力气在消逝,浑身发软往地上倒。 他死死瞪着恒王的方向,死不瞑目。 变故让文武百官们一惊,随即心底又腾升一股庆幸。 马尚书死了,陛下是不是该关心到底是谁杀了他,自查一事可以缓一缓了! 果然,景武帝从龙座上站起,有些愤怒:“谁!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杀了他!” “陛下稍安勿躁。”林清禾安抚道,“他本就得死,谁杀他一事先放后边,各部自查一事更要紧。” 谁都不能抵挡她充盈国库! 林清禾锐利的视线环顾四周。 百官们不敢与她对视,纷纷低头。 景武帝道:“好。” 百官们…… 说实话,他们很想知道林清禾是不是给景武帝下蛊了,如此听她的话。 但观景武帝越来越佳的精气神,也不像啊。 很快,百官们没心思猜景武帝为什么听林清禾的话了。 “臣举报,户部陈大人好财,喜欢收礼,搜刮百姓钱财。” “臣举报,礼部杨大人贪得无厌,变着法要臣等人给他送礼,倘若不阿谀奉承他便会遭到打击报复,永远上升不了” “放狗屁!陛下,这是污蔑!” “臣冤枉啊,请陛下明鉴!” 金銮殿闹成一锅乱麻。 景武帝吵的脑袋疼,他猛地拍了下桌子,全体肃静。 “国师,查!” “是。” 林清禾特地挑选了今年通过会试的新官,其中有郭文。 探花郎杨天明。 排在第十位的杜华。 这三人性子都刚正不阿,做事仔细。 新官上任,三把火,又被林清禾付以重任,三人跟打了鸡血似的挖证据,抄家! “马尚书家,搜罗出十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金银财宝共计三十万两,庄子三个,其中压榨的百姓上千人。” “户部陈大人府上,搜罗出二十万两黄金,私盐场一个。” ……… 这次每个部揪出来的贪污者的钱财,可抵国库现有的钱。 景武帝心惊不已。 这还只是最典型的,若是每个都查一遍,是不是可再建一个大景了! “一群不是人的东西!”景武帝气的将桌上的东西都倾数推在地上。 上好的砚台滚在门槛处,恰好,林清禾踏入内,他心惊,急忙起身想去捡。 跟林清禾待的久了,他清楚的知道对方的性子,她对文房四宝很尊重,从来都很珍贵的轻拿轻放。 他一动,宫女太监纷纷跟着动。 林清禾垂眸,看到被摔的缺了角的砚台,她捡起来,一声不吭放回桌上。 景武帝觑她。 “国师是不是生朕气了。” 林清禾摇头:“陛下能为百姓着想,惩治贪官污吏,很好。” 景武帝瞬间扬唇,他点头:“朕就是个明君。” 林清禾从兜里掏出张名单:“好几个大人都被薅了官纱帽,有了空缺,我挑了几个可以顶上的朝臣,陛下看看。” 景武帝直接拟旨意:“就按照你名单上来。” 林清禾观察他的神色,见他没露出一丝不情愿和对她的怀疑。 她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也不知她这国师掌权的日子能维持多久。 但在一天,她就干一天实事。 顶上位置的人除了新官,其他的大多都是范丞相一派的人,太子党。 恒王在朝堂上的人被削减了一大半,对他而言是重创。 百姓们纷纷叫好,在他们看来,下台的都是作恶多端的贪官污吏,下的好,死的好! 国师英明! 他们可太喜欢林清禾当国师的日子了! 民心所向,夜里,一道道功德光朝林清禾涌去,她的道行又上了一层楼。 新的尚书,户部侍郎等上朝,一番感激涕零的话后。 宫外传来击鼓的声音。 景武帝皱眉,看向林清禾,听她道:“陛下,有人鸣冤。” 刚好,景武帝就看了本儿子恶官打死,其母艰辛万苦,一路北上寻皇帝,在宫中击鼓鸣冤的话本子。 “快,让鸣冤人进宫!” 文武百官又是一颤。 这是搞那处,今日谁又要倒霉了! 很快,人被左公公带进来。 文武百官都惊诧不已,是一个貌美的女子,看到人,大多数都松了口气。 不认识,今日倒霉的应该不是自己。 恒王不经意往后一瞥,瞳孔微缩,他不动声色的将藏在袖子中的手一点一点攥拢,心底疑惑与怒火交织。 怎么回事? 来人怎么是翠碧,她鸣冤要状告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