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重生退婚,摄政王哭着求入赘十一、事事以姑娘为先
跟来的打手呸一声:“硬骨头我见多了。你小子够嚣张。六爷,让我给他点颜色看看。” 被唤六爷的中年男人眼露欣赏:“哎,说了我们是生意人。和气生财。” 喝醉酒的父亲迷迷瞪瞪醒来,瞥见银两恶狗扑食般要抢:“钱,我有钱了。” 卫承死死攥紧碎银,推搡比他高许多的父亲:“别动,这钱不是给你的。” “我是你老子,你的钱不给我给谁!松开!”父亲用力争抢。 死活不给,卫承哪怕被狼狈甩到地上也不松手。 他愤愤瞪父亲,恨得要死。 喝醉酒的人眼里只有钱,又凶狠扑上去把儿子按在地上抢夺。 六爷起身走过去毫不费力拉开耍酒疯的男人,一个窝心脚将人踹翻在地。 两个打手立马上前,边踢边骂。 “给六爷的东西还敢抢,活腻歪了是吧。” 六爷居高临下瞅地上的少年:“你的银子我收了。咱们三天后见。” 说完,他一笑迈步走出破败的屋子。 打手啐酒鬼一口,骂骂咧咧跟上。 一个打手拿走少年手里的银两,拍拍他的脑袋:“六爷给你机会,可要把握住啊。” 卫承不顾身上的擦伤,立马跳起来收拾东西。 父亲被打晕过去,现在正是跑的好时候。 他带上不多的行囊,背上妹妹火速进城。妹妹安全,他才能安心办接下来的事。 上官府。落晚院。 银华进屋禀报:“姑娘,已命人将吴老五乱棍打出去。” 上官海桐收笔,只轻轻应一声。 银华过去研墨:“底下不少人讨论。姑娘掌管中馈,会不会恢复工钱和赏银。夫人刚裁减不久,想改还是能改的。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提笔,上官海桐换一张白纸继续书写:“母亲的决策很好,不用改。孝期府中确实应当朴素节俭。何况母亲前脚刚下命令,做女儿的后脚便改。无论怎么说都不合适。” 将一副副字晾晒的幻霜没好气道:“银华你做什么帮他们说话。平日里逢年过节,遇上喜事给底下那些人的赏银只多不少。而今府中连番操办两件大事,有多少银两够挥霍?” 银华自然知晓。 讨生活的人最在乎的不过碎银几两,谁不想多得一些。 幻霜哼一声:“他们给了多少好处,指派着你来问询姑娘。越发不懂规矩。” “我怎么可能收好处,你莫要冤枉我。不过顺口一提,瞧你急的。”银华无奈。 上官海桐开口:“好了,我知晓你们为我好。一件小事还让你们吵起来了。” 银华无声叹息。 幻霜气不过别开头,她们是姑娘的贴身婢女,理当事事以姑娘为先。 此时,屋外小丫鬟禀告:“姑娘,卫承回来了。还带来个小女孩。” 上官海桐放下毛笔,看看两人:“走吧。去看看小女孩。” 银华福身。幻霜点头。 上官海桐好笑摇头,整理下衣裙去厅堂见人。 厅中。 卫承挎着包袱,抱着妹妹。见主子进来,他立刻跪下。 上官海桐坐上主位:“行了,无需多礼。她就是你的妹妹?” “是。”卫承跪得笔直,语气隐忍愤怒,“我回家才知道父亲将妹妹卖了五十两。若非我回去得早,妹妹就……头领叫六爷,给我三天时间还钱。恳请主子施恩,卫承愿当牛做马。” 六爷? 上官海桐唇角勾起一抹笑:“幻霜,先安置小姑娘吧。” “哎。”幻霜上去抱小姑娘,靠近发现脸红得不对劲。 一摸才知道发起高烧。她和银华赶紧把人带去客房,寻大夫抓药。 妹妹有人照料,卫承安心许多。可五十两他去哪里找? 上官海桐站起缓缓向前,她唇角扬着笑注视为金钱折腰的少年。 卫承诚惶诚恐,不敢抬头。 上官海桐眼眸沉静得可怕:“我可以将你妹妹留在身边照料,也可以拿出五十两替你还债,甚至保你日后荣华富贵。卫承,向我展现你的价值吧。” 威严的压迫视线,令卫承冷汗直冒。他俯身叩拜,战战兢兢回答:“是。” 客房。 卫承送大夫到门口。 幻霜吩咐小丫鬟去煎药:“小姑娘身子弱,好好调养便是。” 卫承拱手:“多谢幻霜姐姐。我妹妹自小体弱多病,以后劳你照拂。” 幻霜掩唇轻笑:“未免太客气了些。还没告诉我小姑娘的名字呢。” “凌波,卫凌波。”卫承言语间尽显骄傲。 “好名字。我知道姑娘有事交由你办,快去吧。这里有我看着呢。”幻霜含笑挥挥手。 卫承再度行礼,转身离去。 幻霜看着他的背影抿唇一笑,是位好兄长。 卫凌波服了药,夜里病情反复。 幻霜照顾一夜,直到早上才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上官海桐让她赶紧去睡,休息好再来伺候。 银华颔首:“姑娘身边有我呢。” 幻霜放心去睡了。 上官海桐洗漱完看向外面,还没消息传来? 早饭时间过后,周姨娘到主院服侍。 杨兰艺还未缓过来,忧心忡忡,精神不是很好。 周姨娘笑着宽慰:“姐姐过于忧心。昨儿那吴老五过度饮酒,已然醉死家中。” “当真?”杨兰艺精神一震,仿佛压在心里的石头被搬开。 点点头,周姨娘轻轻为主母捏腿:“可不是。昨夜的事,今早才被发现。” 杨兰艺松口气,双手合十:“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报应啊。” 周姨娘垂眸一笑。 报应吗?难说。太巧了。昨天被赶出府,晚上就死了。 落晚院。 卫承风尘仆仆赶回,单膝跪地回禀:“事已办妥。” 上官海桐看着少年,倒有些未来大将军的影子。 她吩咐银华取来六十两:“你做得很好。五十两还债,剩下的是赏钱。六爷有些门道,你好好和他接触。另外,你和你那些兄弟必须读书认字。我要你们文武双全。” 卫承接过银两大惊,主子怎么知道他有一帮兄弟? 有些是村里从小一起玩的,有些是进城后认识的孤儿。 大家意气相投,兄弟相称。主子比他想象得知道更多,也更可怕。 卫承低头一拜:“是。多谢主子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