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泄密者(1/1)

作者:陆连岛的刘灵云

无上大妖仙第25章 泄密者

那尾生真的那么不堪? “这都是是外面胡说八道”林夫人站起身说道,“我们夫妻二人只道尾生是个无所事事的登徒浪子,而且已经三十岁了,小女只不过才十八岁,定是在花灯节上巧言善诱,想来小女年纪轻轻,是被他轻言骗过了,怎么能同意这门亲事” “外界传言,你二人是嫌弃尾生家世贫寒,才百般阻拦”白玉向来没有绕弯子的习惯,说话做事都是直来直去,这话不禁有些冒犯,喝了几口酒的林老汉放下酒杯道。 “我二人只是心里面不快,何曾百般阻拦了,当时也只是将秀秀放在家中劝阻,将她劝了下来,秀秀听了劝,我们也就放心了,谁知道那尾生这么冲动,他倒是好了,死后留下个好名声,又不是咱们把他逼死的” 白玉见到二人脸上还有怒意,感觉二人没有说假话,不过也不能完全确定,当一个人描述事实的时候,总是习惯性的美化自己。 他却也是想不到,一个简简单单的故事,真相追究起来,竟然如此复杂,怪不得那些官府喜欢和稀泥了,总是越深究越不明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一面之辞本就不足以全信,林家夫妇说他们并没有百般阻拦,却又说尾生是一位登徒浪子,前者将信将疑,后者则无异与事实不符,若真是如此的话,恐怕早就已经传开了,坏事比好事要传的更加快,更加广。 白玉又问:“你们应该没有见过尾生,为什么说尾生是一位登徒浪子,还有一事,你们是怎么知道,尾生要与你家小姐私奔一事?” 林家夫妇互相看了看,道:“有人提前一日上门来说的,不过那人没有露面,只不过是在门口留了一张纸条,上面说除了说二人要私奔一事之外,还说了尾生是如何的风流,不是嫁娶的良人,我们看到这个信件之后便吓坏了,连忙去质问秀秀,才算是刚刚得知这件事,这女儿大了,什么都不告知父母,简直是愁人,若是发现的晚了,后果不堪设想啊”林夫人轻叹道,这等旧事本来无人可以诉说,告知别人讲来听,信的总是少,今日既然有人问,随性一下子讲了出来。 二人也只不过是做了身为父母应该做的事情,问心无愧也并无过错。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我们是千不能,万不能,让女儿去赴约的!”林老伯道。 白玉见二人坚定的目光,心道,二人未杀尾生,尾生却因二人而死,虽是无意,可见杀人并非只需要刀剑,细细想来,想的却不是什么为尾生惋惜。 他思想愈加跳脱,所思所想之事去常人不同,所思考的隐隐约约,蹦出来权利二字,常人总是认为,所谓权利,就是官府上级,却不知道权利是一种隐藏极好的东西,伴随着绝对支配不可忤逆的属性。 正如孩子生下来,便被父母所拥有的权利支配,衣食住行,当孩子开始忤逆的时候,便会不顾一切开始打压,哪怕酿成了严重的后果,感受到了莫大的痛苦,也只会抱怨孩子为何不懂事,连自己也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强硬的阻挠,始终都是在为了扞卫自己绝对支配的权利。 人人都痛恨被权利支配,人人都喜欢支配权利。 人族对宠物的喜爱,是因为对其有支配的属性,如果失去了支配的属性,那么宠物对人族而言就是野兽了。 白玉想来这件事二位老人参与的不多,也问不出多少了,正好现在酒足饭饱,起身准备告辞,这最后的对话也不如何愉快,二老并未挽留,白玉走出门口 ,从怀里面掏出来一块碎银,放在了二人台阶门口。 尾生私会一事,应当是秘密的,白玉料定知道的必然不多,定是一些亲密的人报信,又是折返回到蓝桥。 蓝桥上面的尾生,双手负在身后,遥望远处,目光空洞,不知道在想些这么,见到白玉前来,连忙跑了过来,只不过身形止于蓝桥桥头之处,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般,再也无法前进一步。 “公子!公子!可打听到了什么?可有秀秀的消息!?” 白玉摇了摇头,只见尾生双目之中泛起一股黑气,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双指指甲变得乌黑伸长数寸,锋利无比,就连说话声音,也变得阴森恐怖恶毒。 “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你既然打听不到什么!不如与我同在蓝桥,也好解闷!”尾生说罢,便朝着白玉凶猛的扑来! 白玉见状,只是轻轻一笑,伸出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将恶鬼化的尾生按在桥头,任由他如何挣扎,也不能撼动半分。白玉面无表情地看着尾生,淡淡地说道:“冷静一点。” 尾生被白玉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对着桥板狗啃泥,一脸无奈地说道:“冷静了!我冷静了!” 白玉见此,这才松开手,尾生赶忙站起身来,双手怂在身前,看着白玉,一缕执念不回去思考白玉如何深不可测,只是记吃不记打,当下从身后爆起,准备梅开二度,白玉轻轻侧身,让尾生扑了个空。 白玉兀自说道:“你与姑娘幽会,本该是一件私密的事情,是否告诉了其他人”心中想道,若是尾生从未告诉任何人,那么就要怀疑,这二人的情谊,是不是真像是故事当中一样坚不可摧了,毕竟从那林家夫妇口中得知,他们二人只是把自家姑娘劝在了家中,并不算是拼死阻拦,姑娘家耳根子浅性格冲动,这一点她是见识过的,今日情比金坚,他日不知道听到什么看到什么判若两人,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了,勿要当真,他家玲儿除外。 尾生从地上扑了个空,歪头邪脑的盯着白玉,准备从后面偷袭,来个梅开三度,便道:“这么说来,我只告诉了当时要好的兄弟传志,传志似乎一直都不看好我与林小姐!定是他!定是他!”说罢,双指朝着白玉后面猛插,只是此时白玉正好向前走,三两步便走出桥头。 “这就是了,我这就去问问这位传志兄弟,是不是就是那位泄密的人” 既然是好兄弟,那么为何会泄密呢?难道说又是那种恨人有笑人无的俗套故事,又或者说,是二人同爱一位女子,于是这位传志便从中作梗,如今林小姐已经嫁人,嫁的却也并不是这位名叫传志的人。 想不到一个简单的故事,其中竟越来越有趣了,足以填满这烦闷的一天。 —————— 醉梦楼。 此时的白玉正站在醉梦楼外,心中举棋不定,踌躇不前。毕竟这可是新城出了名的青楼啊,向来都是那些文人骚客们喝酒解闷的地方。而且在这小小的新城里,一个消息从街头传到街尾,往往都用不了几个时辰,如果自己真的就这样贸然走进了青楼,那改天要是让王家小姐知道了这件事,就算有天大的嘴也肯定解释不清楚啊! 于是,白玉悄悄绕到了拐角处,心里暗自盘算着要先变化一下身形才能进去。然而,他现在能够变幻身形的,也只有碧眼鸡和胡念念而已。可问题来了,碧眼鸡毕竟是个妖物,肯定是不能选它了;至于胡念念嘛,却是个女流之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白玉最终还是咬咬牙下定了决心,嘴里喃喃自语道:“胡姑娘啊,真是对不住,真对不住” 说完之后,身体已经完全变化成为了胡念念的模样,一位十六七岁,相貌端庄,阳光开朗的少女,身穿一身青衫,大摇大摆的走进青楼,一进门就引来了醉梦楼中人的注意。 醉梦楼的狗腿子皱着眉头看着这位不谙世事的少女,问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心中疑惑道,一个小丫头来逛窑子,这是唱的哪一出啊?不过狗腿子毕竟是见多识广,在青楼里面呆久了,往往是什么事情都能看到,什么客人争花魁,连争几日双双看对眼了,什么姑娘家晚上接客,白天拿着钱去养小白脸啦,兴许这小姑娘是走错了地方。 白玉摇摇头道:“知道,我正是要到这来,麻烦你将老鸨子请出来吧!” 这时,一位脸上敷着重粉,风韵犹存的中年妇女摇着扇子走了过来,挥手打发了狗腿子,语气夸张道:“什么老鸨子,在这里要叫鸨母,小丫头说话真不中听” 老鸨子今年三十五岁,手下带得有十八位姑娘,那些姑娘的姿色可比不上眼前这位含苞待放的少女,从少女进门她便已经看到了,在这里逼良为娼,威逼利诱的多,自己主动送上门来的少,这样的极品,老鸨子毕竟要来碰碰运气,好声好气说道:“姑娘,你来这醉梦楼,是有什么事情,都与我说” 白玉没有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最近口袋空空,没有钱买胭脂水粉了,想来做做短客” 短客?老鸨子扇子唔在嘴边,这青楼女子还有短客长客的说法?吃得不就是青春饭,转了一圈也想通了,是了,人家又没有卖身在青楼,自然是短客,更何况这俊俏的模样,说不定能大赚一笔。 白玉皱了皱眉头道:“不行吗?” 老鸨子道:“当然行了!欢迎欢迎!你且随我来!” 说罢,抓起白玉的手,一路到醉梦楼后方,叮嘱妆娘化了一个美艳动人的妆容,老鸨子在一旁说道:“化完妆后,你自去前面寻客,赚到的银子,醉梦楼抽四成,我抽三成,最后三成,全部都落到了你自己的口袋里,只要你努力,用不了多久就口袋满满啦,你可不要嫌少,毕竟有什么事,都是醉梦楼给你兜着,像是客人闹事啊,霸王硬上弓啊,不都是醉梦楼给解决” 白玉十分满意,还没有等老鸨子说完话,就迫不及待地一个人来到了青楼台前。只见许多花枝招展的姑娘们,穿梭于各个客人的酒桌之间,她们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和迷人的笑容让人陶醉其中。有些姑娘兴致勃勃地与客人们喝酒,一杯接一杯,然后醉醺醺地走向另一张桌子,继续忙碌着。她们忙得不可开交,但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些什么。在这个过程中,她们难免会被一些客人趁机占便宜,但这些姑娘们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干活。 醉梦楼可不是普通的青楼,这里的客人大多自认为是文人墨客,他们不喜欢直接用钱来解决问题然后上床办事儿,而是更倾向于享受那种恰到好处的氛围。在这里,人们可以一边品尝美酒佳肴,一边欣赏歌舞表演,与美女们谈天说地,尽情享受这种独特的文化氛围和娱乐体验。因此,醉梦楼成为了一个充满艺术气息和文化底蕴的地方,吸引着众多读书人前来光顾。 白玉瞄见传志,正慵懒的躺在两边相貌中等的青楼女子饱满的大腿之上,白玉悄然走了过去,传志面容端正,一双桃花眼如水,纵然身上没有太多银子,愿意待在他身边的青楼女子也不少。 见到白玉走过来,传志眼前一亮,心道,呦呵!醉梦楼来新人了?怕是又被本公子的英俊所吸引,如此佳品,今日若不想办法品尝,岂不是暴贱天物,连忙驱赶走了身后两位佳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白玉,道:“小娘子,面熟啊!难道说,你我在上辈子是熟人?” 白玉一愣,忍住心中的恶气,道:“公子,喝酒” 端起两碗酒杯,各自喝了一口。 “素闻公子博学,小女子尤其喜欢听故事,不知道你愿不愿意讲给我听,若是不愿意的话,我便不打扰公子雅兴了”白玉以退为进。 传志一愣?心道,我博学?这是听谁说的?不过既然小娘子这么认为,那么我就是编也要把小娘子哄的开心,哄到被窝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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