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孤第147章 回住处
约莫中午时分,魏笙才带着林星返回至住处。 在阁楼前等候的林月看到通过传送阵回来的魏笙二人,躬身道:“早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夏清嫣和叶欣呢?叫她们出来。”魏笙环顾了一圈山巅,淡然道。 “叶郡主和夏公主一周前就前往靖水山脉猎杀妖兽去了,临走时说今天会回来。” 听得叶欣这么说,魏笙打开门向着三楼走去,同时吩咐道:“要是回来了让她们直接来三楼。” “那早餐” “你和林星吃吧。” 留下这句话,魏笙就消失在林月的眼中。 见此,林月凑到林星耳边,低声试探询问道:“这半年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 听出自己的姐姐话里是什么意思,林星的脸瞬间变红,连忙摇着头的同时,右手也迅速取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出自己要说的话:“什么都没有发生,主人他甚至都不怎么看我。” “啊?”林月目光略显狐疑地打量了一下林星。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妹妹从来不说谎,但这件事乍一看还是有点离谱。 再怎么说林星也是个小美人,可魏笙平时连看都懒得看林星? “那家伙不会喜欢男人吧?” 这个想法一出来,林月就觉得自己的推测不无道理。 首先,林星以前给她传达的消息中提到过自己是和魏笙住在一起,尽管不同屋,但孤男寡女住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怎么一点火花都没摩擦出来? 其次,林月也不是没见过魏笙看向夏清嫣的眼神。 那是不掺杂一点感情的冷漠。 她曾经与林星共同服侍夏清嫣半年之久,可从来没见过哪个青莲内宗的男孩会用这种眼神看夏清嫣。 那些追求夏清嫣的男孩大多都是带着微笑,把最原始的欲望藏在眼底,装得斯斯文文。 但魏笙却截然不同,这很难不让她怀疑魏笙喜欢男人。 而看到林月嘴角勾起的玩味笑容,林星默默的在本子上写道:“姐,主人他不可能喜欢男人。” “哦?你这丫头难不成已经摸透他的心思了?”林月笑眯眯地问道。 林星摇摇头,又在本子上写道:“我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有一点我能感觉到,他根本没把其他人当成人来看。” 看到林星写下的这行字,林月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这半年真是辛苦你了,陪在他的身边。” 然而林星还真没有感觉到辛苦。 因为照顾魏笙生活起居本就是她的分内工作。 而且魏笙基本不会吩咐她做什么事,所以林星这半年过得还算轻松。 正当林星想写些什么的时候,叶欣和夏清嫣也通过传送阵回到了这里。 看到林星,叶欣一对漂亮的眸子微微一眯,随即快速恢复正常,询问道:“魏笙也回来了?” “是的,主人他在三楼等您。”林月露出女仆职业性的微笑,躬身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听此,叶欣却没有直接去找魏笙,而是先看向了夏清嫣,眼神中带着些许央求之色。 “我陪你去吧。”夏清嫣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也知道叶欣为什么不愿意单独面对魏笙的原因。 一来,魏笙给叶欣的阵法实在太难,光凭叶欣在玄阵上的造诣,在经过半年的研究后也才只能让此阵发挥出七成的实力。 这并没有达到魏笙的要求,以魏笙的性子恐怕不会轻易的帮叶欣解决李影这个麻烦。 到时候她在旁边求一求魏笙,或许情况能变得不一样了。 二来就是叶欣打心底对魏笙感到恐惧。 “谢谢。”叶欣对夏清嫣投去感激眼神的同时,心底也长舒了口气。 有夏清嫣陪着,她心里能踏实不少。 “和我客气什么?”夏清嫣浅浅一笑轻声说道,那嘴角勾起的一抹微微弧度如初春的桃花,柔和又不娇艳。又似一阵温暖清风,仿佛能融化冰雪。 这让林月和林星的两眼不禁有些发直的盯着夏清嫣。 其实有些时候还真怪不得那些男孩疯狂追求夏清嫣,哪怕是像她们这样的女孩子都会被夏清嫣所吸引,沉沦于夏清嫣的一颦一笑之间。 但很快姐妹俩就回过神来,迅速低下头不再直勾勾的盯着夏清嫣。 这时夏清嫣也和叶欣并肩走进阁楼顺着楼梯一路来到三楼。 此时的魏笙正坐于书案后,手里捧着一副长长的卷轴,看那空洞的眼神,就能得知他的意识已经遁入卷轴之中。 这是周璇留给他的炼器之法第十卷,他在纯白空间修炼的时候只将此法第九卷研究完毕,至于这最后一卷他也是今天才接触。 虽说周璇留下的巨量玄宝足够他使用,并不需要他在炼器方面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 但既然是闲着,用这种方式来消磨时间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见此,夏清嫣与叶欣谁都没有出声打扰魏笙,而是静悄悄地找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直到夜幕降临,魏笙的意识才从卷轴中退了出来,口中念念有词:“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语罢,魏笙看向夏清嫣,问道:“你怎么理解这番话?” 夏清嫣起身微微弯下腰行了一个晚辈之礼,道:“晚辈愚钝,不敢断言这句话的含义。” “随便说说你的猜想吧,毕竟你与无名剑已经接触了半年之久,它也在帮助你加深对这个世界的理解。” 听到魏笙这么说,夏清嫣轻咳一声道:“晚辈斗胆猜测,我们生在火炉里,是被炼成废渣还是珍宝全看那位名叫‘造化’的工匠。” “那你觉得,名为‘造化’的工匠是一个具备主观意识的存在么?”魏笙收起卷轴淡然问道。 闻言,夏清嫣不禁一愣,随即她那如柳叶般的细眉微微蹙起,低下头思索着魏笙的话。 半晌她才开口回应道:“如果这位工匠具有主观意识,那么这里就是他开设的一个游乐园,我们皆为在壶中斗个不停的蛐蛐,可悲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