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神探[八零]第 39 章 诡异失踪案739
方小玉脸阴沉沉的,大概最丢脸的事都已经说了,这时她也不再隐瞒,“小崔跟她表妹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好得很,郑小冬一个人住,小崔有时候会留宿在她家。我,我跟小崔说,太晚就别回来了,路上不安全,反正小宝已经睡了,她就笑嘻嘻地走了。”</p>
宁越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你这是支开崔东凤,然后把小宝一个人放在家里,自己跑去了姘头家?”</p>
姘头两个字让方小玉更加羞愧地低下头:“我知道这事说出个热乎话啊。”</p>
“你哪怕八十了想谈恋爱也是你的自由,可你特意支开孩子妈,把孩子一个人扔在家里,这是做奶奶的该做的事?你现在居然担心小宝晚上会哭?昨天晚上你怎么没想到呢?”</p>
许天在外边也听得来气,宁越还真是她的嘴替,没错啊,有这么当奶奶的吗?不过她刚才那关心孩子的样子又不像是装出来的,人性还真是复杂。</p>
却听方小玉辩解道:“小宝在自己家里睡得香,有什么可担心的。老杨昨天过生日说跟我一块喝点酒,你说我能不去吗?他孤家寡人,孩子也不在身边,我再不去,他这生日怎么过?”</p>
胡东皱眉翻出老杨的资料:“不对啊,他不是昨天生日。”</p>
“是阴历生日,我骗你干什么,我们真喝了几杯酒,他从外边买的烧鹅回来,我在他家炒了两个菜。”</p>
许天回忆着老杨家厨房和餐客厅的状态,不由皱眉,昨晚他们喝完酒,居然还收拾干净了?</p>
审讯室里,宁越道:“接着说吧,昨晚你再没回过你家吗?”</p>
“我……我回去看了眼小宝,见他睡得很熟,又听到小崔在她屋里骂人,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快就回什么变态啊之类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就又回去陪老杨喝酒了。”</p>
胡东纳闷道:“崔东凤从外边回来,也不看看自己孩子?她一直没发现你没在家?”</p>
“她这人大大咧咧的,又知道我对孩子好,特别放心我。”</p>
宁越却道:“方阿姨,看来偷偷两边跑的事,你怕是没少干吧。”</p>
方小玉脸更红了,语气羞惭,“我家小宝要到早上四五点才哭闹着要撒尿,他一向睡得香,我回不回去也没关系。不过我把被子卷起来,看着像有人睡在孩子旁边。”</p>
她叹口气:“我本来想着多陪陪老杨,凌晨两点再回去,哪想到这一觉睡到了早上五点,我听见孩子哇哇地哭,这心立马揪起来,赶紧跑回去哄孩子。我当时特别庆幸小宝没把小崔吵醒,就抱着小宝又睡了一觉,等到八点多我俩才起来,然后直到中午小崔没回来,我进了她房间,才发现出事了。”</p>
宁越不解道:“也就是说你早上五点回了家,直到中午也没进崔东凤屋里看一眼,更没去看看老杨吗?”</p>
“没有!”方小玉垂下头,“我……我以为小崔直接上班去了,老杨可能出去下棋了,主要我觉得对不起小宝,上午抱着他去肉铺割了半斤排骨,想给他做顿好的。等我见小崔屋里有血,就吓坏了,跑去找老杨,可他不在,我更慌了神。”</p>
她抬起头看看宁越:“你们又说那照片是许法医的,我就想起昨天小崔回她没给人家好脸儿,人家却一口一个姐地叫她,我就想肯定是她得罪了许法医,人家许法医当时捧她,过后偷着找到家里来出气。”</p>
许天在外边听着啼笑皆非,她忍不住推门进去:“方阿姨,你骗小孩子呢?明明是你怕老杨跟这事有关,这才一口咬定我是凶手。恐怕你对老杨的人品也有过怀疑,可却还敢跟他在一起,这才引狼入室害了你儿媳妇,你清楚这一点,才会虚张声势。因为你知道如果我们查出真相,等你儿子回来你没法解释。”</p>
宁越见她突然闯进来十分无奈,但还是指了指记录员后边的椅子,许天也没客气,直接坐过去。</p>
方小玉听她提到儿子,果然慌张起是她!警察同志,我也不知道老杨去哪儿了,更不知道那血是谁的,小崔……小崔应该没事吧,她这人其实挺刻薄的。”</p>
她说着看向许天:“姑娘,你说要是个正常人怎么可能听见点闲话就敢说到正主跟前去?她……小崔特别容易得罪人,我就知道她以后会惹祸,可怎么劝她都不听。”</p>
许天冷笑:“方小玉,你对你儿媳妇的评价不停在改,一开始说她善良,刚才说她跟郑小冬一样爱说是非,现在又说她很刻薄,甚至不是正常人?说这些只为了掩盖你的责任对吗?”</p>
“我有什么责任?孩子这不是没事吗?”方小玉本就心虚,被她一说更是不敢抬头,只能用蚊子一样的声音低语着。</p>
宁越示意许天别再说话,旁听就好。</p>
他跟胡东又从头问了一遍,确定方小玉应该没撒谎,这才作罢。</p>
等出了审讯室,许天才说:“方小玉说他们昨天喝得老白干,只喝了半瓶两人就都有醉意,可老杨家没有酒瓶子,厨房也没有残余的菜。”</p>
胡东一想也是:“对啊,既然买了烧鹅,总不能连骨头都一起吃了吧,难道两人半夜还把厨房收拾干净,把垃圾扔了?”</p>
宁越一边在案情板上画时间线,一边说:“方小玉说本酒菜有问题?”</p>
胡东摸着下巴:“如果是酒菜有问题,一切都说得通了,老杨把她迷晕,等她睡了,再收拾干净,死无对证。”</p>
小谢说:“可方小玉支走儿媳妇,抛下孙子过来给他庆祝生日,他根本用不着给她下迷药啊?”</p>
许天道:“他是为了做坏事不被方小玉发现吧,崔东凤屋里的血肯定是老杨的,老杨打算把婆婆方小玉弄晕,强|奸儿媳妇崔东凤,结果被崔东凤挥刀伤了小弟弟,不过血迹只有那一处喷溅,没有滴滴答答往外走,应该是及时用衣物裹住了。然后老杨跟崔东凤一起失踪,他们到底去哪儿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收拾,天一亮就去省城做dna检测,只要证实这摊血是老杨的,我的推断就八九不离十。”</p>
宁越也觉得许天的推断很合理,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该去附近医院的急诊科查一下,看看昨天晚上有没有送来下|体受伤的病人。”</p>
几人正要分头行动,审讯室里的方小玉又喊叫起来,非要见孙子。</p>
可小宝早就去了招待所,玩了半天浴室的花洒,被女警哄着洗澡,手里捏着小鸭子在打瞌睡呢。</p>
许天下楼时还能听到方小玉的哭声:“真奇怪,她到底爱不爱小宝呢?幸亏这孩子没出事,要是在她昏睡时,小宝出了事,不得后悔一辈子吗?”</p>
宁越苦笑:“大孙子嘛,肯定爱啊,不过她更爱她自己而已。”</p>
胡东道:“小许,我倒觉得你刚才已经说出了真相,她就是怕儿子回来她没法交代。”</p>
许天深表赞同,这个方小玉真没法说。</p>
还有些复杂的指纹脚印需要小李慢慢区分鉴别,所以这次去省城出差的只有许天一个,不过一个人速度更快,轻车熟路。</p>
等拿到检验结果,许天笑了,那摊血果真是老杨的。她还是先给队里打电话汇报,再坐车返回。</p>
电话是小廖接的,案子还是没什么进展,这种住满了的楼房,又是三楼,楼梯和外边的脚印根本没有参考价值,又没在外边发现血迹,谁也不知道崔东凤跟老杨跑去哪儿了,更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p>
而且整个市的医院都查过了,也没找到下|体受伤的男性病人。</p>
等许天回到局里才知道,也不算全无进展,钟主任被抓了。</p>
宁越派人去查郑小冬,才发现她住的房子是分给五保户的,本来是福利房,被钟主任不知怎么操作登记在了郑小冬名下。</p>
许天皱眉:“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他还给周州找了工作,甚至连方小玉都把他当后台,这钟主任到底是谁的亲戚?”</p>
小廖笑道:“这就是最搞笑的,谁的亲戚也不是,目前看来,他很可能跟郑小冬有不正当关系,然后被她要挟了。我们走访了一圈,郑小冬同事跟亲戚朋友都知道她有后台,她总把钟主任抬出来吓唬人,还叫他钟叔。”</p>
许天想到宁越当时也跟她说郑小冬有后台,不由乐了,“咱们宁队不是也被唬住了吗?”</p>
“宁队也是好意啊,怕你再去惹她。”</p>
许天发现宁越在刑侦队还挺有威信,她嗯了一声,换了话题:“我猜这个钟主任恐怕也不知道郑小冬在哪儿吧。”</p>
这时宁越拿着文件夹上楼,“他当然不知道,不过查到了也不能不管。”</p>
胡东却面色凝重,好像很担心宁越:“头儿,我都跟你说了,这事不归咱们管,插手就惹一身腥,万一再……唉!”</p>
许天自然听明白了,刑侦队干不了纪检委的活儿,这是打人家脸呢。可就像宁越说的,不能不管啊。</p>
“翻出蟑螂了难道还掖回去吗?这有什么啊,咱们宁队是立了大功。”</p>
胡东皱眉,这小许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p>
他刚要说什么,却听许天又道:“不过这功咱们自己知道就行了,对外还是得低调。这是大案啊,我敢肯定郑小冬肯定牵扯其中。了解她身边的人也很重要,宁队,恐怕你得找别的单位一起协查了。”</p>
宁队看看许天又看看胡东,轻笑起来:“你们不用担心我,真没多大事,接着查吧,各派出所已经出动,重点排查容易抛尸,或是窝藏的地方,这四个人总不可能一起从豫北市消失吧。”</p>
作者有话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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