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拯救过的男配缠上怎么办第367章 乖顺黏人弟弟(78)
郑清平这么多年的教学档案,几乎都是连在一起的。 后面电子版的,学校已经发到了市局,信息科那边已经检查过了。 年份太远没有记录在电脑里的,今天靳树禾和吕纯来档案室看。 郝主任接过靳树禾手里面的档案,认真看了看,然后也露出些疑惑的神色:“是啊……怎么有几年是空白的呢?” 从发到市局的资料来看,郑清平的的确确是非常负责任的老师,从她开始工作后,带了很多届的毕业生。 高中的毕业班,是很多老师不愿意带的,公立学校,老师的评级大部分也就是根据工作的年头来的。 即使有带毕业班的补贴,但对于那一年的辛苦,劳心劳力来说,大部分人都觉得是不成正比的。 不少老师能做科任老师就做科任老师,班主任一般都由年纪和身体状况都允许的老师来做。 所有很多老师,等到了一定年纪,就不再带毕业班了。 但郑清平和她的先生两个人没有,郑清平退休的前一年,才送走了自己最后一个毕业班。 而她先生王老师,也是去年送走了一届毕业生。 问了她从前的同事学生,大家说她连请假都很少。 又怎么会几年没有工作记录呢? 显然郝主任也解释不明白,她又翻了一会儿档案:“你们稍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主要是,这几年我不在这个学校。” 她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走进来道:“我刚打电话联系了以前在这个学校工作的退休老师,她比郑老师还大几岁。” “她说那几年郑老师不在二中,当时虽然都是公立学校,但二中的教师资源算得上是蒲城最好的了!”郝主任说到这儿,有些隐隐骄傲。 “当时五中缺有经验的青年教师,于是教育局就决定,从另外几个学校抽调些老师先过去,那几年的教学经历,应该在五中。” “五中?” 吕纯想了想:“庆兴路那个?” “对,就是那个。” “行,我们知道了,这基本档案我们就先带走了,等之后给您送回来。”吕纯把东西装进包里。 “行,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我这儿还有点事儿!”郝主任松了口气。 “找五中负责人电话,让他们现在来人,我开车。”吕纯坐上驾驶座,对靳树禾道。 靳树禾点点头。 郑清平工作的都是好学校,当年的五中什么样不清楚,但在靳树禾念高中的时候,五中已经是分数很高的省重点了。 联系上五中校长的时候,校长在电话里也蒙了:“杀人案?” “我是八年前到五中做校长的……这样吧,我马上找当年在学校工作的老教师过去,有什么事情你们问就行,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好的,谢谢您。” 在五中门口等了大概二十分钟,就见一个年纪挺大的女人穿着长羽绒服走了过来。 吕纯下车去搀扶。 “您是秦老师吧?” “对……我接到刘校长的电话就过来了,我家离这儿挺近的,就走过来的,没耽误你们吧?” 秦老师吐字清楚,言辞客气,听起来就很老教师。 “没,保安还没来开门呢,这样,您先上我们车暖和坐会儿吧,外面太冷了。” 靳树禾开门,下来和吕纯一起把秦老师扶到后座。 “害……我这还没老到腿脚那么不利索的程度呢!”她叹了口气:“小郑……小郑今年才五十来岁儿吧?算算刚退休没多久吧……哎呦,怎么出这事儿了呢?” “您和郑老师共事了很久吗?”靳树禾拿出记录本。 “不算久,小郑毕竟不是我们学校的老师嘛,但她来了之后,就和我搭班,我是班主任她是科任,小郑人特别好,人又热情,孩子们都喜欢她,也帮我分担了很多事儿……” “后来她回去了,我们还一直有联系呢,去年,她和她先生,还来看我了呢……真没想到啊,小郑那么好的人,到底是为什么啊!”秦老师说着说着唉声叹气的。 这时学校的保安终于姗姗来迟,他打开大门让他们进去,并且给了他们一串各个办公室的钥匙。 “出来给我就行。” 五中的档案室在三楼。 郑清平的档案不在这里,能找到的是,她在五中工作时候的教学档案。 档案柜里有当年的师生互相评价。 靳树禾粗略地翻了翻:几乎没有学生说她不好的。 “怎么还是少了一年半的?”靳树禾微微蹙着眉。 “哦!”秦老师拍了下手。 “小郑有一年多,去支教了!” “支教?” “对,这是当年全市的活动,和支教地区一对一帮扶的,每个学校都得派老师去的!”秦老师回忆着。 “当年啊,五中有一个合适的小老师,前一个查出怀孕了,学校就想着换个人,虽然小郑是二中的,但当时也算是五中的老师嘛……” “她年纪合适,又没有孩子,家里另一半也是老师,她自己也愿意……这才,让她去的。”秦老师解释。 “她去哪儿支教了?”吕纯叹了口气,这一波三折的。 “去蓼城下属偏远的贫困县了。”秦老师记得还算清楚。 “就她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一个男老师和一个女老师,但那两个老师我都不熟,你们要不问问了解的人呢?”秦老师也叹了口气。 “行,谢谢您了,我们开车送您回去吧。”吕纯给靳树禾使眼色,让他先下去开车去。 靳树禾看明白她的意思。 等把秦老师送回家后,靳树禾才开口:“秦老师跟你说什么了啊?” “她说当年那个一起去的男老师,有人传说他和郑清平之间……有点不清不楚的,秦老师觉得有点难以启齿,不想当着你这个小孩儿的面儿说。” 靳树禾:? “真的假的?” “没有调查就没办法得出结论啊,小同志!”吕纯用力地拍了靳树禾一下。 “估计又得出差了……” “那我……” “再说吧!等回去看吴副队怎么说!”吕纯打断他:“我跟你出一次差,给我出出心理阴影了!” 靳树禾抿抿唇,不敢反驳。 但靳树禾最终是没有和吕纯一起出这趟差。 等回到局里时,已经下午六点了,没一会儿,秦文他们也回来了。 “张春霞你打电话了吧?”秦文进门一边接水一边问道。 “嗯。” “她警惕性还挺高的,不知道为啥,总防着我们,说了是调查以前的案子的。” 靳树禾没回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又……问出什么了吗?” “没,翻来覆去的还是当年的那些说辞,让他们好好回忆回忆,赵礼柱还有点生气了,说他都合计多少次了,要是有新想起来的事情,还能不告诉咱们吗!”秦文把咖啡粉往里面撒。 “还说……他因为没帮上什么忙,觉得对不起你爸。” “他和我爸我妈是同乡。”靳树禾很小的时候就认识赵叔叔,听说在出来打工之前,他们就住在邻村。 “那是关系挺近的。”秦文随口答道。 他路过靳树禾身边时,脚步却是一顿,眉头紧紧皱起来,看着靳树禾的电脑屏幕。 靳树禾在看案发现场的照片。 是他母亲那起案子的案发现场照片。 秦文不知道该说什么。 靳树禾参与调查这个案子,就肯定避不开他妈妈的案子,可他看……这些,秦文心里面毛毛的。 他简直无法想象,当年靳树禾的心情,和现在靳树禾是以什么样子的心情来看案发现场的照片的。 他是很坚强。 但秦文觉得这样会出问题的。 靳树禾没注意他站在自己背后,鼠标慢慢地往下滑动,他的眼睛落在照片上的某处,认认真真地看着。 案发现场的照片极其凌乱,甚至好多张照片,拍到了当时在门外往里探头看热闹的人。 靳树禾看着那些人的脸,一些记忆慢慢恢复,那些……都是他们当时的邻居,住在一起,在那么狭小逼仄的走廊空间内,低头不见抬头见。 这些人都一一被排除了嫌疑。 晚上食堂特意给他们留了热乎饭,靳树禾吃完了继续回去看照片,齐思朗他们则先一步要去出差。 当年案子中的一些关联人,比如和女儿同住的父母,现在已经离开蒲城了,不愿意再回来。 负责道路交通的同事,依然在坚持着排查一切有可能的监控,在做着一种大海捞针似的努力。 吕纯也发现靳树禾在干什么,她只当做平常的口吻,问他看那些照片是有什么用处吗? “嗯,找脚印。” “脚印?我记得案发现场被破坏的很彻底……” 吕纯也调出当时的照片,看得直皱眉。 靳树禾把自己的想法和她说了,吕纯脸色也不太好看,她点点头,和靳树禾一起仔仔细细地看那些照片。 谢队今天不在重案组,去上级单位那边开了一天的会,晚上回家住。 吴副队年纪的确不小了,熬得眼睛发花,办公室里只剩下靳树禾和吕纯两个人,时钟的指针不知不觉地滑过了后半夜一点。 “哐当!” 椅子翻倒在地上的声音,把吕纯吓得一个激灵。 一扭头,看见靳树禾人站起来了,但腰还弯着,整个人撅着,死死盯着屏幕,好像不相信似的努力确认:“吕姐,你来看看。” “找到了?”吕纯慌慌张张地走到他身边,低头看他电脑屏幕上,被放大到有些虚焦的照片细节。 是脚印,的确是脚印。 在一张现场环境照中,都没有拍到受害人,只拍到了地面,很多组脚印。 应该是当年没有参考价值的照片。 那的确是两个半个的血脚印,看大小,是小孩子的。 但上面被其他的脚印所覆盖,不是很清晰。 “现场没有……”吕纯想问现场没有别的孩子进过吗?问到一半儿觉得自己脑子抽筋儿了。 “如果是你的脚印的话,有没有可能,是警察到达现场后,你又踩到的?” “不可能。”靳树禾冷静地笃定道,但他此时手已经紧握成拳了。 “我……我只往里面走过一次。”靳树禾对那天的记忆,无比清楚。 “就是我进门之后,到了妈妈身边,然后听见声音,我跑到了卧室躲起来。” “之后……我只连跑带爬着,到了走廊上,我再没走进去过,这个脚印,脚尖的方向,是朝里的。” 靳树禾吐出口气:“我跑进去的时候,鞋底就沾了血。” 吕纯汗毛一瞬间炸了起来。 “我去叫吴副队。” 她转身的时候,甚至想问靳树禾要不要和她一起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会不会害怕? 凶手返回案发现场时,就看到了地上,小孩子沾血的脚印…… 一路上,凌乱的,延伸到床底下,凶手站在床边,看着脚印消失的地方。 那是怎么一副场景? 然后,他把孩子母亲的尸体,拖到床上,压在了孩子上面,这一切都是他有意为之的,他是故意做给那个孩子看的! 吴祁东来到办公室,看完照片后,半晌没说话。 当年他们的确没从照片中,发现这个细节。 “当年你的鞋印保存了,我让鉴证去比对。” 靳树禾点点头。 从休息室床上醒来时,他发起了高烧。 头痛欲裂,吐了好几次。 陆梨阮打开门时,被他憔悴的样子吓了一跳。 说什么都拉着他去了医院。 抽血,做了心电图脑电图。 “原来怀疑是眩晕症,现在看他脑压很高,很长时间没休息好,加上精神高度紧张造成的可能性很大。再加上他前一段时间才做过手术,身体素质和抵抗力都不太行,开点药,先静养观察吧。” 从医院回来,吃了药情况好转了不少。 靳树禾被陆梨阮按在了床上强制休息,见陆梨阮要转身出去,他艰难地想要起身:“梨阮姐……” 他看陆梨阮神色严肃,十分不安,觉得又让梨阮姐生气了。 “嘘——”陆梨阮压住他的被角:“先休息,有话等你醒了再说。”陆梨阮语气温和,抬手捂住他的眼睛。 感受着靳树禾的睫毛在自己手心扇动了几下,就乖乖地闭上了。 过了没一会儿,他的呼吸就平稳下来了,他精神已经崩到极限了。 陆梨阮走出他房间后,给吕纯回消息:“没什么事儿……他到底怎么回事儿?能稍微告诉我一些吗?我真的很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