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被拯救过的男配缠上怎么办第351章 乖顺黏人弟弟(62)
“嘟嘟嘟——” “喂?” 在电话铃响的那几声,靳树禾心跳都快停止了。 终于在电话被接起,听到梨阮姐和往常没有不同的声音时,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脏重重的落了下来。 “呼——” 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一直憋着一口气儿。 “怎么了?” 他喘息的声音,陆梨阮在电话那边都听到了。 “小禾?怎么了吗?” 陆梨阮不知道怎么回事:“不是说今天晚上回来吗?这都几点了……” “梨阮姐,单位临时有点事儿,我还没走出多远,又跑回来的。”靳树禾尽量平稳地说。 “哦。” 陆梨阮也没有很意外。 “我说呢都这个时候了。” 靳树禾这才扫了一眼手机屏幕。 刚才因为太紧张了,和那辆车一前一后相互别劲儿的时候,靳树禾都不知道花了多久。 现在已经快到后半夜一点了。 他刚才太紧张了,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个时间给梨阮姐打电话,是不是有点太突兀了? 好在,梨阮姐并没有察觉到什么。 可是…… 自己是不是应该把实情告诉梨阮姐? 即便不能将现在的情况完全托出,可至少,也要让梨阮姐知道她现在是什么处境。 要让梨阮姐更加注意安全,注意周围情况,尽可能把危险降到最低。 “那你今天晚上还能休息吗?”梨阮姐声音依然温温柔柔的。 “单位的衣服还够穿吗?不够的话我明天再给你送两件去……” “不用!” 靳树禾下意识打断她。 “我这几天可能出差,不用麻烦了梨阮姐。”靳树禾吐出口气,背靠在墙上。 头微微垂下,看着自己沾了灰尘的鞋面。 如果告诉梨阮姐,会不会吓到她? 副队说,已经派人去保护家属的安全了。 如果自己突然和梨阮姐,说这些吓人的事情,自己还不能在她身边,梨阮姐会不会更害怕…… 想起梨阮姐看恐怖片时候的样子,那时候自己还在上学。 梨阮姐看完后,晚上吓得睡不着,战战兢兢却故作镇定地来敲自己的房门。 “吃宵夜吗小禾?我饿了!”她眨眨眼,找借口道。 “吃,我也饿了。”靳树禾已经刷完牙躺下了,但还是顺着她的话,乖乖地出了门。 客厅的灯打得明亮,梨阮姐煮了些汤圆,又在里面扔了几块红薯,一人分一些,对坐着,慢慢吃着。 那时的危险是虚假的。 靳树禾想起,那时自己是觉得和梨阮姐在一起的日子,好温馨。 幸福到,现在他都可以记得细节…… 可现在不一样,现在的危险是真实的,而且这危险是由他带来的。 这绝不是能轻描淡写带过的事情。 即使这次,梨阮姐能够平安无事,那接下来呢? 他才工作了不到一年,往后的年年月月呢? 靳树禾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什么东西被从身体里抽了出去,又填进来沉甸甸冷冰冰的东西,让他觉得难受。 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就算要说,也不能是现在。 不然梨阮姐睡不好觉该怎么办? 他想要完完全全地保护梨阮姐,就算是……用他自己的生命都可以! 靳树禾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这个念头来。 而这个念头出现后,靳树禾觉得它是对的。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 秦文处理完手里的事情,看他还有些神魂不舍的站在那边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后背,给予他支持和安慰。 “咱们越快把案子破了,把那些该抓的都抓了,跟咱们相关的人就能越快安全。” “文哥……你不担心吗?” 靳树禾站在灯光的阴影里,小声问道,神色显得有些迷茫。 秦文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其实做咱们这一行的,都会经历这么一个过程,不只是你一个人,也不只是我们。”秦文拉他坐下。 “今天你遇到的情况,也有别人遇到过。可即使没遇到这种情况,我们每天要做的,就是直面这个社会,还有人性的最黑暗面。有一些罪行,有一些恐怖的深渊,是正常人看一眼,都会觉得瑟缩的程度。我们也是人,会害怕再正常不过了。” 靳树禾这是自从工作以来,第一次从骨子里面,切切实实的感觉到了恐惧。 并不是对他自身,就像秦文说的,他对与自己相关的人,甚至是对面对这个世界,产生了一种惧怕。 秦文给他倒了杯水。 “但是你不面对,这些就不存在了嘛?不,它们依然存在,所以总要有人去面对。” “我们去面对,总比让你所关心的,你所爱着的那些人去面对,更好一些吧?如果我们不去做,那些罪恶,肆无忌惮的深渊,也许会吞没他们每一个人……”秦文前所未有的认真,没有一点儿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 “所以我们必须筑起一道防线,将罪恶拦在外面!我们自己每个人,我们整个行业,便是一道,将正常社会与罪恶之间隔开的封锁线,靳树禾,挺住了!你不能先松懈先倒下!” 他用力在靳树禾肩膀上拍了几下,发出声响。 靳树禾听得进去,他说的每个字,靳树禾都认可。 可……如果他不做这一行,会不会就不给梨阮姐带来危险呢? “这个问题我不太能回答你。”秦文听了他下一个问题,摇摇头:“我现在可还没成家呢。” 靳树禾很想知道,别人对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他现在也只能放在心底。 所有人都忙的脚不着地,他不能因为自己的私事,耽误工作。 外面天光大亮时,楼上缉毒处的人下来,同他们一起去食堂吃饭。 走在路上,何副处拍拍他的手臂:“放心吧,你的事儿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人手已经布派下去了,对这些事情,我们有经验!” 他瞧出这小孩儿还没缓过劲儿来,理解他的感受。 到了食堂,他坐在靳树禾的对面,看着他默默的吃了一碗粥。 “工作一宿,饿了吧?多吃点儿。” “何队……您成家了吗?” 咽下一口包子,靳树禾忽然问道。 “啊?成了啊!和你嫂子结婚二十多年了,孩子都快上大学了!” 靳树禾想问,那您经历过这些事情吗? 可又觉得这问题不太礼貌,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何副处看出他的纠结。 “想问我,家庭和事业上是怎么平衡的吗?还是问我,当年是怎么下定决心要结婚的?”他点出靳树禾的心思。 靳树禾有些尴尬地垂下头,轻轻点了点。 “哟,你小小年纪,就已经面对这个问题了!” 何副处调侃了他一句。 又回答道:“怎么说呢,我们也是普通人,也有过普通生活的权利,但从一些方面来说,不只是我们自己,我们的家人也面对着比正常人要更为危险一些的境地。” “孩子,这是个你自己,和可能与你结婚成家的那个人,共同选择的问题。”何副处认真道。 “都说军属警属同样光荣,也有这层意思在,有人会因为你因为去选择你,自愿去承担这种风险,如果真的有,你可不能辜负人家。”何副处笑笑。 “别想那么多,你现在是因为第一次碰到这种事情,所以看什么都没有安全感,处处都是危险。但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虽然说的确是存在报复家属这种情况,可近些年,的确是很少了。如今打击力度很大,大部分成帮成伙儿的犯罪团体,都被瓦解不成规模。蒲城这个地界。也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何副队给他讲了讲近些年的情况,这些都是学校里面学不到的知识,都是从工作实践中知道的。 “所以说,不要过分担心,也不要自己擅自做决定。你也得把选择权交给别人,是不是?” 靳树禾点点头,心中想:如果梨阮姐现在还不喜欢自己……那自己还要继续努力吗? 可光是想想要离开梨阮姐,他就难受得呼吸都阻塞。 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靳树禾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缉毒那边追毒品来源,众岸这边还是要继续跟进失踪案的。 那对父母在接到电话后听完要重新调查女儿的失踪。都显得格外激动:“不管咋样。这活的见人,死的见尸。不明不白的……我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去哪儿了?” 当地警员去到和他一起。打工姓康的女孩子家里。那对父母也愁眉苦脸:“我们想让她回来,都出了那种事儿了,我们也担心她,可她不听啊!” “还说什么……不是她想不干就能不干的。” 这些消息也间接的证明了,她和失踪的姑娘,可能存在被强迫控制的关系。 在进行外围摸查后,最终重案组发现,控制这些姑娘的和缉毒现在正在调查的犯罪团伙,有关联,但是并不密切。 可以先实施抓捕,从他们这里,能不能得到一些关于上线的消息。 控制这些姑娘的,是强迫她们卖身的地头蛇。 混迹在各种夜场会所之间,他们的主要途径,类似于传销。 里面的姑娘,大部分都是从外地农村,来这里打工的。 被他们控制,再回到家乡。 以诱哄欺骗的方式,将其他同乡的女孩子,以工作为由骗出来,来到蒲城,再加以控制。 而控制她们的手段,很大一部分便是毒品。 这些农村来的姑娘普遍受教育程度低,思维也更加固化。 被控制之后,也更容易摆布。 尤其她们大多数人,存在着乡村中带来更为保守,难以启齿的思想。 加上毒品,便彻底沦为受人摆布的玩物,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 “真他妈是畜生!这些女孩子本来就不容易,想着靠自己的劳动,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能反过来照顾家庭,没想到正是这种思想,让她们落入了魔窟。你说,对于这些女孩子,到底应该如何防范呢?” 吴祁东狠狠地把报告砸在桌子上,整个会议室很是安静。 他们手里的毒品,便是从缉毒现在调查的这条线儿上来的。 不仅如此,近一年多以来,他们达成了反方向的合作关系。 让这些被控制,从前只是卖身的女孩子,去哄骗,甚至是强迫他们的客人吸毒。 再由这条线,把毒品贩售给他们。 将黄和毒这两条线,更加紧密的绑在一起,更加的黑暗堕落…… “畜生!都是畜生!” 靳树禾几乎从来都不说脏话,可此时也从牙缝中挤出来。 没有办法用别的词来形容了! 胸膛中像是燃烧着一团滚滚火焰。 靳树禾隔着单面玻璃,看着审讯室里那些,或是麻木不仁或是痛哭流涕,或是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姑娘。 这股火,简直要把他的理智烧断了! 他理解了曾经刚入职的时候,重案组的谢队,说过的一句话:“要保持愤怒,要保持敏锐,也要保持自己向善的正义之心!” 这些罪恶,曾经把手伸向自己的母亲! 现在又妄图伸向梨阮姐,还有不知多少无辜的人! 他不能退缩,绝对不会离开这份岗位! “行,这回打了草,就看蛇怎么被惊出来了。” 吴祁东对靳树禾道:“放心吧,他们自顾不暇了。” 虽然是被胁迫做下案子,但犯罪了就是犯罪了,那些女孩子也会得到公正的处罚。 “失踪案……还是没有结果吗?”靳树禾又翻了好几遍卷宗,想找到蛛丝马迹。 “都没人知道这个女孩子到底怎么样了,但她们确实都见过她,然后突然就失踪了。”吕姐点点头,她已经带人去搜查过好几次窝点了。 “吕姐,你说……姓康的同乡姑娘,一直在说,她和一个男人走了,会不会,她说的是真的!”靳树禾忽然道。 “你说的有道理!” 吕姐点点头,明白了靳树禾的意思:“你跟我走一趟,开车去看守所!”她把钥匙扔给靳树禾。 两人这次向那些姑娘问的,是曾经见过她和什么人接触过,尤其是一个男人。 这回,真的从几个姑娘口中,听说了她有一个所谓的男朋友。 “你说有人曾经去你住的地方乱翻一气?”靳树禾把同乡再次审问。 那女孩子现在看起来,比之前有精气神一些了,仿佛也放松了一些,接受审判对她来说,好像是比被控制时舒坦得多。 听说控制她们都人被一锅端了后,她现在坦诚多了:“是,我不认识那些人,她们警告我,什么都不许多说,不然,就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