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第二重香(1/1)

作者:凉薄浅笑

我委身病娇反派后,男主黑化了第220章 第二重香

她死的那一日,就是小姐嫁入肖家的那一日。 小小的宅院之中,她与她却是再无缘相见,天人永隔。 她死了以后,不甘与执念,让她流连于这世间。 其实那些人都说错了,她并不是怨恨谁,她只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 而她也没有想到,在她的执念之下,她竟是化作了鬼魂。而后,她将苏悦养育长大,诚如那些人说的,苏悦是个被鬼养大的孩子。 一直到苏悦八岁,她的父亲顾耀祖来到了这闹鬼的宅院,让人将她的尸骸移走。 “纵然许多年不见,但他依旧是那般,张口只会胡说八道。” “我根本不是爱慕肖钰,我只是放心不下悦儿。” “但他为了显示自己的神通,强行给我扣了个爱慕的名头。” 沈年年忍不住问道:“可他让人将你的尸骸移走之后,肖家的管事说,你便再没有出现过了……” “那是因为,他将我的魂魄囚禁于法器之中……”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露出一抹凄惨至极的笑:“我早就知道,他那样的人,根本没有心。” “人都说虎毒不食子,但对顾耀祖那样的人来说,只要不是儿子,其他的血脉,他都可以牺牲。” “从前他可以为了赌资卖女卖妾,后来他便也可以为了造出贡香,让我魂飞魄散……” 她眼中流下血泪来,眼神混沌而凄楚。 “你们可知,顾家贡香,一共有二。” “其一乃女婴血肉汇聚而成的活水,以此造出的贡香,日日闻之,则有延年益寿,滋养凡人躯体的功效。” “但那样的贡香,还不算是极品。若想功效更为强大,可以炼制第二重香。” “这第二重香,顾名思义,便是在原本贡香原料的基础上,加之以炼香之人血脉至亲的魂魄,且此魂魄,必须怨气极重。当然,除此之外,还需要抽出七名活人女子的七魄加入其中。” “但这第二重香,只是顾家老祖宗留下的密卷残页所记载。顾家后来的几代人中,没有人以此制成过。” 听到这里,沈年年立即明白了。 顾耀祖要活人女子的生魄,所以便哄骗肖珏说,要数十名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女子。 想来顾耀祖的确没有制成过这第二重香,所以他为了给自己留些许容错的可能,便让肖珏多找女子。 至于他是否真的能复活肖衍生……或许,就是那第二重香的功效了。 “的确如你所想,据老祖宗留下的残卷所载,第二重香……或可救活死去之人。” 果不其然,得到顾廷的这个答案,沈年年丝毫不觉意外。 “可他捉住我又如何?我并非如他所想,生前积怨无数。” “而那时,他又缺少阴年阴月阴日所生的女子,便只好一直将我关在法器之中。” “后来的一次,他的法器被他喝醉了打开,我便从中逃了出来。” “但我不知道,原来悦儿已经死了。” “我的悦儿……死在了最青春貌美的年华,死在了肖愈的手中……” 泣血似的泪,自她眼底汩汩冒出,那场面既是惊悚,又是令人动容。 陆温言淡淡的声音,打断了这凄苦的呜咽。 “所以,你以还阳术,附身到了苏悦的尸身上,只为报仇?” “是啊。”顾廷睁大双眸,黑色的眼珠子消失,只余下白茫茫的一片,瞧着尤为渗人:“肖愈杀了我的悦儿,我要他陪葬!” 暴怒的气息一瞬间高涨,顾廷墨色的发无风而飞舞着,她额角和脸颊处开始显露腐朽的裂痕,一半的侧颜甚至露出森森白骨。 沈年年知道,苏悦死去半年,又埋入土中,此刻的身躯早已腐朽不堪。 而先前苏悦的那张秀丽鲜活的面容,是顾廷以阴魂之力维持躯壳所致。 沈年年缓缓出声:“你在等七月十五?” 虽是疑问的话,但她的眼神却是笃定。 七月十五,鬼门打开,一年的阴气达到了极盛。 而她若是没有推测错误,顾廷就是在七月十五死的。 “是,我在等七月十五。”顾廷冷冷笑道:“那是他们活埋我的那一日,只要那日一到,我便可以将这肖愈和顾耀祖一起杀了!” 肖愈是动手的刽子手,而顾耀祖,则是一切恶的源头。 但顾耀祖修习了妖术,她眼下不能近其身,可七月十五一到,一切做不到的,都可以做到! 顾廷那白茫茫的双眸望向沈年年与陆温言,语气夹杂了前所未有的警告:“你们并非这焚香城之人,如今我将顾耀祖与肖愈的勾当与你们说了,你们便勿要再插手此事。他们二人实乃恶人,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我杀他们,只是顺应天道!” 陆温言闻言,轻笑一声,眼中夹杂着一丝难言的趣然:“你可知,你若以阴魂之力杀生人,那么你也会魂飞魄散。” “魂飞魄散又如何?”顾廷冷笑连连,显然对此早已知晓:“这二人作恶多端,还强掳少女,我若是以一己之力杀了他们,也算是救了那些女子……” “那些女子不是你带走的?”沈年年忽而打断她的话。 “我?”顾廷蹙起眉梢,短暂的情绪平稳,让她的双眸恢复成原来清明的模样,她咯吱咯吱的歪着脑袋,看向沈年年:“我被关在法器之中太多年了,如今的我只是阴魂,鬼气还未稳固,只有七月抵至,我身体内的鬼气才会一点点重新凝聚,届时我才有能力去救那些无辜女子。” 顾廷垂下眸子,语气淡淡:“更何况,我没有那么高尚,我要为悦儿报仇,仇未报,我不会轻举妄动。” 沈年年瞧着顾廷这般,一时有些哑然。 顾廷是鬼,都说鬼会害人,可比起那些真正的‘人’来说,这样的鬼,实在太过良善。 她在那一瞬间,突然茅塞顿开。 一个必然的答案,在她心中跃然升起。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她失神喃喃自语,目光中的焦距再度集中。 她下意识看向陆温言,道:“我知道是谁了,我知道这因执念而造下眼下这片域的人,到底是谁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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