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双，你我存在过的证明第36章 碑火铸脊27－8 格式塔危机I－管道
“阿卡狄亚大转移”，人类史上空前规模的战略转移行动，总共分为三个阶段。 第一阶段。 调动全球的运输力量，将总计150万名工程师，技术员，原材料，重要设备运送至已经拔升轨道高度到千米的太空港内。 太空港管理员:“动作快点！下一批运输船要到了。” 技术员:“引力场位置偏移了26°，快派人去重力模拟段调整。” 广播:da13舱段发生废气回流，请对应负责人立刻到位。 广播:重复…… 忙碌的身影穿梭在空间站的每一处，作为实施计划第一阶段的重点场所，没有人打算停下脚步。 通讯传来。 信:“现在情况怎么样？” 太空港管理员:“预计可以在格林威治时间的下午6点清空dh系列舱室，足够容纳下一批成员。” 信:“辛苦了。” 信:“安全预案怎么样了？” 太空港管理员:“帕弥什探测装置已覆盖整个太空港，每个舱段的链接处都安装了高能炸药，必要时可以紧急脱离。” 信:“还不保险……再重新规划一下逃生舱的位置，现在太过集中了。” 太空港管理员:“是！” 第二阶段。 通过20年的改造工程将30艘星舰中的20艘改造为小型殖民舰船，以容纳更多人口。（因为后面大转移计划并没有成功，提前破产掉了，所以这边提到的20年这个时间节点是无法作为时间参考的。） 同时，将太空港一半舱段进行军工化升级，使其能够满足军工生指标。 嘉达:“‘高个’，帮我把这个放上去一下。” 高大的士兵接过了对方手中的箱子。 无人机: ?∧ ?？ 嘉达:“你想问大家刚才在吵什么？” 嘉达:“主要是有关星舰的改造，方案不统一，死线又快到了，几个主管都快打起来了。” 菲利普:“喂！下场会议快开始了，走快点！” 嘉达:“什么时候通知的？我没收到啊。” 菲利普:“一分钟前，我先走了！” 嘉达:“等等我！” 无人机:─_─|||。 第三阶段。 20艘改装殖民舰将搭载地球上全部剩余人口往返于太阳系其他行星之间进行采集作业，为太空港的工业基地注入源源不断的原材料。 至此构成以太空港、新建战斗群、国际空间站、殖民舰、月球基地为战略点的38万里的纵深。 人类将依托整个太阳系展开反击。 …… 医疗联合体。 前台:“嗯……手续齐全，恭喜你可以出院了。” 确认签完字后，对方将个人终端还给了渡边。 渡边:“这段时间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前台:“都是该做的……倒是你，明明是紧急改造，按理说适应时间会延长才对。” 前台:“没想到反而是第一批出院的，主任也很惊讶。” 渡边:“总不能老是在病床上躺着，现在的身体更容易生锈吧？” 前台:“额……虽然我知道你想讲笑话，但其实钽共聚物是很难生锈的。” 渡边无奈地回复道:“……看来我真的不是讲笑话。” 前台:“不过说起身体，真的不打算换一下那只装错的眼睛吗？” 渡边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摆了摆手。 渡边:“没什么可在意的，何况我也不讨厌这只眼睛的颜色。” 在离开医疗联合体之后，渡边发现了巴拉德已经站在了一台越野车旁。 巴拉德:“没事了？” 渡边:“嗯。” 巴拉德拉开车门。 巴拉德:“上车吧，有任务了。” 在赶往目的地的途中。 渡边:“格式塔中枢核心？” 渡边翻阅着的手中的终端，占据画面最主要部分的是一颗球形机械。 巴拉德:“嗯，你一边看我一边说。在大转移战略确定后，我们首先做的就是为现有的重要设备进行排序。” 巴拉德:“超导晶体加工设备、全空间生态循环系统、聚变原料精炼器……这些都在名单上。” 巴拉德:“但有一样设备的重要性是无可争议的第一位。” 他用手点了点球状机器像是眼睛的部分。 巴拉德:“那就是人类奇迹的巅峰——格式塔。” 巴拉德:“大转移计划中人口调动，资源分配，空间管理要涉及到的计算量太大了。” 巴拉德:“如果没有格式塔的协助，这个计划的进度至少会被拖慢一半。” 巴拉德:“而且……” 渡边:“而且如果格式塔也被感染的话，那么以他的算力造成的危害将是不可想象的。” 渡边:“所以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确保它还在人类的掌控中。” 巴拉德调侃地说道。:“没错，看来还没在医院住傻。” 渡边无奈地看着巴拉德说道:“我受伤的又不是脑子。” 渡边:“不过为什么是我？” 渡边:“我只是刚刚完成适应性训练，这种重要的任务你应该有其他人手可选吧？” 巴拉德:“……” 巴拉德:“角落里还有不太平的地方，我信任的手下都被我派去处理那些事了。” 渡边:“不太平是指？” 巴拉德:“有些人借机宣传世界政府要抛弃民众的阴谋论，有些人想要通贿赂在计划中获得更多利益，有些人趁着消息闭塞，拐卖民众，进行已经被叫停的非法实验……” 他罕见的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声音。 巴拉德:“?科学技术进步与保障法?第1092条？哼，胡言乱语。” 渡边:“都这个时候了，还……” 巴拉德:“在有些人眼里灾难与不幸不是什么坏消息，而是他们上升的风口。” 巴拉德:“幸运的是这些食腐的豺狼不太多，不幸的是他们吃的越饱，活的越久。” 巴拉德:“想根除不是件容易的事，得做好长期斗争的打算。” 巴拉德:“不过在处理完格式塔的事情后，我有的是时间和他们耗。” 渡边:“你这样很容易不得善终吧？” 渡边露出苦笑的表情，却并没有劝阻的意思，因为他知道面前这个人在这点上绝不会做出妥协和让步。 这种坚持甚至演变成了固执和某种意义上的侵略性，巴拉德会把妥协也看做对那些人的协助。 渡边也听父亲在这点上劝过巴拉德很多次，最后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 巴拉德：“难道要让他们在赌局中赚个盆满钵满再潇洒离场？” 巴拉德摇了摇头。 巴拉德：“不，必须有人把他们拉回赌桌，让他们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渡边：“算了……不说这个了。” 面对对方的石头脾气，渡边果断像自己的父亲那样选择了放弃。 渡边：“我看到这次行动除了军部，还有科学理事会和……诺曼集团？” 巴拉德：“嗯，这次行动他们的帮助是必须的，你马上就能见到他们了。” 巴拉德：“不过在任务开始前……” 巴拉德将另一个终端递到了渡边面前。 巴拉德：“你可以留一条信息给想留的人，到时候总部会将它送到那个人手中。” 巴拉德：“现在我们可没有那么多卫星和线路，长途线路基本都用在军事通讯和政务交流上了，所以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别浪费。” 巴拉德：“从帕弥什爆发后，你已经很久没和信联络过了吧？” 渡边：“是啊……已经很久了……” 他有那么一瞬间想接过终端，但最后还是推了回去。 渡边：“有些话，还是想当面说。” 比如自己已经理解了母亲当时的选择，又比如他想践行战友留下来的托付，又比如他的悔恨与庆幸…… 有太多太多的事想说，一封简讯又怎么可能够呢？ 渡边：“感觉像是在写遗书，我还是不要了。” 巴拉德：“说的也对，有些事确实当面说比较好。” 巴拉德收回了终端。 渡边：“对了，你写了吗？” 巴拉德：“你说呢？” 抱着同样想法的二人相视而笑。 ······ 格式塔夺还作战临时指挥所。 伤痕累累的越野车一个漂移，在地面留下焦黑的刹车痕，然后稳稳地侧停在了道路的一旁。 渡边：“你在之前可没说还得穿越战场啊。” 巴拉德：“这样省时间。” 两人从车上走下，一名士兵立刻小跑了过来。 士兵：“巴拉德队长！” 渡边：“这位，也是清理部队的？气质看上去不像。” 巴拉德：“这次行动从各部队都抽调了人手协助，我也只是临时队长负责现场指挥而已。” 巴拉德：“其他人到了吗？” 士兵：“已经到了，都在那边等着。” 巴拉德：“好，带我过去。” 士兵：“是！” 掀开帐篷的帘子，人群泾渭分明地分成了三部分。 手持枪械的士兵，身着工装带着诺曼矿业标志的技术员，以及孤零零坐在角落里的女性。 看起来像是在低头沉思。 巴拉德：“科学理事会就来了一个人吗？” 妮特：“除了已经去世的朗道先生，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格式塔，因为维护格式塔就是我的日常工作。” 巴拉德：“没有后备役或者协助人员？” 妮特：“除去已经前往太空的，剩下的都加入了关停一号反应堆的队伍。” 妮特：“我是……唯一被留下的。” 巴拉德：“……抱歉，是我轻看你们了。” 巴拉德：“那么我在此重申一下作战计划。” 巴拉德：“第一阶段，由诺曼矿业方用重型切割机打开通往格式塔深井的管道，你们曾是整片地下区域的承建商，应该没问题吧？” 诺曼代表：“没有问题，但是我也得提醒一句，格式塔所处的地下空间地形复杂，就算有地图也很容易迷失，这点上还请小心。” 巴拉德：“我们会小心。” 巴拉德：“第二阶段，我方会派遣攻坚部队打开一条通往格式塔中枢核心的道路。” 巴拉德：“渡边，由你带队。我来坐镇指挥防御被吸引过来的感染体。” 渡边：“是！” 巴拉德：“务必随时关注自身感染率，一旦接近阈值就立刻退出，你还没有来得及安装逆元装置，不能长时间在帕弥什环境下活动。” 渡边：“逆元装置？” 妮特：“是构造体抵御帕弥什病毒的第一道防线，你可以暂时理解成防火墙一样的东西。” 巴拉德：“最后过科学理事会代表进入中枢核心，确认是否感染。” 巴拉德：“如果没有感染，就进行重启以解除周围的安全锁，让诺曼方可以施工运走核心。” 巴拉德：“如果已经来不及了，我们也不能把它留给敌人，用携带的炸药直接炸掉核心。” 巴拉德：“还有什么问题吗？” 渡边：“为什么不直接炸掉安全锁？” 妮特：“格式塔最初设计时，考虑了所有的极端情况。” 妮特：“虽然核心的加固程度有限，但我们对安全锁用上了所有可以用上的加固措施，就算处于九级地震的震源也不会损坏。” 巴拉德：“当然可以准备更高当量的炸药，但是那样核心也会灰飞烟灭，就和最初的目的相悖了。” 妮特：“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我一同跟随攻坚部队，效率会更高吧。” 巴拉德：“不行，你安全的重要性仅次于格式塔，这里只有你可以重启格式塔，要尽可能规避风险。” 妮特没有再说话。 巴拉德：“那么我宣布……作战开始！” ······ 伴随着刺耳的切割声与明亮的火花，地下研究所地面入口处厚达两米的安全门被重型起重机拉倒在一旁。 诺曼代表：“接下来就交给你们了。” 渡边：“辛苦了。” 他望向深邃的管道，踏出了第一步。 渡边：“出发！” ······ 格式塔研究所地下管道处，第一道紧锁的安全门挡住了众人继续前进的步伐。 妮特告知了众人，安全门是由高密度合金制成，非常坚固，一般强行物理破门，可能会花费大量时间。 而每一处管道的安全门的权限本因由三份终端权限一同控制，原本终端授权被相关人员安置在了合理的地方，只需他们远程操控，便可以打开大门。 但可惜的是，随着灾难爆发，相关人员极有可能已经遭受危险，三份终端的授权只能由众人在这处管道中进行搜索获得。 妮特：“当兵的，你已经停下20分钟了……” 妮特：“如果我在的话，20秒都不用。” 渡边：“你想让我们扛着你的尸体去格式塔吗？” 妮特：“……” 渡边：“先试着用终端权限解决安全门问题吧，我会尽快找到三个终端获取授权，你先别急。如果时间不允许的话，我会立刻命令其他人进行暴力破门。” 妮特：“那请抓紧时间吧。” ······ 在排除了部分感染体威胁，突破感染体大部队的重围后，渡边等人在管道部分取得了e-1、b-1、h-1三份终端的授权。 然而，这还只是第一道而已。 ······ 构造体士兵：“切割机燃料不够了！” 在一次又一次被眼前的安全门阻拦后，渡边选择了将其强行拆开。 然而科学理事会在设计之初始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所以每扇安全门都会消耗切割机大量的燃料。 渡边：“……先撤退，补充燃料。” 看着面前厚重的安全门，渡边也只能无奈地下达撤退指令。 如果没有这些安全门的阻碍，凭借地图他们或许可以快速抵达最下层，但现在…… 妮特：“没必要……” 没有什么精神的声音再次从耳边响起。 渡边：“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这次必须要撤退了。” 妮特：“我来破解这些安全程序。” 厚重的脚步声响起，穿着厚重防护服的身影走了过来。 妮特：“不过，先等我喘口气……好重……好多汗……” 对方的声音听起来更疲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