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掌门太年轻第47章 此行目的
吴府内宅大厅,徐秋意端坐于正中左侧的太师椅上。 其下,两排吴府的亲眷神情各异,但皆显露出为难之色。 她佯作入寐,实则老眼半眯,一一掠过众人脸庞,似乎想在那上面探寻蛛丝马迹。 片刻后,她老脸上浮现出一抹微愠,不满地沉声道:“怎地?难道诸位不同意我的安排吗?” 右侧一位年长的老者,与左右之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连忙躬身回道:“太夫人息怒,闺女出嫁本是家族大喜之事。但眼下府中接连发生不幸,侄儿斗胆建议,或许先将这婚事暂且搁置,待一切真相大白之后再行定夺……” 徐秋意冷哼一声,打断了老者的话语,语气坚定:“此事已不容再拖。” 老者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朝一侧端坐的年轻女子瞥去,心中疑惑更甚,遂向徐秋意问道:“红妆侄女年岁尚轻,侄儿实在不解,太夫人缘何如此急迫?” 徐秋意目光也随之转向徐红妆,却似是不愿多看,随即扭过头去,淡淡地回应:“你若真想知道,不妨亲自问她。”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一愣,纷纷将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徐红妆。 然而,徐红妆却仿佛置身于事外,闭目不语,对周遭的一切视若无睹。 一旁的妇人见状,轻轻拉了拉徐红妆的手臂,见她毫无反应,只得叹了口气,转而面向众人。 她神色苦楚地说道:“诸位,事已至此,我亦不再隐瞒。红妆她……她已有了身孕。” 此言一出,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众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望着徐红妆,心中皆是对她此行为的震惊与愤怒。 在他们眼中,徐红妆作为未出阁的闺女,竟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那妇人见状,心中更是焦急万分,连忙弯腰向众人赔罪:“都怪我对她疏于管教,才会酿成今日之大错。但事已至此,责怪也无济于事。还望诸位能念及家族颜面,共同商议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如何妥善解决?”一个中年男子难以置信地打量着徐红妆,语气中满是痛心与失望,“你一向乖巧懂事,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言罢,他转向徐秋意,目光中满是不满,“怪不得这门亲事定得如此仓促,原来……竟是这般缘由!”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一拍大腿,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徐秋意亦是长叹一声,无奈道:“如今再去计较这些又有何益?既然你们已知晓这婚事不能再拖,那就说说看吧,是否同意我的安排?” “这……这谁家嫁女不是图个喜庆热闹?如今这般匆忙行事,大门连红布都不让挂上一条,岂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咱们吴府有猫腻吗?万一此事传扬出去,咱们吴府的名声可就毁于一旦了!” 年长的老者摇头苦叹道。 妇人焦急地看了一眼女儿徐红妆日益隆起的腹部,急声道:“可是……可是她的肚子已经瞒不住了!若不赶紧想个法子……” 徐红妆闻言,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她低头睁眼,看向肚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愤恨之色:“要不……要不就将这孩子打掉吧。” 妇人听了大惊失色,泪水在眼眶中打转:“这怎么行!你这孩子胡说什么!” 徐秋意见状,不禁手抚额际,显然有些头疼。 她制止了她们的争执:“罢了罢了!此事……待我再作打算。” 话音未落,徐管家便匆匆跑进大厅来报:“太夫人!太夫人!昨日那位来恭贺的陈公子不知何故竟穿着一身道袍在院子里作法呢!” 徐秋意闻言脸色一变,怒意再次涌上心头:“陈天九!你小子果然是周千机那老家伙派来捣乱的!” 说着便怒气冲冲地带着徐管家和一群丫鬟仆人向门外走去,留下一屋子人议论纷纷。 很快,她在徐管家和一群丫鬟仆人的簇拥下,怒气冲冲地步入院中,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陈天九,你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听着那话音有些气急败坏,陈天九嘴角勾起一抹淡笑。 他脚步一顿,待徐秋意步入视线,才悠然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见过徐老前辈。不知前辈有何急事?差人通报一声便是,怎敢劳您大驾?” 徐秋意对他的明知故问冷哼一声,瞪着他,眉头紧锁,见他手中还拿着罗盘左看右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大白天在我府里装神弄鬼,难道真以为有周千机那老东西撑腰,就可以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 陈天九故作惊讶:“前辈此言差矣,晚辈怎敢有此念头?” 徐秋意冷笑一声,眼神直指他手中的罗盘和木剑:“那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陈天九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恍然大悟般笑道:“哦,前辈说的是这些啊。” “实不相瞒,晚辈自幼随师父研习阴阳术数,昨晚起夜时便察觉有异,于是夜观星象,发现贵府上空有邪气缭绕,恐有邪魅作祟,故今日一早便备齐法器前来,欲为前辈及府中众人驱邪避害。” 丫鬟仆人们闻言,面面相觑,心中惊疑不定。 这些日子府中的诡异事件让他们人心惶惶,此时听陈天九这么一说,竟真的信了几分,连带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然而,徐秋意却不为所动,冷笑更甚:“哦?那你这捣鼓一阵,倒是瞧出什么名堂来了?” 陈天九神色凝重地点点头:“幸不辱命,晚辈方才确实捕捉到了一丝游魂的气息。” 徐秋意嘴角微抽:“游魂?” 陈天九正色道:“是。晚辈询问其为何徘徊不去,他言自己无辜受害,阎王怜其冤屈,特赐几日人间时光,以寻仇雪恨。” 丫鬟仆人们闻言,皆是心头一紧,低声议论起来。徐秋意瞪了他们一眼,众人立刻噤声。 她转头看向陈天九,皮笑肉不笑地问:“那游魂可说了是受何人所害?” 陈天九摇头轻叹:“正欲细问,前辈便至,他慌乱之下便遁去了。” 徐秋意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所以,你忙活半天,什么都没问出来?” 陈天九却微微一笑,与她对视:“虽未问出凶手,但游魂却透露了遇害前的一些细节。” 徐秋意一愣,随即皱眉:“说来听听。” 陈天九缓缓道:“据那游魂所言,他生前是被毒物所伤,临终前神智不清,竟恍惚间见到了恶鬼索命的恐怖景象……”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深邃地望向徐秋意,似乎在观察她的反应。 徐秋意闻言,眉头紧锁,仿佛陷入了沉思。 但当她察觉到陈天九那意味深长的眼神时,却匆匆挤出笑容掩饰,“就这些?那游魂可还透露了是什么毒物?” 陈天九故意将目光瞥向她身后众人,脸带为难。 徐秋意见状,轻哼一声,“你无须忌惮,当着众人面前,若有话,不妨直说,若真能助我抓住凶手,我定当重重酬谢。” 陈天九连忙摆手:“前辈言重了,晚辈只是尽自己所能罢了。不过……” 他话锋一转,语气意味深长,“其实前辈也知道,晚辈此行前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