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道求仙,从将自己炼成傀儡开始645 影响过去的力量
“祖龙道相”再度长啸,大手一抓,一股股的奇异符文飘荡虚空,充塞天地,大刚大柔,无边浩荡。
突然,“祖龙道相”探出了右手,它的右手是一只龙爪,大的如同一颗陨石,鳞片更是狰狞,五指如柱,指甲锋利,这巨爪捏成了拳头,就这么一拳轰出,打出阿须陀龙拳。
“垂袖腾腾傲世尘……圣藻光辉动北辰!”
咚!
龙拳开天!
无数的符文凝聚在一起,随着拳头一同爆炸,声势滚滚散散,音浪如同万钟齐鸣。
砰砰砰砰砰砰!一波接着一波的浩然无边的真罡气劲,如山一般的产生,茫茫白气,如同重山峻岭,弥天极地的压迫过来,形成了山外有山,天外有天的势头。
哗啦!
拳还没到,贺平周身的法力真气,还有元神本身都在强烈的震荡,有一种被击破的味道。
“好!”
贺平咬紧牙关,三法印与万劫斧相合,两股力量迸发出来,他的身影也直接冲了出来,一击挥动劈在了这一拳上。
轰隆!
仙神之力打出的阿须陀龙拳,与贺平的斧头沉闷的撞在一起,爆炸的声势,好像上古大劫时,有人推倒了天柱,粉碎了太古神山。
这一击下,巨大的力量澎拍扫荡出去,阴阳四时完全颠倒混乱,时空不分,周围的空间都在破碎,如同一面面琉璃玻璃,震散出寸寸碎片,随后一阵漆黑的旋风扫过,一扫而空。
时空的背景后方,如同出现了一个大混洞,所有的元气,都已经破灭,被吞噬进去。
噗!
贺平狂喷血,整个人飞了起来,全身破裂,元神也变得像是烂肉口袋。
“祖龙道相”的右拳也被巨大的爆力粉碎掉,这个被仙神强者的意志控制的化身,也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右手,这只手的手断爆开了,右手上也出现了无数裂痕,就好像是瓷器被震破一般。
“虽然只是一具化身,但是多多少少也具备仙神级的法力,凭这等修为,竟然拿不下一个连显神巅峰的后辈?!”
“祖龙道相”冷冷一笑,又看向了贺平飞出去的身影,之前大战中唯一不受影响的,就是贺平手中的万劫神兵。
“不愧是天罚神器,这种攻击下也纹丝不动!”
“祖龙道相”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那右手龙爪又重凝聚了起来。
——不过,就算能够逃过这一劫,难道还能逃过下一次。
“祖龙道相”再次出手,龙爪探出,一爪之间,鳞片震荡,到处都是尖锐古怪的龙啸兽吼,这是撼动灵与肉的魔音怪哮,传递出去,震撼天地,四面的气流首先是扭曲,然后塌陷,然后又膨胀。
“箕星昴宿下长天,凡景宁教不愕然。龙出水来鳞甲就,鹤冲天气羽毛全……”
这尊“祖龙”形象的存在,从灵符中发出一声咆吼:“小辈,再接我一招,‘鳞杀天地浩星劫’!!!”
这一抓破空飞至,快如电光石火,电闪穿云,力量猛烈笼罩封锁,仙神级的力量一下子挤压在贺平的元神本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贺平的身上骤然有一道光亮闪烁,飞出一张灵符。
这灵符上本来是一道朱红的符文,忽然变成了绘有“飞仙”二字的一张飞符。
飞符破空,这二字突然飞出,如同残月一般出现在“祖龙道相”的眼眸之中,如神如鬼,从冥冥之中突然降临,又像是从时光流逝之中,飞出一道斩击。
这是裂云大圣的手笔,她在过去耗费法力,绘了一道符文,给贺平用以防身,这一刹那,这灵符突然祭出一道飞仙之力,阻挡在“祖龙”面前。
“飞仙之光!”
“祖龙”的眼神略微动了一下,但是也只是一刹那,并不能阻止他这一抓落下。
“可惜……你本尊不在,光凭一道飞符,又有何用?”
这龙爪祭出的“鳞杀天地浩星劫”威力不可想象,气流爆塌下来,好像天柱被折断,只是一瞬间,就破开了飞仙之光。
“死吧!”
轰的一击,当空绞杀过来,贺平的元神被他一下轰得支离破碎,全身上下每一寸都有一种被碾压得粉碎的感觉。
“不对!”
“祖龙道相”突然大叫一声,它这一击打出的刹那,就有一种违和感产生,那五指一抓,并没有打穿元神的感觉。
“什么东西……这是傀儡?”
“祖龙”察觉不妙,目光扭向另一边,之前,与大乘法身交手的两面宿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贺平的身影。
“——仙傀门的九死替难巫偶,这是把那具两面四手的傀儡也炼成了九死替难巫偶……不可能……这么简陋的法术,怎么可能逃脱我……?”
不,是飞仙之光。
那道救命灵符并不简单,“祖龙道相”意识到了,就在之前的一刹那,贺平在动用九死替难巫偶的那一刹那,飞仙之术扰乱了自己的感官……也不对,与其说是扰乱,不如说是扭曲,有人以干涉时光,使得时光产生些许变动,使得自己做出了错误的判断。
“三元魔宫……洞阴道统,这是时河逆流法?!”
“祖龙”心中有些愕然,它也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洞阴道统之中,亦有高手能够修成宙光流的时河逆流法,而且明显要超出历代前贤。
……
洪涯时空,裂云大圣盘坐在虚空中,她的身影微微模糊,正在参悟“宙光重生法”的裂云大圣在闭关中有所感应,睁开了双眼。
她幽幽吐出一口气,沉声道:“之前的布置多少派上了用场,不过,这‘宙光重生之法门’越是参悟,就越是觉得奇诡难测……若不是我能够利用此法干涉过去,贺平那边倒不好解决——”
裂云大圣又叹了口气:“可惜过去终归是过去,我越是观摹天道运转,探测未来,就越是觉得前途未卜,变数越来越多……就是不知道勉强帮他渡过这一劫,日后又会如何?”
她又喟然一叹,缓缓闭上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