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拯救过的男配缠上怎么办第395章 “感染世界”男妈妈(6)
陆梨阮第一次走上楼的路。 和普通的楼梯一样,灰突突的,没有半点奇怪的地方。 在陆梨阮脚踏上六楼时,一扇门开了,是陆梨阮正上面的那间。 “请进。” 男人白皙的手扶在门边,推开可以让一个人进来的宽度。 陆梨阮走了进去。 这个时候警惕已经没有什么用了,毕竟,现在能为自己解答疑惑的,只有这一个男人了,如果不能从他这儿得到真相,那么自己估计只能一直蒙在鼓里了。 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和陆梨阮屋子里一样的布局,但看起来比陆梨阮家里要大一点,因为东西少,并且摆放的非常整齐。 客厅打了很大的窗户,淡绿色的轻纱窗帘,让整个屋子看起来颇为清朗。 “你好。” 陆梨阮换了一次性拖鞋,走进客厅里。 “伤怎么样了?怎么沾水了?”男人的视线往下,看到陆梨阮膝盖上沾水的纱布,微微皱了皱眉。 他此时的眼睛,看起来颜色是深灰色,在背光处会更深一些。 陆梨阮进门的时候,刻意留意了一下。 “我洗了个澡,下午太热了。”陆梨阮已经拿保鲜膜在纱布上缠了,可还是没完全保持干爽。 “请坐。” 男人一边说,一边进到屋子里,拿出来个很大的医药箱。 “没事儿……不……” 陆梨阮话还没说完呢,对方就已经把消毒的,上药的,新的纱布,全都拿了出来。 陆梨阮闭上了嘴。 她穿着宽大的t恤,到膝盖的大短裤,坐下后,裤腿往上卷了些。 男人的手指落在她大腿内侧时,陆梨阮打了个哆嗦。 好凉。 他那只带着手套的手,手指隔着布料,触碰到自己皮肤时,都冷冰冰的。 “别动。” 对方技术倒是很好,几乎没让陆梨阮感觉到什么痛感。 纱布揭开后,陆梨阮才第一次看见自己的伤口。 没想到这么严重! 擦伤大概有大半个手掌那么大范围,最严重的地方,表皮已经没有了,只剩下鲜红的嫩肉,还在往外渗着黄色的组织液。 陆梨阮忽然想起,昨天晚上,在垃圾桶里面看到的,那一天,血呼啦的猫的尸体。 “yue——” 陆梨阮喉头一哽,就又想往上反胃,还没等她缩回腿往卫生间跑,一个开着盖子的小玻璃瓶,怼在了自己人中前。 一股直冲天灵盖的清凉,带着点辛辣味的感觉,一下子把陆梨阮的鼻腔都通开了,那股要吐的感觉,瞬间压了下去。 “谢,谢谢。你这儿东西,还挺全的啊。”陆梨阮接过小玻璃瓶,自己吸嗅着…… “嗯,我自己也用。” 男人低声应了句。 陆梨阮想了下,明白他的意思,应该是他看那些东西,也会觉得恶心。 “好了。” 陆梨阮看着对方手指灵活地,在自己膝盖前面系了个扣,包扎的平平整整。 “你要买的东西,我都买好了。”他一边收拾医疗箱,一边指了指厨房桌子上的袋子。 “麻烦了。” 陆梨阮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这人,人还怪好的。 他洗了手,自己也坐到了沙发上,手指交叠,放在膝盖上,之间互相轻轻地摩擦着。 陆梨阮不由自主地给他吸引,甚至忘了说话。 对方也没觉得冒犯,反而颇为坦然地任由陆梨阮打量着自己。 他平静的神色中,带着一抹探究,似乎在研究分析陆梨阮的一些行为模式。 知道发现陆梨阮慢慢朝着自己这边倾身,他才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随着那声响指,陆梨阮才好像从愣神中缓过来。 她茫然地看看周围,又看了看面前的人,露出几分不解得神色。 她觉得对面的男人……好像更好看了。 “觉得我好看?” 对方似乎能看透她的想法一样,忽然温声问道。 他话语中的含义,并不是自恋,而是一种,如同叙述一般的陈述,然后他轻轻叹了口气。 抬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又从一旁的小桌子上,拿起陆梨阮昨天看他戴过的,那个黑色框架眼镜,再次戴上了。 陆梨阮有些窘迫。 “闭上眼睛,不要再想我很好看这个概念。” 陆梨阮顺着他的声音,闭上眼睛。 “三,二,一,睁开吧。” 陆梨阮再睁开眼睛,周遭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变化。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对面的男人…… 他看起来平庸了,并不是不好看了,而是没有那么吸引人了,他现在气质更像是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像一捧清水,无形状,却清润得可以渗透浸染…… “怎么回事啊?”陆梨阮吞了吞口水,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时间内,自己对他发感觉,发生那么大的变化。 “你被我影响了,你还控制集中不了自己的精神力。” 男人安抚道:“没关系,已经很好了。” 陆梨阮:…… 到底好为什么好啊? 到底好在哪儿啊? “精神力”这个词,陆梨阮并不算陌生,因为在系统为自己抽取金手指时,就提到了“精神力”。 系统说,自己拥有很高的“精神力”……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的精神力就在在于我会觉得你好看吗?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每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每天晚上都是去做什么?” 陆梨阮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过这么多疑问,甚至她都不知道,从哪儿开始问起…… 只得劈头盖脸的,将这些问题全都提了出来。 “冷静点,我都会回答你的。”男人并没有介意陆梨阮,像是有几分生气一般的急切。 他很冷静。 然后又叹了口气。 “本来应该有专业的人给你解释的,现在这活儿落在我身上,你等我组织一下语言。” 陆梨阮:…… 你现在的语气,像是因为同事不给力,不得不多分担工作,而发出叹息的社畜。 近距离看着他,陆梨阮看着他即使戴着眼镜,也掩盖不住的,眼睛下面的一小片青黑色。 “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陆梨阮没忍住。 “嗯。” “你真的是推销员吗?” 男人手撑着下巴,身子前倾,似乎第一次觉得有些意外,意外陆梨阮的这个二傻子问题。 “算是,也不算是,但我们公司,的确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范围的。”他指尖虚空画了个圈儿。 “这不是我的工作范围,我只是住在这里,在这里发生感染事件,是我没有想到的,所以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陆梨阮觉得他真的很苦恼,能感觉出来的那种。 “你先别苦恼了,你等会儿再苦恼……你们公司这个责任归属,我也不清楚。但你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叫做感染?”陆梨阮试图打断。 “感染,简单来说,是我们现在处于的这个范围,形成的第一步。或许是某个物品,偶尔也可能是一个没有实体的话语,或者是发生的事情……在被精神力感染后,对外进行辐射,当它级别很高或者烈度较强时,会形成一个框定的空间,然后它会对外进行辐射,影响它所控制的空间里的人或物,行为,语言,等等……” 男人像是上课被老师抽查,站起来背概念一样,非常顺利的,把这一大段话背了出来…… 然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颇为期望的问陆梨阮:“听懂了吗?” 陆梨阮心说:你猜呢? 男人又叹了口气。 陆梨阮没有数过,但感觉自从自己进门儿之后,他叹的气,自己两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 感觉是在拿叹气,当做标点符号。 这么活不起了吗您? 男人也能感觉到,自己这么说,陆梨阮基本是理解不了。 他沉吟了一下。 忽然不知是从哪儿,他手心儿转出一把折叠刀来。 动作轻巧,那折叠刀弹开,纤薄的刀刃泛着银光 在他掌心转了个圈儿。 然后刀柄对着陆梨阮。 非常的花里胡哨,有艺术观赏价值。 陆梨阮暗道:这是练过啊! “拿着。” 他示意陆梨阮过来。 陆梨阮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照他说的,走过去,握住了折叠刀的刀柄。 “举个例子,你非常恨我,恨我恨了很长时间,然后今天在这里,你用这把折叠刀杀了我。” 他戴着手套的那只手,手指按着陆梨阮的手背,慢慢地,扶着陆梨阮的手,把刀抵在自己的胸口。 “有一定的可能,这把折叠刀被感染了,而因为某些,至今连我们也不清楚的原因 这把折叠刀感染的程度很高。” “于是这把折叠刀周围,便会形成一个感染空间,第一步便完成了。” 陆梨阮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假设这把折叠刀的感染空间,覆盖在整个小区,那在这个小区里的人或物,甚至是动物,便有可能,被这把折叠刀作为的感染源所辐射。” “辐射之后呢?会发生什么?”陆梨阮皱眉。 “如果辐射辐射到人的身上,大部分情况,被辐射的人精神力,处于较低的情况。这把折叠刀,我们可以将它归之为“仇恨”这个范畴,就以感染源为仇恨这个概念来给你解释:假设楼上住着两个人。”男人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动作有些可爱地互相点了点。 “a和b之间有着积怨,而b的精神力较低,b被辐射感染后,做出最激烈的举动,他会杀死a。” 陆梨阮一愣。 “a杀死b的方式,可能有很多种,比如说掐死,捅死,溺死……” 陆梨阮打断了他:“好的,这些就不用形容的这么细致了。” 会勾起自己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男人点点头表示理解。 “这是感染到人身上,当感染到物品身上,比如说感染到,楼上两个人屋子里一把剪刀上。a可能用这把剪刀杀死b,b也可能用这把剪刀杀死a。但如果两个人的精神力处于比较相当的水平,或是都不算很低,那也许就不会发生杀戮事件。” 陆梨阮点点头。 如果举例这么说,她是可以理解的。 “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既然知道这些,你的工作应该跟这个有关吧。” 男人有些恹恹的点点头:“想解决摧毁这个感染空间,就要从源头上解决,需要找到最初的感染源,并且进行收容。我工作的地方,就是负责收容调查,感染物品及感染空间的单位。” “你的意思是说,现在我们就处于一个感染空间之内?” 男人又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还在这儿安稳地坐着?” 陆梨阮没忍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后面的意思是:大哥,天都要塌下来了!你怎么还坐得住啊! “因为我并不是调查员。” 陆梨阮:…… “那说了半天,到底你是干什么的呀?我们这儿的感染源是什么?调查员又是干什么的啊?”陆梨阮又接着问。 “调查感染源是什么,就是调查员的工作了。这个感染空间之内,所有的东西都可能是感染的源头。所以说,调查员要进行调查,推理,分析。最后锁定感染源,才能将其收纳摧,毁感。这就是调查员工作流程。” 陆梨阮心说:那师傅您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大概是读出了陆梨阮掩盖不住的神情。 男人回答了她:“我是执行员,但目前处于半休假状态。”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男人的视线,落在陆梨阮身上,他微微将框架眼镜往下拽了拽,露出一双颜色浅淡的眼瞳,从黑色镜框的上方,淡淡地看着陆梨阮。 陆梨阮下意识移开视线,不和他对视。 这人邪性的很。 从这几天自己的反应,陆梨阮就感觉的出来。 “执行员和调查员的区别在哪儿?”陆梨阮觉得,不同的职位一定存在着差异。 男人挑挑眉,又重新将镜框推了上去,并没有强迫陆梨阮看自己:“你很会找重点。”他点点头。 “调查员是指精神力高的人。这种人能看到,感受到感染空间,以及最后锁定感染源,并且大部分时候,不会被辐射污染。执行员则相反。” “执行员的精神力很低吗?”陆梨阮问他。 男人摇头:“其实与精神力高低,并没有直接关系。执行员是幸存者。” “幸存者?” “对,曾经在高烈度,高感染性辐射性的空间内,被辐射污染之后,依然活下来的幸存者。” 陆梨阮神色一怔,幸存者这个词,听起来可不怎么美妙…… “感染空间一定会死人吗?”陆梨阮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问道。 “当然不是,如果那样的话,早就乱套了。高烈度高等级的感染空间,是非常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