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庭第16章
看着随风摆动的酒馆招牌，一个胖胖可爱的河马，托尼止住脚步，想要后退，罪恶感使他想要逃避，责任和情义迫使他前进，托尼捏紧拳头，定了好一会，终于它还是迈步走进酒馆，进入酒馆里面是一张张干净的桌椅，墙角的壁炉也清扫的干干净净，毕竟还没有到冬天，阳光从干净的玻璃窗射入显得那么明亮又不刺眼，老板娘低头低头算账，似乎听到了脚步声。 “对不起，请稍微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了。。”一边算账，一边摸着额头。 托尼静静这站在不远处，有那么一刻他忍不住想要逃跑，每每动摇的时候身体都不住的想要转身，可理智马上有把身体掰了过来，反复几次，老边娘像是发现了眼前客人的异样，抬头一看。 “唉呀，这不是托尼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来快坐，我们好久没见了，”老板娘热情的招呼，拉着他在最近的的椅子上坐下。 “老，嫂，。。。”一时语瑟，满心的罪恶感让他无法开口，紧紧的捏着拳头，不敢作声。 “你，还是叫我姐吧，就像以前一样。”老板娘看出了托尼心中的痛苦，饱尝苦涩他同情开朗的说道。 “姐，姐姐，”又如犯错的小孩子不敢看家长一样。。 “好啦，好啦，难得来一次不要这么苦桑着脸，正好我正缺人手，你来帮我修东西。”老板娘毫不见外的使唤起托尼， “艾，好，好的，我去拿工具，”托尼仿佛得到救赎一样赶忙答应，匆匆往库房走去。 酒馆里不时传来锯木头声，敲桌子声，还有钉钉子的声音，当然偶尔会传来“啊～～～的惨叫声”和老板娘关心的话语，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过了快两小时，充满活力的女孩子来到了酒馆。 “妈我回来了” “老板娘我们回来啦，” “回来啦，你看谁来了”老板娘开心的拉着托尼。。 “托尼大叔好” “啊，你好，”大叔，我有那么老吗？ “老板娘我去放蔬菜就不打扰了” “恩，你也休息一下不要累着了。”老板娘关心道 “好～～的～～。。”声音远去。 “托尼叔叔，好久不见啦，对了，妈妈，库房的好多坏桌椅可以叫托尼叔叔帮忙修拉～！！”女孩开心叫到。 “刚才已经都修好了，”老板娘开心的说道，不是因为修好桌椅，而是看着托尼。 “雷米这么久不见都变漂亮了”托尼干巴巴的挂夸奖， “谢谢托你叔叔”雷米甜甜的微笑。 托尼一拍脑袋突然想起重要的事情来了。 “对了姐，我们队前几天收了一个小孩叫雷斯特，蒙特贝尔说是河马商队有个朋友叫雷尼，这不跟姐姐你的名字一样，而且这个酒馆也叫河马。” “雷斯特？你是说雷斯特吗？”老板娘惊讶的问道。 “唔，唔，恩，他自己这么说的。”托尼诧异的看着老板娘。 “听妈妈说过，雷斯特是妈妈小时候的一个朋友，”雷米跟托尼说道。 “噢，难怪认识。吸～～～”马上反应过来其中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这样吧改天我带几个朋友来捧场，顺便把他也带来，你看看是不是他。对了我要回去办些事情，过几天见。” “啊，好的，托尼叔叔再见”雷米连忙跟托尼叔叔告别。 “妈～～～，妈～～～”轻轻摇了药老板娘。 “嗯？，奇怪你托你叔叔呢？”老板娘回过神来问道。。 “走了，他说过几天带很多朋友来捧场，还要带那个雷什么一起来。” “唉呀，那个要多准本一些食材了，洛克，你帮我算一下账，我总是搞不清。。” “妈，你到底再听没再听啊～～～” 。。。。。。 检察官忙了一早上准备去从吃饭， ”啊来的正巧，有件事想请兄弟帮忙“托尼堵住了检察官的的去路。 “我说托尼大队长，我这是要去吃饭啊，你这样子万一把我饿死了怎么办。”检察官装作一脸不悦的说道。 “我的汉斯大老爷，改天请你和大家一起喝酒，你坐上宾席位，我们都给您下跪。”托尼油腔滑调， “呵呵呵，唉，我也不知道是福气还是晦气，有你这朋友每天过的比打仗还刺激。”汉斯调侃道。 “小的仰掌汉斯老爷的威名。。。”托尼继续舌头上抹蜂蜜。 两人在满是灰尘的档案室里翻着陈年旧案，一口气吹下， “咳咳，呸，托尼，你过来看一下，这个这个都是差不多年份的。”汉斯喊道递过好几份旧案卷宗。 “我说这些档案的年份，怕是嫌犯都要死光了，还有必要查吗？” “找到了，”托尼拿起档案来到油灯下，细读。 “找到什么了？瞧把你乐得？”汉斯从托尼手中拿过档案。 借着油灯的光线汉斯费力的阅读这。 “失踪的少年雷斯特，老法师怀特，神秘的舞娘，商队管事，思恩，死于某处天台。。。吸～～～”汉斯面色凝重。 “你怎么看，托尼，这事情不是用“不简单”就能说的过去的。” 托尼踱步，来回踱步，反复踱步，最后决定，拿起档案就往外走。 “托尼，你不能这样，”汉斯拦住托尼， “汉斯，这事情我有分寸。”托尼认真的望着汉斯。 汉斯仔细的盯着托尼的脸，眼睛，鼻子，然后又是眼睛，扑哧一声笑出来了。 “唉，你得把那小子看紧点咯，。”汉斯无奈的说道。 “谢谢，过几天请你喝酒，爽约是小狗。” “不敢不敢，走吧一起吃饭去。” 城主大人此时正在阳台悠闲的浇花，须发花白的他早已不怎么过问政务，过着悠闲的生活，看看书，逗逗阳台路过的小鸟，偶尔盖个章，签个字，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老人的宁静时光。 “请进” 门慢慢的打开，一个青年走了进来。 老人望去，连忙放下报纸，摘下老花眼睛，热情的迎了上去。 “啊，这不是托尼吗，来来，快来坐。。”老人带着少许不灵活的动作热情的把托尼带入房间。 “父，爸爸。”托尼低声的说。 “呵，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别这么拘谨，就像自家一样”老人非常激动。 两人默不作声，沉默了少许时间，都在寻找打开话题，好几年没有见面，陌生感，激动，混杂在一起， “啊，对了托尼，生活过的怎样，我听说你在城防队工作，前几天还去灭火。。。”老人急切的找着话题。 “我听说火烧的挺大的，那么危险，我看你还是回来把，我给你在市政厅找个轻松的差事。。。” “爸爸，昨天我去了雷尼姐姐那里了。”托尼打断道。 话被打断老人并不生气反倒更加开心的询问起来 “唉呀，那不是好事吗，来跟我说说，雷尼和我的孙女过的怎么样了。“老人更加开心。 “姐姐，和雷米都很好，嗯，有点那个。”托尼心虚的说道。 “什么事，说吧，没有什么忌讳，。”老人开心的说道。 “最近我想跟同事一起去捧捧场，你知道，秋会过后就是淡季，但我要是直接给钱，”托尼支支吾吾的说道。 “啊，这种小事，当然是没问题啦，待会我发个嘉奖令，城防队最近抓住了纵火犯，奖励全体人员放假三天，”老人家爽快的答应了“对了待会给你领五十个金币。”老人喜笑颜开。。。 “父亲，那个钱给的太多了。”托尼慌忙的说道 “行行，你说多少就多少，又不是给外人。”老人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估计听错了，以为嫌少了。 “谢谢父亲，，那个明天晚上我和同事一起去，要不您也。” “噢，那太好了，我也正好去凑凑热闹。” “谢谢爸爸，那我先走了，”托尼带着感激之情想要告辞，却被老人拉住手。 “这，这么快就要走？不如留下来吃个晚饭再走吧，我立刻叫人去准备，”老人急迫的挽留，生怕失去了机会。全然不顾外面高挂的太阳。 “我还有事，您看明天开始放假，我得跟他们说还要调整执勤时间表，待会我会回家一趟。” “好好好，回家就好，”不等托尼说完老人开心的说道，手上的力量也松了些。 。。。。老人看着儿子走出大厅，喜笑颜开的回到办公室，开心的哼着小曲，浇浇化，擦擦桌子，跟着老伴的画像说道， “老伴啊，我明天要和咱们的儿子，儿媳，孙女吃饭咯，一家人终于又坐在一起了。。” “队长，这么早就回来了，”一个城防队员，边整理衣物边随口问道。 “嗯，啊，对了，你通知一下明天开始放假三天你叫排班的整个表，对了还有奖励，叫他们晚上别急着去溜达，我有事情说，” “唉，真的？队长您真是太伟大了。”满怀感激的说道。 “你哪来那么多废话呢，快去做事，别忘了，我讲的，晚上全留下来。” “行内，我办事宁放心。” 托尼打起精神将手头的剩下的活做完，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回到自己的家，与父亲，简单的吃了一顿，在三婉拒了老人让他在家过夜的要求。 晚上和同事们叽叽喳喳说了一晚上。什么注意事项啊，说话口气啊，总之要礼貌要高雅， “高雅，队长您不是在难为我们吗，我们这些个糙汉子怎么高雅起来啊，你们说是不是。” “好好好，降低要求，懂礼貌，吃饭的时候禁止大闹，划拳不允许，喝酒要用杯子，禁止对瓶吹，什么td，tnnd，什么熊样，d样，全给我往肚子里咽。” “对了，还有，傻b，破鞋，还有一切跟婊有关的，跟cao有关的，谁说一个字，我扣他一个银币。听到了没有。”托尼大声动员道。 “知道了队长。” 然后看着这帮同事吊儿郎当的走路样，托尼又开始重新修改要求。要正步，不准歪八字，鸭子步，一些奇怪的动作，统统给掰正了。 然后一觉醒来什么牛鬼蛇神统统打回原型， “吸～～～～～～～～”托尼摸着下吧考虑道。 “汉斯，汉斯，你不是当过几年兵吗？过来帮我整整我那些可爱的部下。” “啥时候这么在乎军容军纪了？” “这不下午去酒馆犒劳他们，啊，对了忘了跟你说了，也请你，你是上宾”看着汉斯狰狞的面容托尼吓坏了。都忘记请客吃饭的这件事了。 城防的士兵展开了一个早上的紧急康复训练，抬头挺胸正步走， “你好队长，再见队长，您辛苦了队长，” “立正，敬礼” ”双脚并拢，右手握拳掌心向内横于胸前，你那是肚子“汉斯严厉的说道。 一顿烈酒一样的突击训练，城防队似乎找回了过去的影子，当然也就是影子， “汉斯，要不这个训练就保留下来吧，你来当教官，”托尼认真的说道。 “我没时间啊，你知道我每天看那些案子。” “雷斯特，过来”托尼招招手。 “什么事托尼队长。”雷斯特放下水桶抹布， “立正。”托尼立刻喊道。 雷斯特条件反射立刻站好， “敬礼。” 雷斯特，敬礼， “说两句，感激的话。”托尼摸着下吧，开始坏笑。 雷斯特顿了顿，想了想。恍然大悟。 “托尼长官，您好，您辛苦了，感谢您收留了我这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您是我的良师益友，您是我的衣食父母，你是我心中的圣光。敬礼～！！”高亢的拍马屁声，让众人为之恶心。 “我草，没想到这小子是个马屁精，”有人小声嘀咕道。 “唉码，我好像看见有很多苍蝇在围着那小子转。。”另一个挖苦到。恨不得用唾沫把这小子淹死。 托尼听到队员的议论，转过身去笑得直抖。 汉斯抹了一下眼睛，抹掉笑出的眼泪，然后又笑出一波。“好了，雷斯特，稍息” 雷斯特没动。 “两脚分开与肩同宽”汉斯说道。 雷斯特很快摆好姿势。 “那，现在交给你一个任务，我和托尼有事的忙不过来的时候，你负责训练他们。” “汉斯先生，那不好吧。一个小孩子来指挥我们”队员说道。 “就是就是，传出去多难看” “而且我们每天包来跑去都快累死了。” “好了别吵，还有没有军纪了，这是就先放着，但是今晚的庆功宴，你们要是出丑，那这事就这么定了。” 。。。。。 到了晚上，城防队员排着队，穿过熙熙攘攘的夜市。来到河马酒馆，托尼先进门和老板娘打招呼，见到自己的父亲早早的来到，连忙问安，简单说明了一下后来到外面， “今天老爷子特地来给你们庆功，你们可别丢我的脸，之前的话记住了吗？” “记住了”众人异口同声，声音洪亮，引得路人疑惑。 “好，今天大家放开吃开心点，但是不要闹事懂吗，喝酒可以但是不能醉，懂？” “懂了，”路人更加疑惑了。 “雷斯特，你待会跟我来，今天人多，你要负责帮店里端酒菜，” “是的队长，明白队长”立正敬礼，一气呵成，已经习惯了。。 “好了大家都进去吧，不要忘了问好，” “城主大人晚上好，！！，老板娘晚上好。” “啊，同好，同好，诸位为秋枫城尽心尽责，今天犒劳大家，大家别客气尽量玩的开心点，” “大家别客气，快入座” “谢城主关心，谢老板娘厚待。敬礼”说完有序入座。 “雷斯特，快过来，这位是酒馆的老板娘，待会你要帮着端盘子上酒知道吗，唉？小姑娘跑哪里去了，” “啊说要准备一些节目稍微准备一下，对了你是叫雷斯特吧，这边先麻烦你咯，待会雷米和洛克表演玩节目会来帮助你的。。” “好的没问题，” 雷斯特双手齐用力，左右手各抓起五个酒杯，唉个送到桌上，一边边来回跑， “各位慢用，酒菜马上就好，”熟练的仿佛干了多年的店小二。 “姐，你看这小子挺能干的，不如让他没事的时候来你这里帮忙怎么样，正巧我听雷米说你小时候有个朋友也叫雷斯特。这也算是缘分了” “我看你是嫌带孩子太麻烦了，甩给老姐我了，家里雷米就够操心的了，而且店里有洛克了，再找人怕付不起工钱“老板娘边忙边说到。 “那有这事，你收了他，我和我们队员往后天天跑您这吃饭，” “你指望老爷子天天发奖金啊，吃到你破产噢，，，”老姐调侃到。 “要不这样我把食堂的饭菜生意转包给你，你知道老爷子。。” “行了行了，你这样做让原来的厨子怎么过，再说了，我们这是高档消费，你们那实惠套餐我们还转不赚钱了。。” “别呀老姐，不就是汉堡，三明治，牛肉火腿，鸡鸭鹅，卖酒，红酒，。。。。”托尼自己说的都一头汗好像照着这标准作，的确会破产。 “老板娘，菜都做好了要上桌吗？”洛克带着围裙。 “嗯，好勒上着吧，对了，雷斯特，还有托尼，你们也一起来帮忙，” “好的队长，好的老板娘。”真是责任铭记于心的小孩子。 “哇，怪物，”雷斯特大声的喊着跑出厨房， “哎哎，什么怪物，你小子跑什么。”托尼立刻拉着雷斯特。 “队长，里面毛茸茸的家伙会说话，”雷斯特惊魂未定。 “我可不是什么怪物，”说着从炉灶前的凳子上跳了下来， “你小子是从乡下来的吧，也难怪，我们可是新兴的小兽族” “小兽族，” “没错，我叫洛克，是老板娘家的御用大厨。而且是非常厉害的那种。。”非常理直气壮的说道。 “可你这分明是个。。。浣熊，，，” “你见过浣熊站着走路还烧火煮饭的吗？” “可你就是个会站着走路还烧火煮饭的浣熊。” “唔～～～汪汪。”浣熊生气的学狗叫。 “浣熊才不是这样叫呢。。”雷斯特惊愕。 “是吗，你叫个出来听听”洛克抬杠道。 “好了好了，别吵了，雷斯特，去端盘子上菜，洛克你别生气，这家伙跟时代有点脱钩，要知道，你们崛起才几十年不是吗，有些人比他反应还大不，你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说着塞给洛克一个银币。 “那是那是，好了我不生气了，我上菜去了。“有钱好办事“菜来咯，客观慢用，，，，” 洛克也加入了上菜的工作中，雷斯特依旧保有戒心，洛克在东雷斯特在西，洛克往南送菜，雷斯特绝不向南，两人交替进出厨房，绝不照面， “老板娘，老板娘，我看是时候了，雷米小姐也该上场了。”洛克跑到后屋，拿出了一把琴，一边弹一边走，嘴里唱着歌，雷米则从另一件房子转圈出来，店内音乐歌声舞蹈，交相辉映， 观众们先是惊讶，然后，无不喝彩，老爷子看的也是赏心悦目，没想到自己孙女这么有才，一边鼓掌一边叫好。城防队的更是鼓掌喝彩口哨直吹，雷米，洛克见如此多的观众喝彩也颇为尽兴， 雷斯特一阵痴呆，雷米穿着华丽的礼服，金色的秀发随着舞蹈摆动，明亮清澈的蓝眼睛向宝石般美丽富有朝气，跳舞宛如着名的舞蹈家活力动感，把气氛推向高潮，那小浣熊，那小浣熊，我就不夸他，跳的再好，唱的再好，我也不说一个好字。 酒足饭包之后，众人帮着收拾，大家告别了老板娘离开了，酒馆，一家人也寒暄了一阵子各自回到了住处， 夜深人静，托尼一个人在院子里点起了火，思量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将档案室带出来的卷宗丢入火中，看着跳动的火光，托尼对生活满怀希望，这之后，雷斯特有了新的任务，除了打扫卫生，早中晚要去河马酒馆帮忙，托尼说了。 “小子你需要找个能赚钱的差事，没钱怎么泡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