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软妹,加满防御值不过分吧第172章 还是热的
禹址神情敬佩,扭头看向仲星香:“九大军校综合强度,我觉得你们五行,可进前三。” “五行原本没这么大的本事,全是是云喃音的安排。” 仲星香此刻表情奇怪,嘲讽,自傲,不屑,自矜,愤恨,种种情绪复杂难言,糅成一片化在眼底: “这些安排,是她留给五行的最后底牌。” “最初,五行的确是不成气候的杂鱼军校,没有配合,人人自傲,无头苍蝇似的摸不着比赛方向。” “五行的一切转变,都是因为云喃音的战斗部署,和宴白水天天洗脑!” 五行是个临时搭建的草台班子。 云喃音带带暗杀小队还行,正儿八经的小型军团,她也是第一次带。 她无甚经验,只能以精神网联控主阵营,几番改动五行军力部署,终于让这毫无配合的八千人从摩擦不断到小有默契。 最终决战前,才彻底分配好最优战力部署。 八千人,分别根据元素属性和灵师兵种,划为三师,八旅,十六营。 最终成果喜人。 三师中,幽山莲独占一师,所有六阶为二师,五阶为三师,凝聚五行全部高战。 五阶之下便分为八大旅,其中又根据各自属性领域战斗方式细分为十六营。 云喃音从一开始便做好了打算。把军团基础职位细分到位,哪怕她‘阵亡’,五行也不会大乱。 八千人跌跌撞撞磨合到现在,的确很争气。 得到仙金厚土灵药援助后,存活在场内的小将领便迅速活动起来,收整残部治疗伤员。 草台班子乱却不慌,至少没有再度变回一群不知所措的无头苍蝇。 药师营负责治疗伤患,风之旅的仲将军么,她忍不下心头郁气,当然是要负责找茬。 说不上是嫉恨还是嫉妒,仲星香几乎咬碎牙齿: “她今年不过十二,便能把带领一军驰骋战图,一人独战七军主帅!她这么强,你们把她杀了!你们竟把她杀了!” 仲星香恨极怒极: “她倒是死得干脆,本小姐岂不是再无可能超越她,永远被她压下一头?!” 舒铭晨:“……” 所以,你不是为自己主帅报仇雪恨来的? “算了,跟你们扯这些屁用没有。”仲星香强行忍耐怒气, “虽然云喃音已死,但她,是本小姐唯一认可的对手,我、不允许、你们、在她死后,辱她声名!” “气性再大,她也绝不是滥杀之人!” 仲星香骤然转身,快步走向某处医疗点。 种子营不明所以,蒙里蒙圈跟在她身后。 药师营临时圈出的第3医疗点中。 段耀和骐达的‘尸身’躺在边角上,身形僵硬,脸色青紫,形同死人。 仲星香残剑一指段耀‘尸身’。 “来!睁大你们的狗眼好生瞧瞧,看这俩傻逼是生是死?!” 剑尖所指,心脏致命伤,正汩汩冒出黑气! “段耀?!”窦瞬扑到段耀身前,表情掩饰不住的震惊:“段耀!” 这是!这是魔气啊! 脸色青白如死人,但是胸膛,分明还有微弱起伏! 仲星香冷嘲热讽:“你们种子营情感上天,倒是显得我五行主帅格外冷酷无情!” 她冷眼旁观:“看都不必看,我也能猜到,这‘致命伤’,大概是偏离了心脏一寸。” “骐达!” 谢旌半跪在骐达的身前,看着他腹部同样破开血口的腰腹汩汩冒出魔气,倒抽一口凉气。 一探呼吸,虚弱但温热,人尚且活着。 谢旌摇晃骐达:“醒醒!醒醒!” 骐达伤势不比段耀吓人,谢旌撩起袖子左右开弓,狠狠扇他耳刮子,“醒醒!醒醒!” 失血过多的骐达被生生扇醒,虚弱到眼睛都睁不开,却挣扎着翻了个身: “呃……” “别吵……别吵……” “我……我……尸体有点不舒服……我先睡了……” 睡?! 谢旌此刻是真绷不住了:“睡你大爷的骐达!给老子起来!” 种子营一个没死。 云喃音却死了。 这算个什么事儿??? 窦瞬痛哭出声,破口大骂:“段耀!你个崽种!老子宁愿你是真死了!” 愧! 悔! 恨呐! 一时间,种子营大喜大悲,想起云喃音对敌他们几名七阶不落下风甚至留有余力反杀,脸上似哭似笑,悔恨交加。 抬目一看那三十块人型黑炭。 “焦了……都焦了……完全分不清谁是谁……”种子营情绪崩溃,踹不过气,“吾甚悔矣!” 但此刻,悔之,晚矣! “与其余生活在悔恨之中,不如……” “不如我等自行了结!也算一了百了!” 谢旌握紧远远弯刀,快步走到三十块焦炭中央,嘴唇泛白,“我等……理应以命相偿……” 他骤然抽刀,正要拔刀刎颈! “嗤——” 残剑入体,谢旌动作一顿,他甚至感觉得到,这柄残破锋刃,纤长剑锋之上,布满四处碎痕,还有六处卷刃。 仲星香漠然的嗓音,在他身后响起: “杀人,自是该偿命。” 残破之刃,寸寸入体。 “诶!” “别——” 舒铭晨猛地一惊,叫喊出声,却被禹址一把掐住了嘴,喊声戛然而止,就像一只被迫闭嘴的尖叫鸡。 禹址拼命使眼色,示意他回头看—— 医疗点,不知何时涌进诸多五行高战,沉默注视着这一切。 许多熟面孔,幽山莲,路劲,温泉泉,计飘,程勒…… 全是五行高战团,三师悍将,八旅首将,十六营营长,全涌进来。 禹址在他耳边嘀咕:“这事儿你们仙金不占理,你怎么管?” 种子营不死,五行不会罢休的! 舒铭晨:“唔唔唔……” “这关审判台什么事儿,”禹址吼他:“这算是双方私下调停,这些人已存死志,要以死谢罪,你拿什么管?” 剑刃狠厉抽出,泼洒而出的血水,随势飞洒到一具人形焦炭之上。 “但还不够。” 仲星香剑刃上移,手腕极稳,狰狞残锋横在谢旌脖颈: “我这人,疑心重。” “不亲自了结你,总会怀疑你是诈死。” 她眸泛冷光:“既然你已心存死志,总归是要死的,那么,死在谁手里,怎么死,都无所谓对不对?不如本小姐受点累,帮你一把?” “直接砍下你的头颅,了断你这充满罪孽的一生!” 谢旌早已心如死灰,此刻,心底倒是松了口气,“那便,有劳仲将军了。” 他,重重闭目。 卷刃残剑,正待挥下! “噫!!!!” 气氛铁血肃杀的医疗点,突然响起一声,令众人觉得耳熟,既木然又惊恐的声音: “谁!” “谁往我头上尿尿?!” 一具焦炭人一个鲤鱼打挺,一跃而起—— “还是热的!!!!” “太过分了!!!” 这熟悉的嗓音。 仲星香手都在颤。 太耳熟了。 太他娘的耳熟了! 仲星香做鬼都不会忘记! 她豁然转身,死死盯着这具突然跳起的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