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军师联盟-夏侯徽完(相思入膏肓痴念绘成扇)(1/1)

作者:予与鱼

综影视之予君一梦第184章 军师联盟-夏侯徽完(相思入膏肓痴念绘成扇)

“卖糕了卖糕了,公子给孩子买两块糕吧!” 小贩热情的招呼。 玩了一天,也确实饿了,柔儿坐在父亲牵的马上,眼巴巴的。 司马师了然,上前买了好大一包糕点,夏侯徽却不经意间看到了那小贩的眼神很奇怪,好似别有深意似的。 那一包糕点太多,到回府也只吃了两块,剩下的被司马师拿走了。 司马师一直记挂着她那句话,立马让人请了大夫来。 “少夫人这是心病,思虑过重,勿多忧思,否则恐有碍寿数。” “那可要用药?” “不用,是药三分毒,少夫人平日放宽心就好。” “多谢大夫了。” 送走了大夫,夫妻俩说了一会话,两个女儿也在一边逗她开心,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发现司马师不见了。 “柔儿灵儿,娘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 两人再三询问,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夏侯徽走进内室,见司马师正拿着一张似乎地图一样的东西,看的聚精会神,连她走到他身后都没发现。 她看了一眼那地图,正是城外的地图,上面特别标了一个地点。 西山。 “徽儿?” 司马师飞快收起了那张地图,匆匆说了一句。 “徽儿你先好好休息,我有事出去一趟。” “……嗯。” 眨眼人就不见了,看他去的方向,是司马懿的书房。 她回过头,看向桌上那掰开的糕点,捏紧了手。 …… “驾!!” 一匹快马出了城,往西山的方向去,夏侯徽过目不忘,这好记性也让她分毫不差的记住了整张地图。 到了地点,是一处隐秘的山谷,里面竟是操练的几千死士。 司马家竟然暗地里养了几千死士,他们果真…… 恍惚之际,脑后忽然一阵剧痛,她被人打晕了,昏了不知多久,再次醒来她手脚被绑住,身在一个昏暗的山洞里。 “大嫂什么都看见了,我不敢动手,请二哥决断。” “你先出去。” 司马昭淡淡说了一句,山洞里只有两人后,他蹲下身,一身玄服几乎与黑暗融为了一体,盯着她的眼神幽深难测。 “嫂嫂都看见了?” 似曾相识的一句话,让夏侯徽怔了一下,随后竟笑了。 “看见了。” 她穿了一身男装,被捆绑住手脚,脸色因疼痛而苍白,一身的狼狈,在这昏暗的山洞里也带着几乎摄人心魄的美,尖锐的割破他所有平静的伪装。 他眼神狠厉阴鸷,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 “你再说一遍。” “我都看见了,看见司马家训养死士,看见你们的……不臣之心。” 夏侯徽感受到他猛然收紧的力道,呼吸连同性命被他掐在了手中。她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抬起了头来,青白的唇瓣漾出一抹虚弱的笑来。 “杀了我吧。” “在你们的眼里,我永远姓夏侯,不是吗?” 司马昭双目赤红,手背青筋暴起,却在颤抖,如狼一般冷戾的黑眸中浮现了水光。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从怀里摸出一张淡黄色绢布,紧紧攥在手心,声音暗哑,“还记得这扇面吗?” 夏侯徽眼睫如蝶翼,微不可见的轻轻一颤,脸色更白了一些,鼻尖呼吸也变的微弱,司马昭慌乱的松开了手,颤着指尖轻而又轻的抚上她的脸,一滴泪缓缓滑下脸庞。 “这是你大婚时的扇面,这些年我一直留在身边,我们离开洛阳,我带你离开洛阳,我们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只要不见到夏侯玄和曹爽就安全了,好不好……” 他什么也不想了,什么也不要了,近乎哀求。 她看着这个司马家的男人,有一瞬的恍惚。 曾经她无数的想对司马师说,我们不要再掺和这些争斗了,离开洛阳,到哪里都可以……可最后话到嘴边,她始终没有说出来,他是司马师,永远不可能放下。 而现在却有另一个司马家的男人对她说了这样的话。 这个精于权谋,渴望权力,野心勃勃的男人。 司马昭…… “别天真了,我永远也不会跟你走。” 她望着他,冷漠厌恶的眼神似千年寒冰冻结了他全身血液,剜心的痛密密麻麻摧毁了他所有理智和所有奢望,他再度扼住了她的喉咙,双目赤红。 喷在手上的呼吸越来越弱,他心里最后一处仅剩的柔软也一点点冷硬。 …… “嫂嫂,你的扇子。” 少年拾起地上大婚团扇还给她,一眼看见了她的面容,白皙的脸瞬间红了一片,压下了一身红衣,心如雷鼓。 “多谢。” 她对他莞尔一笑,团扇遮去了一张雪颜,玉指纤纤。 他不敢多看,慌乱的本能从她身边逃开。 …… “嫂嫂,你一天没吃东西,我在厨房给你拿了吃的。” …… “嫂嫂,我给你……给灵儿买了白云糕。” …… “嫂嫂……” …… 父亲常说,司马家的儿郎必须要无坚不摧。 …… 夏侯徽眼里的光一点点黯淡,唇角却勾出了笑,缓缓闭上眼,一抹水色没入鬓角。 哥哥,子元……原谅她懦弱的选择了逃避。 司马昭缓缓松开手,那双眼睛彻底熄灭了光亮,空洞洞的落下泪来。 没过一会儿,竟然又笑了,开始低低的,越来越大,在昏暗的洞中回荡,让暗中观察备受震撼的司马伦狠狠一惊,忍不住谨慎的往前走了几步,探出头。 见司马昭癫狂的又哭又笑,神情诡异的让人头皮发麻。 这司马昭不会有病吧?亲手杀了所爱之人,疯了? …… 正始十年,司马家发动高平陵政变,至此,曹魏政权落入司马家之手。 嘉平六年,夏侯徽去后二十年,中书令李丰与外戚张缉密谋杀司马师,改拥夏侯玄执政,事泄,夷三族。 夏侯玄,时年四十六岁。 正元二年,司马师拜大将军,专揽国政。 时光冉冉,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花开了。 玉兰树下,司马师抚摸着那泛黄的画卷,画中人拈花而笑,雪玉一般的脸颊边两个浅浅的笑窝,明眸似水,一身绿色罗裙黯淡了春光,生动的似要从画中走出。 他怔怔看着,混浊的眼里,眼泪一串串滚落没有停歇。 “徽儿,我想你了……” 他把脸贴在画上,苍老的脸上满是沟壑,白发满头。 满脸泪水湿透了画布,在她光洁的脸上晕开了泪痕。 同年,司马师于许昌病逝,时年四十八岁。 …… 甘露五年,魏帝曹髦被弑杀,司马昭立曹奂为帝。 景元五年,元帝曹奂拜司马昭为相国,封晋王,加九锡。 “相国,那人竟当街非议您,属下已派人捉拿,只是不少人听了他蛊惑,如此下去恐对您名声有损,若是传到了陛下耳中……” 司马昭回头,淡淡的一眼让那人额头上瞬间冒出了冷汗,心下惊惶,连忙压下了多余的心思,深深低下头。 “吾心昭昭,何惧他人言。” 轻描淡写一句话,却透露出漫不经心的有恃无恐。 书房门被关上,那人才急促喘了一口气,这才发现背后已经湿透了,秋日的冷风一吹,让他打了一个哆嗦。 书房大门隔绝了所有视线,只有略显黯淡的光线透进,他走到墙边,看似无序的移动了书架上几本书,对面无声的出现了一个黑暗幽深的入口,在他走进去后,又被无声的合上。 洞口向下,长长的石阶两旁燃着鲛灯,缕缕白色雾气越向下越清晰,直走到底,一口冰棺映入眼帘。 冰棺四周摆放着一些奇怪的物件,地上绘满了奇异的纹路,神秘诡异,拱卫着中央的冰棺,冰棺里静静睡着一个女子,即使在这昏暗的地下暗室中,也掩不住倾城绝色,反而如明珠生晕,顿生蓬荜生辉之感,别样瑰丽,摄人心魂。 那大红的嫁衣精致华美,喜气的有些诡异。 十指纤纤莹润如玉,交叠的手中安放着一柄团扇。 “嫂嫂,昭儿来看你了。” 他轻笑着抚上她丝毫未改的面容,岁月侵蚀了他的面容,不变的是他的眼神,日积月累里越发病态偏执,赤裸裸不加半点掩饰,她却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他活着,她陪着他,他死了,他们合棺而葬。 下一世,生生世世,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 咸熙二年,司马昭病逝,年五十五,葬于崇阳陵。 数月之后,其子司马炎代魏称帝,国号晋。 追尊父司马昭为帝,谥号文帝,庙号太祖。 追尊司马师为景皇帝,庙号世宗。 追尊景帝夫人夏侯氏为景怀皇后,葬峻平陵。 …… 出殡那日,司马炎目光不明的看着墓门关闭。 “陛下,这……不太好吧,若是被人知道了,那……” 那岂不是被天下人唾弃,留下万世污名吗? 司马炎淡淡的转身,天子之尊,威仪尽显。 “父亲此身昭昭,又何惧他人言?” “他就这一个愿望,为人子自当满足,如此方为孝道,不是吗?” “是是,陛下说的是。” 那人心惊胆战,外人不知,他跟了司马家一辈子,又怎么不知陛下名面上是太祖与元姬夫人所生,实则是从族里过继而来。 跟在御撵后走了一段,他回望这巍巍皇陵,心里不由长叹了一声,谁人又知道,被世人称狼子野心,手段狠毒的司马昭,也有痴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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