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界求仙:我有一棵神通树第98章 天才的想法
洋和县中,依旧大雨倾盆,算上今天,这雨已经下了足足十天时间,一日未停。 刘见与燕麦穿着蓑衣,在齐膝的水中艰难行走。 “我刚刚去内坊看了,许医官早在几天前便已经离开了。”燕麦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这鬼地方,鬼天气,加在一起,着实令人难受。“你说,许医官是不是在诓我们?” 刘见无语,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之前在许医官面前,说许医官不是那种人的是燕麦,如今怀疑许医官抛弃他们的还是燕麦。 合着嘴里就没一句实诚话? 燕麦见刘见不接话,顿时讪笑一声,“这不是没事儿干嘛,随口瞎说,随口瞎说……我其实只是心中有些不安。” 在明知将有大难降临的地方待着,心里怎么可能安得了,这和等死有什么区别? 而且最关键的是,还不知道会怎么死! 许道虽然对他们许诺,只要将安排的事情做好,便可救他们性命,可是……万一呢! 他们之前去许道家中,寻求指点,许道便给了他们一批丹药,让他们在府库换成了一些材料。 然后他们又花了几天时间,一点点将这些材料尽数放置到合适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许道既然安排了,自然有其用意。 总不会是嫌弃丹药太多,随便扔着玩儿吧! “别想那么多了,该做的我们都做了,接下来便听天由命吧!这洋和县中又不是只有咱们没地方跑!”刘见反倒看得开些。 这县城之中,还有数十万普通人,他们的处境只会比他们更差。那些人的出路又在哪里呢? “对了,葛老是不是还在城中?”燕麦突然想起一件事。 刘见想了想,确定道:“还在!” 燕麦陡然松了一口气,“那没事儿了,咱们估计死不了!” “啊?你又知道了?葛老在不在,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那可是许医官的师父,我觉得咱们之前或许想错了,许医官让咱们准备的东西,只怕不是为自己准备的,而是为葛老准备的。只要盯着葛老,咱们或许就能活命!” 燕麦越想越觉得这思路正确,毕竟许医官虽然厉害,但终究在境界上,远不及已经步入五品的葛老。 刘见已经无力吐槽,不过,他也明白,燕麦这般东扯西拉,纯粹就是害怕了。 越是害怕,便越是喜欢胡思乱想。只要不搭理,一会儿就好了! …… 一辆马车,驰行在官道之上。 身着一袭黑袍,戴着兜帽的许道,正坐在车辕之上,一边赶车,一边拿着几张兽皮纸研究。 这几张兽皮纸乃是许道从黄极身上得来,本来他还以为是什么秘法秘笈,便没放在心上,但后来仔细看了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什么秘笈,而是三张阵法图。 第一张阵法图名为伏龙阵,第二张竟是县城级防护法阵,第三张没名字,可相比于前两张的完整协调,这张看起来明显有些古怪别扭,他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这所谓的第三张阵图,其实是由前两张融合而来。 而且更像是生塞硬凑而成,并未做到完美无缺,这阵图上还留着多次修改的痕迹。其中最新的痕迹,就在近几天,看来黄极将这东西带在身上,便是一直在尝试改良这东西。 许道大概明白这家伙在干什么了。 如果他没猜错,严承运与黄极的合作,便是要求黄极布置出一个针对妖诡的法阵,也就是那座伏龙阵。 一听这名字,便清楚这法阵到底是针对什么而创造的,效果许道自然不知,但不妨碍他想到这一层。 可是许道也看明白了,这伏龙阵层次很高,且属于大型法阵,根本不是黄极一个人能够布置出来的。 所以黄极这厮,也是聪明,他另辟蹊径,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那便是法阵嫁接。将伏龙阵嫁接到县城防护法阵之上,借鸡下蛋。如此,只需要改动,调整一些地方,便能发挥出部分伏龙阵的功效。 虽然不可能完美发挥出法阵威力,但也算达到了目的。 只能说黄极这家伙。虽然人不人鬼不鬼的,但其在阵法上的天赋还是不错的。这种天马行空,胆大包天的想法竟然真的让他给做成了! 就是不知道,这法阵到底布置完了没有,若是完成了倒还好,要是没完成,那就麻烦了,他可不会布置阵法。 剩下的这点儿时间,他顶多学会如何催动和控制已经建好的法阵,要让他自己动手布阵,那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布置这东西又不是布置科仪,而他能顺利布置科仪,也有赖于神通相助,而神通起步便是入门,要真让他从头开始学,还指不定要多久。 许道将几张阵法图,收入袖中,而后手上马鞭轻扬,马车开始以更快的速度飞驰起来。 和阿娘他们去府城之时,还需在夜晚休息,白天才赶路,毕竟阿娘她们可没有他这般强横的体魄与精神,可以做到日夜兼程。 再者,晚上赶路还是很危险的,说不定便会遇到什么厉害诡异拦路。但许道为了赶时间,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算算时间,如今洋和县的大雨已经下了十来天,距离严承运所说的半月之期,也就剩下不到五天时间。 而且,许道并不清楚严承运会在何时发动,究竟是等暴雨结束再开始,还是要在暴雨停下之前就开始。 不到万不得已,严承运肯定会等到合作伙伴回去之后再开始,但若是回去太晚,严承运等不了也是有可能的。 不过,算算剩下的里程,距离洋和县也不远了,大概明天上午便能赶到,此时他已经能看到远处天际上那厚重的乌云了。 之前来时所见的那座界碑,也就在前方不远处。 “老头儿,你可要撑住了,千万别出事儿!”许道有些担忧师父,不是因为别的,实在是之前师父在他面前立了太多旗,多到他怀疑以自己目前的实力都只怕救不下来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