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树偏移的仙学世界不会流血
牧羊人手下不过是一群六神无主的羔羊,真正在这场变局中持有最大不稳定因素的,自然是那落地元婴的羽化造物所在之处。
那落地元婴者一呼一吸之间都在不断带来着前人闻所未闻的奇异现象,对于生活在其身边的人来说,其身边就是一座宝藏。不必其教什么,周围人在其身边就是用穷举法实验,都受益匪浅。再加上其来之前出人头地的任务使其频繁露面,其存在几乎是直接改变了天空之城的生态,让追求力量的人们的行为方向立刻开始千篇一律起来,内卷一时间自然而然地扩散开来。
这种釜底抽薪的事自然是抢了别人的立身之本,自然是严重威胁了当前在位者的政治基石,自然会引发不可调和的矛盾,但那在位者却实际上一直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一直在自己人的不理解下忍气吞声。
这个在位者自然不是别人,当然只会是继承了凭空制造刀山的法术的那个孩子。
这个孩子忍气吞声的原因并不令人意外,他不想就这么抹杀掉这难得的宝藏,不想为自己的政权牺牲掉这份力量。在他眼里,政权这种可再生的东西,根本不值得牺牲掉这难得的力量。他甚至在大部分人们的不理解下做好了牺牲己方利益的觉悟。
他手下的人们拿他几乎一点办法都没有。毕竟他们整个势力就只有他一人有希望通过暗杀的方式解决那个落地元婴的存在。于是,他们势力遏制贪婪的最后一个刹车片也宣告报废了。
他们的势力走向了无底的深渊,而这个孩子还是第一次经历这些。
他的忍气吞声没有换来共存,只换来了他此刻水杯里游动的如同怨灵般活动的阴影。他那个元婴级对手的心智终究还是过于幼稚,轻而易举地就被其所在的那墙头草势力驯服,成为了供人驱使的机器。过去温顺的墙头草,不出意外地变成了最无情的叛变者,驱使着涉世未深的羽化产物,向他立起了矛头。
身上的特殊材质盔甲并不能完全隔绝元婴对手扩散出来的活体真气的影响,高高在上的天宫终究也是无法在如此敌意下保护他。他终究还是不得不打赢对手,才能求得共存。
握着水杯的手在不甘下握紧,水杯酒樽的构造再一次变得更加不自然。
那元婴的对手已经上来了。他已经不得不为命运而战了。那大踏步走进来的持剑者,带着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恶魔势力的注视上来了。
他还能再次让步吗?放任这些反社会的杀人魔上位,一切真的能如他所想吗?
大开着门的天宫大殿只有他们两个人,实际上不论作何选择,这都是两个人民眼中的恶鬼在争斗,无所谓谁胜谁负。
“你就打算这么听他们的吗?有坐下来谈谈的打算吗?”
结果不会有第二种可能。相比于那些墙头草,他玩弄人心的能力还不如襁褓中的婴儿。
那来者握紧手中的剑,眼中的杀意完全没有初见的样子:“不必了。我平生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曾经对你的统治抱有过一丝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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