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掌门太年轻第91章 求取一物
这突如其来的老者,身形如鬼魅般飘忽而至,令俞先水心头大震。 他深知这院落乃是洛河帮的重地,四周高手如云,守卫森严,却万料不到竟有人能避过层层耳目,悄无声息地潜入此间。 惊愕之余,俞先水正欲张口呼唤,却觉手腕一紧,剧痛如电,直透心脾。 他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呼救之声硬生生卡在喉头,只化作一声微弱的呻吟,回荡在空旷的屋内。 箫凤儿见状,朝老者投去一瞥,轻启朱唇,柔声道:“风伯伯,且慢动手,先勿伤他。” 老者闻言,不为所动,低沉而有力的声音响起:“主上有令,此行旨在护佑小主周全。此人无礼冒犯,若不略施惩戒,恐有损小主颜面。” 言毕,老者虽未松手,但掌中力道已悄然减弱,让俞先水得以稍缓一口气,心中却仍是惊涛骇浪,难以平复。 正当此时,窗外忽地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飘渺无踪,仿如穿云裂石而来:“风老前辈言之有理,但我等此行,实非为寻衅滋事,乃有要事相商。” 随着话音落下,一道人影犹如流星划过夜空,轻盈地落在了窗前。正是那陈天九,他面带微笑,眼神却朝一侧瞥去,闪烁着几分戏谑之色。 箫凤儿见状,脸上掠过一抹惊喜,随即又故作嗔怒,轻声道:“你这人怎地现在才来?害得我空自等待多时。” 陈天九哈哈一笑,身形一晃,已至屋内,面对着俞先水,他笑道:“俞兄勿怪,实则是为了你这点小心思,我特意多费了些周折,让守卫更为严密,以防不测。” 俞先水此刻方从恐惧中稍稍回过神来,望着陈天九那神出鬼没的身法,心中既惊且妒,五味杂陈。 他强自镇定,环视四周,企图重振帮主之威:“尔等……究竟意欲何为?此乃洛河帮腹地,我一声令下,顷刻间便有无数高手前来,将尔等困囚于此!” 然而,他的话语中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底气不足,显然也知那老者与陈天九的实力,远非洛河帮中任何高手所能及。 三人皆是神色淡然,对于俞先水的威胁恍若未闻,显然并未放在心上。 箫凤儿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俞大帮主,莫要急躁,我等此行并无恶意。” 言罢,她眼波流转,轻瞥向那老者,只见老者沉吟片刻,终是手掌微动,轻轻一挣,俞先水的手腕便如释重负,得以解脱。 老者随即身形一展,犹如鹰击长空,瞬间已掠至窗台之外,几个起落间,便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唯余下一道细微却清晰可闻的话语,在屋内回荡:“老夫便在近处守候,小主若有差遣,但凭击掌为号。” 箫凤儿望着老者离去的方向,秀眉轻蹙,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保护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无奈,又夹杂着一丝不满。 她原本与陈天九商议此行,满心憧憬,只盼能与他二人携手闯荡江湖,一偿多年来的夙愿。 然而,陈天九却将此事告知了其母,其母爱女心切,尤其是在她上次私自离家之后,更是担忧不已,遂决定暗中派遣高手随行。 而周千机因要救治柳氏姐妹,分身乏术,这才使得这性情古怪的风姓老者成为了她的贴身护卫。 念及此,箫凤儿不禁又向陈天九投去一抹复杂的目光,那目光中既有幽怨,又有不解,似乎对他此举颇有微词。 陈天九却似未察觉,他心中自有盘算。虽已提前得知百花楼的宴请名单,但百花令已发,时间紧迫。 他深知此行吉凶未卜,加之百花楼毕竟乃是烟花之地,不愿箫凤儿涉险以及多有不便,便暗中告知其母,打算待此间事毕,派人护送她安全归家。 眼见那老者身形恍若幽灵,倏忽间已遁入夜色深处,俞先水更是胆寒。 忽地,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惊惧,猛地自座椅上跃起,但就在那身形刚动之际,便觉左肩之上仿如大山压来。 陈天九身形未动,只是右手轻轻一扬,悠然间已将俞先水那欲起的身子稳稳按回座椅之上。 俞先水惊骇之余,猛地抬头,眸中惧色凛然,“你一直对我掩藏修为……意欲何为?” 陈天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似含深意,又似云淡风轻。 这笑容本是回应俞先水自认为乃是为他所掩藏的修为,但在俞先水看来,却觉得尤为怪异,身子竟不禁微微朝后一倾,生怕他突然发难。 陈天九对此视若无睹,缓缓收回按在俞先水肩头的手,步向茶几。箫凤儿见状,悄然挪动娇躯,为他让出一席之地。 俞先水望着两人并肩而坐,宛如一对璧人,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与妒意,但此刻情势所迫,亦只得强按下心头思绪。 待得坐定,陈天九方才缓缓开口,“我等此行,实为向俞兄求取一物而来。” 俞先水轻哼一声,借此驱散心头不安,他问道,“何物?” 陈天九眉头微挑,想起那喜好易服装扮的百花楼主,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之色,回道,“闻得俞兄新晋洛河帮帮主之位,声势日隆,更得百花楼主青睐,特赐百花令一枚。” “但陈某虽不才,却也久闻百花楼之名,心生仰慕。故斗胆前来,望俞兄能割爱相赠,不知俞兄意下如何?” 言罢,他目光炯炯,静待俞先水答复。 然而,俞先水闻言,却一脸愕然,只片刻,他脸上的愕然便悄然转化为苦涩,双手轻轻一摊,无奈地道:“但我实未曾见过那传说中的百花楼主,更遑论其将那百花令赐予我了。” 此言一出,陈天九不禁讶异之色溢于言表,他迅速侧首,目光转向身旁的箫凤儿,眼中满是不解与疑惑,无声地询问她这一切究竟是何缘故。 箫凤儿眼中也闪过一丝不解,她秀眉微微一蹙,便就舒展开来。 只见她身子微微前倾,几乎贴着陈天九的耳畔,轻轻吐了个舌头,“哎呀,都怪我呢,我这细算之下才发现,以我等脚程,似乎早于那百花楼的传令使者数日至此呢。” 陈天九嘴角微抽,心中疑虑更甚。 他先前便曾思量过箫凤儿此消息来源,当下看来,这无疑是在百花楼内有着眼线,倘若不然,何以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