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且待我长成第二章:亲自赴约
“可以。”他注意到她的脸色不自然的苍白。
“我就是齐念芯。”她脸上闪过痛苦的神色,“放开我!”
他冷眼瞧着她,“如何证实?”
“我······我······”她的手抓紧胸口的衣衫,用力咬着下唇,艰难地开口:“你不放开我,我如何证实?我······身上有病,我没法子吃药······”苍白的唇隐约滲出红丝。
他的神色漠然,像是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
“如果你是齐念芯,何不将那封信从头至尾背一遍?”
恐怕背完,她的小命也就去了!齐念芯又气又恼地瞪着他,不不,就连瞪着他出气也没法做到了。他相当的狠辣,由眼神便可读出倘若她不照着他的话去做,他一点也不在乎她是不是会真的病发而死!甚至,她相信必要时,他会很乐意助她一臂之力赴上黄泉之路。
“你······戚七之死······安息······谁杀了她······”认了命,她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后,忽感身子一轻,空气拼命地灌进她体內,整个身子随之又狠狠地跌落到地上。
“这句话是何意?”他本就是冲着这句话而来。
齐念芯压根儿就不理睬他,只是急促地爬到矮柜旁顫抖地从包裹里拿出瓶瓶罐罐来,喘着气飞快找出三瓶罐子的药,乾吞进口。
吴慎行冷漠地等着她,他的耐心不多,能够等着她服下药,已是奇迹。
他的视线落在药罐子上——难怪先前她的身上药味十分浓烈,原来是个药罐子。他的目光随意停留在其中一个罐上,心头的冰消消融化了些许。
“你也有心疾?”他的口吻和缓了不少。
她瞟了他一眼,猛抚着胸口,问:“‘也’?你身旁‘也’有人与我一样?是戚七吗?”才说完,她又猛然被人捉起衣领,给狠狠提了起来。
“你究竟知晓些什么?”拎起她的高度,足以让他俯身逼近她的小脸。先前不曾注意,细看了才发现她的衣衫内隐隐能看到她脖颈深处密布细白的疤痕,一直没入衣衫之中。
“我知道的可多了。例如,戚七是你未过门的娘子,在五年前死于一场非意外的火灾。而你,吴慎行,费尽心思找到凶手,却未报官。你做了什么?以同样的手法烧死了他们,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继续留在京城,可是因为你身后有两位非同一般的挚友为你撑腰?当年卫府的那场火灾明明漏洞百出,却未有官府过问,甚至在你烧死了那两个嫌犯之后,也未有人追责此事,可见有当朝天子与宰相为你收拾烂摊子就是不一样!你不仅可以逍遥法外,还坐拥戚七爹娘留给她的所用财产,想必这些年你过得挺快活吧?呵,就在前几日,还有个女子躺在你的床上,嗯,该如何说呢?想尽鱼水之欢?”小小的身子大大地吸了口气,无惧地对抗他杀人似的眼神;从她脸上紧绷的线条,可以感受到她是费尽身上所有毛细孔的勇气说出这番话的。
“莫要让我再问一次。你究竟是何人?”他咬牙。
“被你害惨的无辜者。”她理直气壮的回应。
“什么?”
“你必须养我后半辈子。”她肆无忌惮地大言不惭道。
“胡扯!”
“虽然我不如戚七漂亮、可人,但起码还能勉强入眼。”她开始热心地极力说服他。
“不准直呼她的名,你还不配!”他凶狠地说:“信真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她举起葱白的双手给他瞧——十指修长、手心圆潤,但触目可及是隐隐的细白疤痕。色泽十分浅淡,但在女子手上总显得有些刺目。
“为什么会有疤?”他问。
“因为你。”她皱起眉头,“我们一定要用这种方式说话吗?何不将我放下?我有心疾,一日之內受不住两次惊吓!恕我直言,你的脸孔十分骇人。”
“说不说的选择权在你,放不放则在我。”他的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容,“我十分厌恶小把戏,倘若让我发现你自不量力的跟我玩花样,我不介意用点小方法,将你仅有的,没用的脑汁溅到墙上去。”
齐念芯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又开始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