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赌气(1/2)

作者:冰海小黄鱼

林深云归处第20章 赌气

一整天,林子言都没有理过云舒。云舒怎么想怎么觉得委屈,自己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凭什么给自己脸色看?于是云舒索性也不理林子言,自顾自地看书、练剑和烧菜。

傍晚时分,李春桃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面进了厨房。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云舒说:“吃点东西吧,我看你今天一天都没有吃东西。做什么和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云舒盯着灶台上噗噗噗地冒着水汽,刚刚烧滚水的水壶说:“早被气饱了,吃不下。”她说完这话,弯下腰将烧着的炉火熄了

春桃放下了碗,挨着桌子坐下说:“知道你们这样像什么吗?像两口子闹别扭,拧巴着。”

云舒提起烧开的水壶,往一个瓷碗里倒了一碗,然后凉在一旁说,“谁和他两口子?我才不要和他这样臭脾气的人一起过日子。”

“你就嘴硬吧。我劝你啊,也别和他闹脾气了。你在驻军的这些天里,大人对你有多好,我们这些人蝌蚪看在眼里。等他去别的地方带兵,你想再找他都找不到了。你还真以为他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给你气受?”春桃随手拿起碗,吹了吹,打算喝一口。

只听得“哗啦“一声,云舒手里刚拿起的另一只碗瞬间滑了下来,摔碎在了地上。碗里的热水有一部分溅开,烫到了她的脚。她哎呦一声,就跳着脚蹦着。

没有人知道林子言是什么时候来到厨房门口,又听到了多少云舒和春桃的谈话。他飞快地进了厨房,抱起一脸痛苦表情的云舒,又在春桃焦急的催促声中,急急跑到外面的井边。他三下两下打上来一桶井水,将云舒的一双脚浸入井水桶里。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拉上来第二桶井水放在一边。

云舒龇了龇牙,硬是将疼咽了回去。她看着林子言挨着自己半蹲着,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鞋子从井水里脱下来,又将裤腿向上挽了挽。他认真地凑近看云舒脚上被烫伤的地方,看到只是红了一片,却还没有起水泡时,才松了一口气,原本蹙着的眉也展开了。

云舒心里突然有一个地方变得非常的柔软,就好像原本坚硬的树皮突然长出了一株小嫩芽,这种感觉似乎陌生又熟悉。

可她一开口,却又是另外一番语气:“我可没有求你做这些,真是太麻烦你了。”

林子言低垂着眼,笑了笑,声音有些无奈地说:“我记得你一直都很怕疼,怎么这次竟忍得住都不吭一声了?早上是我语气不好,可你也真是记仇,你怎么就不记得我对你的好?”

云舒其实早就不生气了,只是嘴硬才又顶了林子言一句。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她刚想说她才不是记仇的人,林子言却先她一步说:“不过我可能马上要去别的地方述职了。你就算要麻烦我,也麻烦不了太多次了。”他抬起头,望着院子里种的杨树,没有再说什么。他的神情有些复杂,似乎是极力压抑着什么,又似乎想要努力摒弃什么。

云舒觉得有什么东西戳了她的心一样,先是麻,然后是一阵比一阵强烈的痛。她低下头,看着子言那细长又深邃的眼睛,看他那长长的眼睫毛在光晕下泛着一层朦胧。

“你。。。什么时候走?”云舒轻轻地问了一句。脚上的伤,沾了凉水后带着凉意一直往她心里渗。

“快了,我原本打算再在玉朔待上一年再去淮安述职。可是旨意改了,让我半月内交接完玉朔的事务,赴淮安任职。这次正好赶上药材的事情,我有了耽搁的理由。但总没有什么理由,是我能永远耽搁的吧。”林子言将云舒的双脚小心翼翼地捧出来,放在自己的衣袍上。他又探手勾过来第二个水桶说:“再浸一会儿,应该就不会出水泡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云舒沉默了一会儿,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眼里的林子言就是这玉朔驻军里的一个千夫长;一个救了她、让她在这流放之地有安身之所的朋友;一个教她剑术、教她生活自理的头儿。可是这会儿,以前的一些蛛丝马迹和军中传言却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林子言抬起头,替云舒理了理一簇散出来的头发,又轻轻地将那头发拢到云舒的耳朵后面:“不管我是谁,或是人在哪里,我都希望你以后不要莽撞。你的命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以后不要动不动就往自己身上动刀子。你如果不爱惜自己,那我这两年多的努力就白费了。”他说完站了起来,准备把水桶里的水去倒了。

云舒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问:“那你以后还会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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