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拯救过的男配缠上怎么办第371章 乖顺黏人弟弟(82)
他皱着眉,认真地再把那页看了一遍,将本子合上放在副驾,发动车子。 等回到市局的时候,正好赶上吴祁东开会回来,看见他还稍微愣了一下。 “副队,我好了。”靳树禾率先示意。 “呵,年轻人就是身体好啊!”吴祁东拍了拍他的背:“人呢都?” “吕姐和文哥早上回来的,现在应该在休息,其他的人去走访了。” “嗯,你手上拿的什么玩意儿?”吴祁东保温杯里面泡的胖大海,这段时间开会开的他嗓子都哑了,各方抓这件案子都抓的非常紧。 他另拿了个一次性的杯子泡咖啡,水温不够,上面还有没化开的粉末呢,一仰脖,直接灌下去了。 “从王老先生家,拿的郑清平支教时候学生给她的纪念册。” “有线索吗?”吴祁东随口问。 “……我觉得有。”靳树禾犹豫了一下。 吴祁东立马来了精神:“什么?” “我不确定,因为并不是什么直接线索,只是我觉得……”靳树禾解释。 “先说说看!”吴祁东不在意,这案子到现在,只要能有可能的方向,就得去查! “那我去把吕姐和文哥叫起来,这是他们俩昨天出差跟进回来的线索。” “去!” 没会儿,秦文和吕纯走进了办公室,吕纯好一点儿,至少洗了脸。 秦文则都快成流浪汉了,他进办公室,给吴祁东看得都是一愣:“嚯!虽然咱们这儿不用太注意个人形象,但你也不能一点儿不注意吧?” “我眼睛还没睁开呢,这小子就跟叫魂儿似的!”秦文摸摸下巴上扎人的胡茬:“我等会儿去刮胡子。” 他边说,边偷偷瞄了尿了吕纯一眼,人家却连个余光都没给她。 “小禾,有什么发现?”吕纯兴冲冲的。 “吕姐,你看看这儿。”靳树禾把纪念册翻到其中一页。 当年学生们凑钱买的纪念册,纸质十分粗糙。 配上孩子们努力写的工工整整的字迹,更显出重视与珍贵来。 吕纯刚才进来的时候,已经翻看了几页,孩子们的语言十分的稚嫩,还有不会的字,用拼音代替的。 她看着靳树禾指给她看的那一页,眉头一下子就皱紧了。 这页应该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写的,字迹却不像别人那样用心,小心翼翼的,而是非常凌乱用力。 不仅如此,还有被涂抹的痕迹,涂抹的黑黑的,一眼看过去,就觉得不太舒服。 更让人不舒服的,是里面的一些话。 别的孩子写的大部分都是对郑清平的祝福,希望郑老师能幸福,希望郑老师能高兴…… 希望郑老师不要忘记他们,他们以后一定会给郑老师写信的,等长大了以后就去看望郑老师。 如老校长所说,他们其中很多,都把对郑老师的称呼,写成了“郑妈妈”。 吕纯在凌乱的那一页中,也看见了“妈妈”这个词。 但让人不舒服的,也就在这儿…… 那孩子写道:你不是说要做我们的妈妈吗?让我们把你当妈妈看吗?你要是我们的妈妈的话,为什么要走? 你为什么不留下来陪我们? 你撒谎!你骗人!你和我妈妈一样,都是讨厌的人,我恨你! 后面还有一句话被抹掉了,抹得非常彻底,吕纯凑近了看,也没看出来底下写的是什么。 手摸上去,这么多年过去了,那里依然能摸出来凹陷,可见抹的时候用了多大的力气,写的时候有多么的生气。 别的孩子写下祝福的时候,都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但这页却没有名字。 秦文拿过本子,认真端详了下,也没看出来被抹掉的是什么:“这孩子怎么……” “知道是谁吗?”他问靳树禾。 “找着呢……”靳树禾正看着那张合照,从后面的名字和册子上的名字,对应排除。 “但……那孩子当年才多大?就因为这一段小孩子的留言?”吴祁东“嘶——”了一声。 虽然有线索一定要去调查,但这……甚至连线索都算不上。 “我小时候也给我们班主任的教师评价上写过坏话!”在靳树禾说到一半儿,进到办公室的齐思朗举手示意,然后感觉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怎么了?你们上学的时候,没有给老师打评价啊?我三四年级那个班主任不喜欢我,天天说我多动症,还总找我家长,我记得他老和我妈说,带我去医院看看!” “你写的什么?”吕纯斜眼看他。 “我如实写的呗!谁想到我们写完老师都能看见啊,之后他就更不喜欢我了。”齐思朗挑挑眉:“我哪儿是多动症,我分明是精力充沛。” “你也写你恨他了?还写了好几遍?” “没有啊。” “那你那才是小孩子讨厌人正常的思维,这孩子……具体的事情什么都没写,明明是对他好,才会比孩子们叫妈妈,但他是真的恨这个对他好的老师,即便年纪小,这种心理也不太对劲儿。”秦文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哦,也是。”齐思朗翻了秦文一眼:“我现在就挺烦他的,这也是正常思维吧?” “嗯,太正常了。”吕纯头也没回地搭了一句。 “嘿!我对你还不够好是不是?”秦文逗了句贫嘴。 “但是不是有点牵强啊?”齐思朗仔细品品,还是觉得挺无凭无据的。 “这些受害者,对受害者的称呼,仿佛出现”妈妈”这个词,我觉得这是个关联……” 吕纯和靳树禾是一样的意见。 “行,查吧,但先别兴师动众的,先查清楚这孩子是谁,行动轨迹吧,没有切实的证据,别的也做不了。”吴祁东一锤定音,靳树禾和吕纯都是组里直觉很准的人。 有时候查案也是个寸劲儿,就得靠着那么点灵感,甚至是运气来。 纪念册上也不是页页都有名字,靳树禾和照片一边对,一边比着字迹。 张健和。 靳树禾最后锁定了这个孩子,跟吕纯要了老校长的电话,打了过去。 “张健和……老张家的那小子……我知道他。”老校长听到这个名字,想了下:“他小时候,村子里孩子都管他叫瘸腿儿,小孩子嘛。” 老校长叹了口气:“他家里没人管他,他爸天天赌钱,给家里的东西都赌没了,他小时候让土道上的蹦蹦车压着腿了,没养好,也没钱去仔细看,就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点儿,走道有点瘸。” “小孩儿哪知道好赖啊?就笑话他,怎么劝也不行。” 老校长顿了下:“怎么问起这个孩子了?” “哦,在郑清平老师这儿,发现了一些和他有关的东西。”靳树禾自然地答道。 “哦,是写给小郑老师的信吧?小郑老师走了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们还时不时地写信给她呢,后来时间再长了,可能就忘了。” “张家这孩子写给小郑老师也正常,当年小郑对他最好了,因为他身体不好,小郑特别照顾他……” 老校长回忆:“他家贫困嘛,有他那个爹,一分钱也花不到孩子身上,小郑老师也不给他钱,就买了吃的,让他来她宿舍吃完,或者直接买衣服,让他穿在身上。” “您能讲讲当年的事情吗?我们想了解更多关于郑老师的事情。”靳树禾巧妙地把话题,归结到郑清平本身上。 老校长也没多想:“小郑当年除了帮这个孩子,还帮了其他不少孩子呢,她自掏腰包给孩子们买棉服,买手套,因为不少孩子手上啊,冻得都裂开口子了。” “大部分孩子爹妈都是感谢小郑老师的,但就那个张健和他爹……” 老校长犹豫了一下,声音放低:“他听见孩子管小郑叫妈妈,还去骚扰小郑了呢!跑人家小郑宿舍外面,说不如小郑真给他孩子做妈得了!” 靳树禾厌恶地皱皱眉。 “当时他喝多了,在小郑宿舍外面胡咧咧,然后小陈,就和小郑一起来支教那个小年轻,出去就给他打了!村里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就这么传出来的,一点儿影都没有的事儿!小郑和小陈都是正派人!” 老校长大概是知道了今天走访的时候,有人胡说八道,特意澄清了一下。 但紧接着,老校长的下一句,把打着字的靳树禾,和在一边跟着听的吕纯,都弄得愣住了。 “那混蛋喝酒喝得整个人都酥了,挨揍了也没人帮他说话出头,只能跑了,本来以为这就完事儿了,结果张家那小子……”老校长“啧”了一声。 “那孩子胆子太大了,他往他爹杯子里倒农药!” “要不是那天他爹还没醉得那么厉害,而且那农药的味道实在是太大了,就真喝下去了啊!多吓人啊!” 吕纯和靳树禾对视了一眼。 “他现在还在村子里吗?在的话,我们想和他了解下郑清平,毕竟他们的接触比较多。”靳树禾声音没有任何异样。 “早不在了……出去得,得十来年了吧?”老校长算了算:“他爹喝死了之后,他就走了,他爷他奶住别的村儿,想让他去给他们养老呢,他理都没理。” “他还有爷爷奶奶?” “当年有,现在也没了,但那老两口,仨孩子,见他爹靠不住,就去别的村儿投奔小儿子了,结果听说太不是东西,让小儿媳妇天天骂,他们那个闺女,小时候天天让他们连打带骂的,人家出去打工,就再来回来过,听说在外地过得不错的。 “他俩老无所依,这就惦记上这孩子来了……” “那孩子连他爹都不管,还能搭理他们?”老校长有些唏嘘:“都是报应啊。” 等挂了电话,吕纯指尖点了点靳树禾的电脑屏幕:“要我说,这孩子长大了,也绝对不是个善茬。” “我让网络那边去查了。”靳树禾抱着资料起身。 靳树禾接到陆梨阮电话是傍晚了,自从在梨阮姐那儿听到,自己的行为举止并不算是不正常后,靳树禾反而好像平静了些。 今天并不会出现那么严重的焦虑了,他发的消息,梨阮姐也回的很快,靳树禾感觉到,自己被梨阮姐所珍视着。 “梨阮姐?” “小禾,你有没有给赵叔打电话啊?” “还没。”靳树禾愣了下,拿着手机走出了办公室,他敏锐地感觉到梨阮姐语气有些疑惑不解。 “怎么了吗?” “今天陈婶来我店里了。” “啊?”靳树禾也略感奇怪。 “她……给我带了几张照片过来。” 陆梨阮解释:“是你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她说是在自己家相册里找到了,当年他们村里没有照相馆,照相师傅到他们村子上是,她们不少人都拍了,因为一个村子拍的多,等洗出来后,照相师傅又给送回去的。” “她家有姐姐认识你妈妈,当时还一起拍照了,她想着,照片给你更有意义,就给送来了。” “她还问……我这儿缺不缺人工作?”这是陆梨阮觉得比较迷惑的地方,自己的店和她家距离很远。 “行,我……知道了梨阮姐。” “哎!”陆梨阮开口:“你跟赵叔打电话的时候,别提这事儿,陈婶跟我说话的时候,感觉赵叔不想她在外面找工作,咱们就别多嘴了,知道吗?”陆梨阮多交代了几句。 “好,我知道梨阮姐的意思了。”靳树禾也觉得有点奇怪,但梨阮姐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挂断电话,靳树禾拨通了赵礼柱的电话。 “赵叔。” “小禾啊……” “您今天忙吗?” “不忙不忙!有什么事儿吗?” 靳树禾把昨天和霞婶说的那些,和他说了一遍,赵礼柱沉默了一会儿:“小禾,叔不是故意的,叔也……不懂啊。” “没关系的赵叔,您也是为我好,昨天霞婶跟我说了您当年……从里边把我抱出来的事情。” “害……”赵礼柱深深叹了口气:“我当时只顾着你了,你往里面冲,我就去追你,把你抱出来,屋子里面好些个警察,我也不敢看啊,闷着头往外走,当时我要是能多看看就好了,兴许能记住点儿啥。”他颇为后悔。 “没关系,行,赵叔,那我先挂了,嗯,好。” 靳树禾站在安全通道里,挂断电话,蹲下来,又坐在楼梯上,这里没有人,他能喘口气儿。 “小禾!哪儿呢你?”吕纯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在……” “找到张健和这些年的行踪了!”吕纯打断他,直接道:“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