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神探[八零]第 90 章 消失的子弹2090
他匆匆回来,还是一脸迷茫，宁越一看就知道他什么也没打听到，不由道：“贺局亲自督阵的案子,你跑训练场打听什么？”</p>
胡东无奈道：“那我刚才要去的时候你怎么不喊住我，宁队,你也好奇死了吧。”</p>
许天笑着说：“谁不好奇呢，不过既然贺局连账本都找到了,我看离水落石出也不远了。”</p>
宁越把账本上有关的名字写到案情板上,“第一笔交易是孙春苗父亲孙凯开赌被抓,拘留十五天,参与赌博数额小才是十五天,像他这样租房开赌的，不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p>
胡东道：“我们在查孙春苗案子时，查过她爸妈,都没案底，拘留十五天也会记录在案啊,这人把他的案底消了，看来局里有人能销案是真的！”</p>
许天指指账本：“能记录在这本子上,肯定是受贿了,不是钱就是物或者可能是性|交易。像朱辉嫖|娼被抓,也没有留下任何案底。现在的问题是这人是怎么认识孙春苗和朱辉的,朱辉又是在哪儿嫖的娼？”</p>
“你是怕朱辉去孙春苗那儿光顾过？”宁越问。</p>
许天点头：“没错！问题是他曾经被抓的事吕新知道吗？”</p>
宁越：“去问问不就知道了？”</p>
胡东先去问了李茹，她先是反应不过什么？”</p>
吕新见他们过来，脸上神情冷淡，也不知道在想什么。</p>
宁越开门见山地问：“你姨父朱辉曾经嫖|娼的事，你还记得吗？”</p>
吕新眼睛瞬间就瞪大了，“你说什么？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干这种龌龊事。”</p>
许天道：“这就是你说的好爸爸好男人？”</p>
“你们在骗我对不对？从一开始你们就在诈我！我不会信的，我要见他！”</p>
宁越：“见谁？你私下怎么称呼朱辉？”</p>
“他是我姨父，我还能怎么称呼！我要见他，我要问问清楚。”</p>
吕新眼里的慌乱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许天脑子里闪过一丝疑惑，突然有个念头浮上来，“朱辉是你的主心骨，你厌恶你爸妈时会对他倾诉吗？他有没有教过你该怎么做？”</p>
吕新愣了下，马上摇头，可却已经被许天和宁越看出了破绽，显然她对朱辉倾诉过，杀掉爸妈这种主意很可能是朱辉给她出的。</p>
“他不会还教你怎么干掉你的地理老师吧？吕新，你跟孙春苗到底是认识的？孙春苗的爸妈又是怎么死的？”许天急切问。</p>
吕新又想尖叫，宁越一拍桌子，“我们不是你爸妈，也不是朱辉，没人惯着你！喊再大声也不可能放你走，不说的话咱们就耗着。”</p>
他都懒得诈吕新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很聪明很有心机的连环杀人犯，现在看来不过是别人手上的刀，或者是别人调|教出的半成品。”</p>
“我不是！”吕新恶狠狠地瞪着宁越，“你什么都不懂，让我见我姨父，我有事要问他。”</p>
许天语气嘲讽：“吕新，这里可不是你家，你想见谁就见谁？总得有理由吧，想问什么，想说什么，我们可以帮你转达。”</p>
吕新瞪着她，像要吃人一样，“让我见他，我有话要问他，问过后，我会招的。”</p>
宁越：“你觉得我会信你？问过后，让你接着情绪激动大喊大叫吗？”</p>
吕新见他跟许天都不肯让她见朱辉，再也没了刚才的狠劲，哀求道：“拜托让我见见他，我要问问清楚！”</p>
许天叹口气：“问他什么？有没有去嫖|娼？还是为什么去嫖|娼？男人嘛，能管住下半身的不多，有些男人甚至会觉得一辈子只睡一个女人很亏，嫖|娼这种事有什么好问的？”</p>
宁越有些尴尬，小许有时候攻心时言语很给力，可这诋毁涵盖面也太大了，不过这时候辩解自己不是一般男人，反而有此地无银嫌疑，再说查案要紧。</p>
许天的话让吕新更难受了，许天这才发现原来她头一天的淡定和坚强都是装出来的。</p>
“看来朱辉对你很重要，可你也不想想好爸爸会对你做那种事吗？会鼓动你去杀人吗？”</p>
宁越也说：“如果一开始你小姨父确实把你当亲生女儿，你也想在他那里得到父爱，那你们两个又是怎么跨过这一步的？换句话说是怎么搞到一起的？”</p>
“什么叫搞到一起！我们……我们是……”</p>
“是什么？真爱吗？”许天问。</p>
吕新渐渐崩溃：“他不会去嫖|娼的，拜托你们让我见见他，我要问清楚。”</p>
许天起身道：“他对你的影响太大，我怕你一见他又被灌迷糊汤，不过我可以帮你去问问清楚，只有这一个问题吗？”</p>
“对，你去问他，他说过他不会做那种事。”</p>
宁越马上问：“他在什么场合说的？现场有没有其他人。”</p>
吕新一听他问到其他人，眼神渐渐清明，“不用问了，我相信他，随便你们怎么说吧。”</p>
宁越看她又要摆出拒不合作的样子，不由笑了：“我们查到了他做的事，也知道有人在帮他遮盖痕迹，你真以为你不说，他就能没事？”</p>
吕新哼了一声：“谁进了你们这里不得被扒层皮啊，我自身都难保，怎么管得了他？”</p>
眼看她又要尖叫表达不满，许天只得跟宁越先出来。</p>
这时刑侦队的人已经陆续回来，账本里边的案子都不大，大部分是各派出所处理的，肯定要去查案子谁办的，又是怎么销的案。</p>
宁越去办公室分配好任务，大家都去忙了，许天却在案情板旁边又把所有线索都梳理一遍。</p>
“关键还是这个帮忙销案的人是谁，如果是咱们局的领导，那像孙凯和朱辉这样的人又是怎么接触到的？难不成他去嫖或是去赌了？公职人员还是领导，不可能胆子这么大吧？”</p>
宁越道：“这事还是得找贺局，要明确这人是谁，咱们才好接着问下去。还有吕新显然没了头一天进实话的。”</p>
“我有些奇怪，生活在一个家里，吕新跟朱辉的关系，李茹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她这样子更像是心灰意冷，只惦记自己儿子，其他万事不关心的样子。”</p>
宁越皱眉：“我看她应该藏不住话，不过吕新好像很怕被她发现真相，这是不是说她对这个小姨还有几分真感情？”</p>
李茹接受现实后哭了一会儿，也就算了，还说：“男人都这样！”</p>
而朱辉不承认嫖过娼，不过当宁越提到这事时，他确实有一瞬间的惊慌。</p>
宁越道：“你被写在账本第一页！想不到吧，帮你消除案底的人还记下来了。”</p>
“什么账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许同名同姓呢？我这名字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啊，你们凭什么说是我？”</p>
许天道：“吕新想亲自问问你，到底有没有干过这种事，你要见她吗？”</p>
朱辉尴尬起我就是干过，为什么要跟她一个小辈儿解释？莫名其妙，你们不会是因为她才把我抓到局里的吧？我可跟你们说，我就是看她可怜，一直跟她小姨照顾她，其他什么事都没有，再乱说，我要告你们侵犯我的名誉权了。”</p>
宁越：“哟，厉害啊，看来你跟吕新都很懂法，你教她的吗？”</p>
“我跟她没你们想得那么亲近，我只是见不得这孩子像孤儿一样，可怜她而已！做好事也有错？”</p>
许天笑了笑，又去见吕新，这次没诈她，直接道：“朱辉说他没干过，就算干过也没必要跟你解释。”</p>
吕新好像松了口气，语分十分欣喜，“那就好，那就好！”</p>
“他还说他只是可怜你，说照顾你是在做好事！”</p>
吕新表情一僵，“嗯，他确实是在做好事。”</p>
“他可怜你，这事你知道吗？”</p>
吕新眼神又开始狠厉，可这次很明显是装出来的，显然她宁愿被恨也不愿被可怜，可她还是强撑着：“关你什么事！”</p>
宁越进来道：“已经有同事去查当时经办的民警了，朱辉去了哪里光顾，光顾了谁，怎么被查到的，谁帮他销的案，都会查得一清二楚。吕新，你跟他的关系也会查得一清二楚，你猜到时候他还会维护你吗？”</p>
吕新沉着脸不说话。</p>
许天突然问她：“吕新，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对他来说算什么？”</p>
“你们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他对我有多好，你们不会知道。他是好人，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人，我不会听信你们的诋毁，他绝对不可能去嫖|娼。”</p>
宁越笑了，收起笔录纸：“你不是想见见他吗？我们可以安排。”</p>
许天诧异地看他一眼，这也太冒险了，目前看来朱辉很会给人洗脑，李茹和吕新可能都是受害者。</p>
哪想到宁越把吕新安排在审讯室外，让她旁听，他跟许天一起进了审讯室。</p>
“朱辉，再跟我们谈谈吕新吧，你说可怜她，才对她好？那就说说对她有多好？”</p>
“多好？”朱辉愣神，皱眉看着宁越，“这怎么说啊，那孩子她爸妈对她不好，总是打骂她。”</p>
宁越跟许天一起皱眉，吕新之前也试图编造被家暴的童年，被戳穿后，她也承认没挨过打，到底是谁在撒谎。</p>
许天明白宁越的用意，没在这事上纠缠，接着问：“她爸妈没离婚前，她就经常去你家，你对她是什么态度？你跟她又没有血缘关系，不会觉得她烦吗？”</p>
朱辉长叹一声：“烦也没办法，我媳妇心善，她又一直想要个女儿。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一开始是不同意吕新去我家的，有女孩在家里，我穿衣服上厕所都得留意些，太不方便。而且吕新的性格也很不好，被她爸妈惯坏了，动不动就喜欢大喊大叫，还有这女孩只记仇不记恩，你对她再好，只要有一次不满足她，她就心怀怨恨。这种天生的性格很难教，也很难改，我跟我媳妇也拿她没办法，只能顺着她哄着她。”</p>
他大概急着摆脱不伦恋的嫌疑，说完又激动道：“她确实总跟我倾诉，可我再烦也不能推开她吧，我不理她，也怕她会跟她小姨告状，这种自以为是的小姑娘，说话没轻没重，万一再传出什么闲话，多不好啊，你们说是吧，至于她做的那些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就是偶尔顺嘴安慰她一下，跟她真没那么亲近。”</p>
外边墙上突然咚的一声响，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到了墙上，把朱辉吓了一跳。</p>
许天知道肯定是吕新听到朱辉这样说她，生气到砸墙。</p>
宁越自然也猜出来了，笑着问朱辉，“你的意思是她杀人的事，你并不知情？”</p>
“我怎么可能知道？不过我也不意外，这小姑娘脾气大着呢，谁也管不了她，她做出什么事我都不会惊讶，她的坏是不需要人教的，你们想太多了，一会儿说我跟她有不正当关系，一会儿又说是我教她杀她爸妈的，太看得起我了。”</p>
门外突然传我！”</p>
宁越过去打开门，外边的胡东尴尬地低声跟他说：“我本来要拉她走，可又怕效力不够。”</p>
吕新见房门开了，马上吼起我可怜，朱辉，我最该杀的原来是你！”</p>
朱辉吓了一跳，脸色白了一瞬，旋即稳住心神，语气哀伤：“小新，你到底做了什么？乖乖跟警察同志们交代，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只要你交代，放心，我会像你帮朱达一样帮你的！我一直把你当作我亲生女儿，说那些话也只是恨铁不成钢啊！”</p>
吕新却冷笑起来：“你能帮我？真能帮我，为什么帮不了朱达？朱达没出事时，你还跟我吹牛认识大官，结果朱达出事了，你什么忙也帮不上，朱辉你就是个懦夫！也就我小姨那样胆小懦弱的女人才会喜欢你。算我瞎了眼，跟了你这个垃圾！”</p>
许天在一边听得唏嘘，吕新终于承认了两人关系，还用‘跟了’这样的字眼，显然他们两个已经发生了关系，吕新觉得自己成了朱辉的人，甚至可能对他言听计从。</p>
只听朱辉厉声道：“小新，你忘了你说过的话了？”</p>
吕新冷冷道：“没忘，你说过的我也没忘，正好一五一十跟警察叔叔交代清楚！”</p>
许天一时都愣住了，宁越让吕新来旁听时，她就知道他要明着离间两人，看吕新对朱辉重视的态度，她觉得可能会有效，可没想到居然这么快。</p>
朱辉脸色铁青，还要再说什么，宁越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p>
“吕新，你不是喊着要问清楚吗？人你也见过了，先回去吧，等我们审完他再审你。”</p>
吕新却跟胡东撕扯起来，还想跟朱辉吵。</p>
许天轻轻拉住她的胳膊，“走吧，我送你回去。吕老师，你从小被他控制，能醒悟过来是好事，你也不想想，他能这样对你小姨，怎么可能对你有真心呢？”</p>
吕新突然哭起过他会保护我！我才想办法去他家的！”</p>
作者有话要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