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听心声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第440章 回旋镖(求票票、求催更)
胡月反应了几秒,才扛起尚安澜进了亭子,把她放平在地上。 尚安澜小张着嘴,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胡月还是忍不住想起了她养的鱼,并在心里给她们画上了等号。 江稚鱼仔细检查了一下,松了口气:“没什么大事,就是中暑,休息休息,她……多补点就好了。” “中暑?何意?”皇帝询问道。 “就是中暍,不妨事。”江稚鱼道。 然而下一秒,众人脸色齐齐一变。 中暍?! 那可是要命的! 皇帝也阴沉着脸,丞相嫡女因着中暍死在后宫,丞相便是嘴上不说,心里也定是要对他有几分怨怼。 可稚鱼说不妨事,皇帝道:“你定要救回她啊。” 江稚鱼:“……” 听着皇帝的话,再看看众人如临大敌的脸色,江稚鱼幽幽叹气。 【普及医学的路,任重而道远啊。】 “圣上放心,小事不打紧的,并不致命。” 听她这么说,皇帝总算放下了一些心。 但其他人的心还是高高悬着。 夏日的天启异常炎热,每年因着中暍死伤的人数,不过万数也有千数。 谓之不可预防的灾难。 江稚鱼让胡月将尚安澜半扶起来,自己小口小口给她喂着水,同时驱散了围过来的众人。 小半个时辰后,尚安澜才渐渐恢复了意识。 她环绕了一圈,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变。 江稚鱼及时开口阻止了她起身的动作:“还没恢复过来呢,你现在起来又得晕。” 尚安澜只得停了起身的动作。 “我方才是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就是中暍了。”江稚鱼道。 中暍?!尚安澜脸色一变。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现在天气热了,你们穿的又多,中暍的概率便增加了,平日里多走阴凉处,适当减些衣物,若是遇到中暍之人,便先将人扶到阴凉处,像我那般小口喂些水,莫要围观保持通风,等一会变好了,都记住了吧?” 亲眼看见尚安澜苏醒,众人对江稚鱼的敬意又高了一层,默默记下她说得话后,齐声道:“记住了。” 江稚鱼满意点了点头。 她看向尚安澜:“你若是还呼吸不畅,便松松领口。” 尚安澜大惊:“不可,仪容怎可有失!” 江稚鱼:“……” “松松,我又没让你全脱。” 尚安澜紧抓着领口,仿佛是怕江稚鱼冲过来给她撕开一般,警惕地看着她。 【很想知道我在天启人心里是个什么形象。】 见尚安澜不再如方才那般紧张喘气,江稚鱼才轻声道:“不脱就不脱吧。” 她说得随意,尚安澜确实微微睁大了眼。 她还真想让自己脱啊! 因着这一岔子,皇帝也没了选秀的兴致,示意太监们将人带了回去。 包括尚安澜和胡月。 等人都走了后,皇帝才吃着冰沙道:“她身体可有什么问题?” 江稚鱼并不意外皇帝能发现:“她不是足月出生,所以相比其他人,身体抵抗力差些,也就是身体羸弱,不过不用担心,多吃点补气血的就好了,不妨事。” 皇帝微微颔首。 “对了,朕这几日听到了一个消息,”皇帝放下手中羹匙,道:“宋时微好像同老六起了嫌隙,回江昭容那里去了。” 他说完微舔着唇,等着江稚鱼的反应。 江稚鱼只看着他不说话。 皇帝正纳闷着,却听她道:“?接下来呢?” 接下来,什么接下来? 看皇帝的神情,江稚鱼更不解了:“回就回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打探自己身世去了吧。】 皇帝:“……” 他不想说话,擦了嘴后冷冷看了江稚鱼一眼,起身走了。 江稚鱼微愣了几秒,忽然顿悟,快步走上前追上:“圣上莫非是在提醒我多注意他们?以免对我下手?” 皇帝停下脚步。 心里知道就好了,干嘛非要说出来啊。 多尴尬呀,没有边界感! 他在心里将这两句话原封不动对江稚鱼说了一遍,这才满意地继续往前走。 并不知回旋镖已经打回来的江稚鱼微眨了一下眼,将皇帝停下脚步的一小段停顿定义为害羞,也不再继续问了。 她跟在皇帝身侧走了几步,贼心不死道:“圣上真不考虑充斥一下你的后宫吗?” “这般机会,我想他们也一定是很想拥有的!” “既然女子能入后宫,那肯定也有男子,想拥有这份权利!” 皇帝静静地凝视着她:“不,他们不想。” 江稚鱼:“……”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江稚鱼不服气道。 “子也亦非鱼,安知鱼不知鱼之乐?” “……” …… 怕尚安澜再次晕倒,胡月一路把她扛回到殿内,尚安澜被她的肩膀顶的脸色发白,进殿下了地后,还是强撑着到桌前给她倒了杯水。 胡月看她小脸分明煞白,倒水的手却丝毫不抖,礼仪也尽显大家风范,看向她的眼神中,不禁带了几分欣赏。 因着这份欣赏,还有她先前好似金鱼的那一幕,胡月坐在了桌前。 见她入座,尚安澜也才坐下,她不着痕迹地调整着呼吸,轻声道:“方才,多谢胡小姐了。” “不必言谢,举手之劳罢了,”胡月说完,看着她忍不住道:“何必撑着,若是不舒服便要说出来,今日若不是稚鱼在场,你的小命可就难保了。” 尚安澜轻笑一声:“是,我记下了,听起来,胡小姐与江小姐很相熟?” 胡月敛眸:“不算相熟,我只是很钦佩她罢了。” 尚安澜轻哦了一声,她顿了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道:“胡小姐,今日你救了我,我很感激,我想、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可能会有些冒犯。”她补充道。 “问吧,”胡月道。 “你为什么要来选秀?你不是心悦江康安吗?” 胡月的手微微一抖。 尚安澜轻咬着唇畔。 沉默了许久,久到尚安澜面色都恢复了,想岔开话题时,胡月才开口:“我心悦他,可他并不心悦我,至于来选秀,主要是为了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