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挫其锋芒！第2章 柴桑谈乾坤
在襄阳城，曹操面对来访的使者，露出了明显失望的表情。 这是因为来的使者不是孙权派来的，而是益州刘璋的使者。 刘璋听说曹操得到了荆州，还传言他下一步要攻打汉中，于是派使者来结交曹操。 实际上，这已经是刘璋派出的第三个使者了。 刘璋想通过多次派遣使者，加强与曹操的关系，但这次时机实在不好。 如果是平时的曹操，不会对其他领地的使者这样，但今天他却很草率地对待刘璋的使者。刘璋的使者别驾从事张松对此表示不满。 “阴溥和张肃来的时候，曹操的态度可不是这样。我哪里不好了？” 张松这种不高兴的态度，更加触怒了曹操。 曹操只是简单地和张松打了个招呼，就让他退下了。 不过，曹操这么做也有一些理由。他忙于应对刘备和孙权就不用说了，而且曹操和刘璋对使者交流的目的认识有偏差。 第一次使者团来的时候，曹操授予刘璋振威将军，刘璋的哥哥刘瑁平寇将军。 接着，第二次的时候，曹操任命作为使者来访的张肃为广汉太守。 而这次是第三次。 曹操怀疑刘璋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派这么多使者来，是不是想从他这里讨要爵位和官位。刘璋的过度行为，结果适得其反。 张松离开后，曹操的心思又回到了江夏和扬州的事情上。 他根本不把刘璋的使者放在心上，叫来荀攸和司马懿，讨论应对孙权和刘备的策略。 曹操觉得时间宝贵，指示他们各自处理那些不必要的琐事。 回到准备好的迎宾馆，张松愤怒地大声抱怨。“是因为我比不上哥哥吗？” 张肃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而弟弟张松身材矮小，容貌丑陋。这是张松从小就有的自卑感。 所以张松努力学习，才爬到了现在的地位。 “张松大人，宴会的准备已经好了，有人来通知了。” “哼。作为外交使者，总算没有被忘记。” 准备好的会场当然没有曹操的身影。荀彧在许都没办法来还可以理解，但荀攸都不在，这显然不是把张松当作上宾来对待。 张松决定借喝酒来发泄不满。负责这个会场的是主簿杨修。 杨修是曾经担任三公的杨彪的儿子。张松想捉弄一下这个家世好、容貌也不错的人。 “听说曹操丞相多才多艺，还亲自摘录各家兵法书的要点，编成了一本书？” “你很清楚啊。这本书叫《兵书接要》，我也很喜欢读。” 杨修不仅喜欢读这本书，还经常随身携带。他从怀里拿出这本书给张松看。张松只是瞥了一眼，就背出了书上的内容。 “张松大人，你在哪里看过这本书吗？”“哼，曹操丞相编的这本书，说到底也只是古代兵法家写的东西。如果是兵法书，在益州五岁的小孩都要学习背诵。益州是乡下地方，纸很珍贵。没必要特意去编这本书。” 张松想说曹操编的《兵书接要》是没用的，但他用实力证明了自己，杨修无话可说。 即使说五岁小孩就能背诵兵法书有点夸张，但张松的实力是真的，杨修不得不承认。 有人把这件事密告给曹操，张松第二天早上就被赶出了迎宾馆。 “他毕竟是一国的使者。这样好吗？”荀攸担心曹操的这种过分的行为。 本来荀攸应该代表曹操接待使者的，但也被曹操阻止了。 “没关系，刘璋很快就会派别的使者来。我们好好对待那个使者就行了。”曹操和张松似乎很合不来。 他甚至说让张松活着回去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但曹操没想到，他的这种行为后来会成为他统一天下的一个大障碍。张松离开襄阳城时，满怀怨恨地回头看了一眼城。 “曹操，我要用我的力量把益州染成反曹的颜色。你等着瞧。” 他像诅咒一样嘟囔着，然后回到了益州的州都成都。 一艘沿着长江行驶的帆船。 船上坐着诸葛亮和简雍，这艘船停泊在鄱阳湖的入江口。 诸葛亮和简雍以为目的地是吴县，所以他们以为鲁肃是为了休息才停下来的。 但鲁肃开始准备上岸，诸葛亮询问他。 “鲁肃大人，我以前在扬州住过，对那里有点熟悉。我们好像还没到目的地吧？” “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我们在途中经过的樊口收到消息，孙权大人和重臣们都在柴桑集合。我们也去那里。” 听了鲁肃的解释，刘备的两个臣子也开始准备上岸。 鄱阳湖和柴桑很近。 鲁肃他们来不及洗掉旅途的疲惫，就登上了柴桑城。 在诸葛亮和简雍到达的大厅里，正在激烈地讨论应该向曹操投降还是战斗。 坐在中央靠后的位置上的应该是扬州的主人孙权吧。 比诸葛亮小一岁的年轻主公，脸很大，脖子也很粗。 坐着的时候看不太清楚，但可以想象他的身材也很魁梧。 也许他的相貌很精明，但现在他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本来他们应该先去打招呼，但现在似乎不是时候。 诸葛亮和简雍决定先观察一下讨论的趋势。 看起来投降派似乎占了上风。 这是因为曹操写给孙权的信今天早上在大臣们之间公开了，影响很大。 鲁肃马上确认了信的内容。 “最近，为了讨伐逆贼，我来到了南方，刘琮不战而降。现在我准备率领八十万大军去见孙权大人。我希望我们能在吴地一起打猎。” 打猎是指一决雌雄吗？还是可以直接理解为打猎呢？ 这是一封很有曹操风格的信，让人有很多种解读，也能感受到王者的从容。 “子敬，你去荆州辛苦了。后面的两位，我好像没见过，是吴的臣子吗？” 看完曹操的信，投降派的首领张昭问鲁肃。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刘备玄德大人的军师诸葛亮，这位是参谋简雍。” 听说他们是刘备的部下，讨论暂时停止了。 大家用好奇的目光看着他们，大厅里也出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骚动。 “刘备大人的臣子来扬州有什么事？子敬，你不会擅自和他们结盟了吧？”张昭尖锐地指出问题，鲁肃无言以对。 虽然还没有正式结盟，但鲁肃确实和他们进行了暗示结盟的会谈。 因为没有得到主公孙权的许可，这已经是个很大的问题了。 孙权的目光也让鲁肃很难受，被指责独断专行也是没办法的事。 鲁肃不知如何回答的时候，诸葛亮回答了。 “结盟是国家之间的约定。在这样的场合，鲁肃大人怎么会轻易谈论呢？” “刘备是国家吗？可笑。” 要在这场讨论中占据优势，似乎需要说服挑衅的张昭。 诸葛亮走近张昭，面对面。 这时，一直表现得不太感兴趣的孙权坐直了身子。 他似乎觉得事情很有趣，想看看诸葛亮怎么对付这个老奸巨猾的辩论家。 诸葛亮忍住笑，开始了舌战。 “张昭大人不公正地贬低我的主公，但国家的根本是人。在荆州，仰慕我主公的人络绎不绝。江夏的人也越来越多。虽然失去了土地，但有刘备玄德在的地方就是国家。” “你们是因为被曹操打败了才逃到江夏的吧。败军之将还想把我们孙吴也卷进去，企图东山再起。这种心思真卑鄙。” “你说我们现在被打败了，但你指的是哪场战斗呢？” 张昭对诸葛亮的话感到愤怒，觉得他很虚伪。 他大声说他们是因为被打败了才逃到江夏的。但诸葛亮很冷静地应对他的愤怒。 “在荆州，我们和曹操军打了三次。第一次是新野的野战，第二次是博望坡。两次我们都击退了比我们多一倍以上的敌人。这次是第三次，敌人有三十万。我们的主公判断没有襄阳城的支援，无法对抗，所以战略性地撤退了。” “这是诡辩。结果你们不是失去了很多将士和土地吗？” “打仗当然会失去将士。 但这次我们是带着十万百姓撤退的，这是别人做不到的。 而且，我们用新野空城计给了十万敌人沉重打击，在当阳县也击退了二十万敌人。 如果只说我们被打败了，会被人笑话的。” 确实，刘备虽然失败了，但也让曹操军吃了不少苦头。 考虑到双方的兵力差距，这是一个令人惊叹的结果。 如果问这里有没有人能做到同样的事情，可能没有人敢说能正面做到。 和刘备相比，孙吴怎么样呢？ 孙吴的将领和士兵数量都比刘备多，但却被胆小的风气笼罩着。如果被人说孙吴胆小，也无话可说。 张昭觉得话题的走向对自己不利，心里很不爽。这是诸葛亮故意引导的结果吗？ 他开始怀疑，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像一个神秘的怪物。 这时，虞翻为了改变话题，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刘备大人的英雄事迹让人感动。那你离开你的主公来到柴桑是为了什么呢？” “我是应鲁肃大人的邀请，来告诉你们曹操军的弱点的。” 诸葛亮的话引起了一阵骚动。 大家觉得他终于说漏嘴了。 “如果曹操军有弱点，刘备大人现在不应该还在新野吗？”虞翻可能是想恶意讽刺诸葛亮，但诸葛亮只是一笑了之。 “因为之前没有足够的条件利用曹操军的弱点。但在孙吴，条件都具备了，所以我来了。”大家又觉得他在诡辩。 这是那些无法正面反驳诸葛亮的人在故意刁难他。 大厅里的气氛变得很混乱，之前一直坐直身子听的孙权也恢复了原来的姿势，而且看起来很不高兴。 “你们可能觉得什么都没变，但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诸葛亮看了一眼简雍。 简雍知道自己该出场了，叹了一口气。 “别吵了。一起打败曹操，然后一起举杯庆祝吧。” 突然的暴言让大厅里一片寂静。 坐在椅子上的孙权也差点滑下来。 “如果我们的大将刘备玄德在这里，他会这么说。因为如果相信孔明先生的话，听他的，这场战争我们就能赢。” 说完，简雍有点怨恨地看了一眼诸葛亮。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模仿刘备。 这是因为简雍能理解诸葛亮的意图，所以他们配合默契。 诸葛亮在简雍耳边小声说：“这是还你在刘琦那里的人情。” 他说的是在楼阁上把梯子拿走的事情。 简雍耸耸肩，表示没办法。 另一方面，孙权的重臣们因为从来没有在会议上出现过这样的暴举，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都很混乱。这时，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当代第一英雄的部下真是有趣的人啊。”来的人是周瑜公瑾。他是孙权军的军部总司令。 在扬州，周瑜的发言权很大。 这个重要人物的出现让大厅再次充满了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