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我想坐上牌桌140(1/2)

作者:十万菜团

逆风翻盘140、我想坐上牌桌140

汇报……又是汇报……</p>

庭院中,夏日炎炎,堂屋里,袁立却猛地有了似曾相识的预感。</p>

恍惚间,回想起那上次,赵都安上门禀告的那个夜晚。</p>

自己刚长篇大论,劝慰对方不要急,说周丞的马脚不好捉,你就说找到了……袁立心头一跳,板起脸来,微微皱起眉头:</p>

“枉杀朝廷重臣,违法乱纪,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p>

久居上位,袁立见惯了太多夸大上报的下属。</p>

赵都安虽能力不俗,但终归年少,或许的确捉到了一些线索,但“枉杀重臣”四个字,却不是能随便乱用的。</p>

因此,这句话多少带了些敲打的意思在里头。</p>

赵都安苦恼道:</p>

“下官方才沉默,就是在想,不知下官找到的罪证,算不算袁公口中,不被追究的‘小事。毕竟,只是涉及区区一位大理寺少卿,一位御史,以及十几个受牵连官员的死罢了。’</p>

袁立听到他前半句,身躯悄然放松,以为的确非是大事。</p>

可等听到后半句,这位权倾半座朝野的大青衣蓦然抬头,手中端着的茶碗倾斜,溅出些许茶汤也不顾。</p>

区区?</p>

十几位官员的死?</p>

他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p>

等看见赵都安笃定自信的神态,呼吸微紧。</p>

此刻,饶是以他的城府,也难以遏制,脸上浮现少许错愕,但很快收敛,沉声道:</p>

“说清楚!”</p>

“是!”赵都安不再贫嘴。</p>

当即一五一十,将同僚如何发现缺失的卷宗,他又如何寻到薛琳后人,得知旧案真相的过程讲述完毕。</p>

袁立安静聆听,期间不曾打断。</p>

等他叙述完毕,这位现任的御史大夫坐直身体,目光凌厉:</p>

“那后人所述,你可相信?”</p>

赵都安斩钉截铁:“下官认为,此事必有蹊跷。”</p>

袁立站起身,缓缓在堂中踱步,似在思索,片刻后叹息道:</p>

“薛琳此人,我昔年也有耳闻,虽无缘打交道,但也知其风评,后来听闻入狱,也觉惋惜。至于太监王震……哼。”</p>

他冷哼一声,对其评价溢于言表,颇为不耻。</p>

赵都安也早起身,眨眨眼:</p>

“袁公既也听过这件事,不曾查过?”</p>

袁立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p>

“十三年前,我还在外地做官,等回京时,早过去数年。”</p>

原来如此。</p>

袁立与薛琳又没交情,隔了那么多年,有多无聊才会去深究当年的旧案。</p>

若非海棠为立功去查,若非女帝下发命令,这件旧案只会尘封在暗无天日的案牍库中,直到被人遗忘。</p>

赵都安恭敬道:</p>

“下官正是查到此处,发觉若想寻到被抹除的线索,仅凭我一人,实在艰难。</p>

尤其涉及打通各个衙门关窍,非诏衙所长,故而斗胆登门,想请袁公施以援手。”</p>

袁立却不意外,沉默了下,说道:</p>

“给我一个理由。帮你的理由。”</p>

一件“前朝”的旧案,上任御史中丞审判,先帝御笔盖棺定论。</p>

哪怕错了,但袁立也没有为此大动干戈的理由。</p>

赵都安没有犹豫,说道:</p>

“据下官所知,周丞与李彦辅相交甚密,其执掌三法司之一,都察院办的许多事,也要受其制衡。”</p>

正如当年,薛琳可以反复驳回都察院覆审的案件,今日的周丞,对袁立也起到遏制作用。</p>

赵都安这句话的言外之意,便是周丞也是袁立的敌人,若能取缔,于都察院好处巨大。</p>

袁立居高临下盯着他,眯眼问道:“就这样?”</p>

赵都安垂眸点头:“就这样。”</p>

堂内一时安静。</p>

旋即,方才一副威严模样的袁青衣忽然笑了,眸中的凌厉也转为欣赏。</p>

他迈步,重新坐回了椅中,轻声道:</p>

“我以为,你方才会借陛下给你的任务为理由。”</p>

赵都安却认真摇头:</p>

“这是陛下给下官的任务,不是给袁公的任务。”</p>

按照道理,女帝既命赵都安调查,便是“皇权特许”,他完全可以命令都察院配合。</p>

否则,便可上奏女帝告状。</p>

但道理,也只是“道理”。</p>

赵都安前世走出校门时,也曾以为“有理走遍天下”,凡事总要争个对错。</p>

工作后,却发觉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则,从来都与“道理”二字无关。</p>

“对错”二字,也只对当事人重要,而外人从不曾在意。</p>

正如穿越前他在电影院看《飞驰2》,剧中沈腾声泪俱下,说自己不在乎名次,但要的是清白。</p>

但哪怕是电影中的世界,也不曾在意这些,只在乎结果。</p>

他当然可用告状女帝威胁袁立出手,但那样便是为自己树立强敌,且对解决问题有害。</p>

所以,哪怕袁立追问,他也从不提“女帝”半个字。</p>

只讲斗倒周丞,都察院会获得怎样的利益。</p>

袁立听了,眼中欣赏之色愈浓。</p>

倘若赵都安借女帝名义,那他也会予以帮助。</p>

以他的心胸,也不会因此就对赵都安厌恶,生出芥蒂。</p>

但……心中对其评判,却必然会降低数个等级,认为其未来成就必然有限。</p>

混迹朝堂,若不懂拉拢盟友,哪怕得势一时,但也只会是昙花一现。 “很好,”袁立思忖片刻,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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