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白天冷冰冰,晚上夺我入帐第32章 太过分了
“唔” 这一次云欢双手可以挥动了,但她还是上不去。 她的那点力气在裴郁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裴郁这次下手比上一次还要狠,云欢昂起头颅,攀在他肩膀的指尖狠狠陷进他肉里去。 裴郁并不觉得痛,相反跟助力一样。 那种窒息感又席卷全身,云欢双臂用力想要推开他,想要上去。 她心里一阵后悔,早知如此,她真不该在浴池里等着裴郁。 这纯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一起死吧。” 云欢推开裴郁脑袋刚露出水面,又被男人按了下去,同时听见他视死如归的声音。 不等她多想,身体又被水流覆盖。 云欢真的很想扇裴郁一巴掌,大声质问他死什么死? 老天爷好不容易让他们重生了,让他们可以重新选择一次人生,他却想带着她去死? 他怎么就没想着和她纠缠一辈子! 云欢双腿蹬动,双手拍打在他肩膀,示意他冷静,上去再说。 裴郁却像是专门欺负她一样,按着她不让她上去,真要和她一起去死的模样。 云欢见此生气了,真的生气了。 她欠他一命,愿意跟他一起去死。 但死之前她想解决好一切,想让仇人付出代价,想跟父母哥哥告别,不想再死得不明不白。 “唔。” 云欢想说话,可一出声全被水流淹没。 裴郁也不是真的想跟云欢一起去死,他只是气云欢对他的态度,故意吓她的。 许久,裴郁抱着云欢露出水面。 云欢二话不说甩了裴郁一巴掌,说是一巴掌,倒不如说是软弱无力的轻轻触碰。 “你太过分了。”云欢凶巴巴,没有丝毫震慑力的语气。 裴郁摸上自己被打的半边脸,并没有多生气,相反还低低笑了起来。 “我怎么就过分了?嗯?”他嗤笑玩味着。 云欢敛着眉,她感觉裴郁太割裂了。 上一刻还对她蛮横无理,下一刻又这般打趣起来。 怕他再突然发狂来那么一招,她没搭理眼前之人,转身想要出水去。 再纠缠下去,她命今晚非交代在这里不可。 她这样想,裴郁可不这么想,他只以为是云欢不想和他过多接触。 他动身就要拉住云欢。 云欢被吓了一跳,以为他又要按她进水里,不顾一切慌乱跑出浴池。 裴郁只抓住了云欢的脚腕。 云欢惊恐万分,一脚将男人踢进浴池里,捞起壁挂上的衫裙遮住身躯,跑出去。 裴郁没有防备,身子又掉入池子里。 他没有挣扎起身,任由自己跌进池水最深处。 这种感觉跟上辈子云欢杀他时一样。 刀子入体,她将他推进浴池,冷眼看着他沉下去。 那一刻她是厌恶他的,巴不得他死的。 云欢跑出去,外屋没有一个下人,想来是被裴郁清理过了。 她拿帕子擦拭身子,看着身上的咬痕不觉皱起眉。 裴郁对她绝对是有恨意的。 她以后得小心些。 换上单薄寝衣,坐在梳妆镜前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却迟迟不见裴郁走出来。 她疑惑扔下帕子,走进后室瞧去。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的气息。 “裴郁!”她轻声唤他。 可惜没人应答。 走了? 云欢有些想不通,裴郁今晚看着是要来与她算账的,怎么胡闹一通就走了? 难道他不想和她 他怎么忍住的? 是恨着她,不想和她醉生梦死吗? 云欢捏着帕子,在心里暗下决定不能和裴郁爱恨纠缠下去。 他不想那她便让他想,她是医者,调个药让他失控还不是手到擒来。 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 云欢气愤地跺跺脚,转身去睡觉。 撩惹了她转身走掉,真有裴郁的。 这边裴郁一身湿衣,阴沉沉回到自己院子,苍临见状愣了愣。 怎么回来了? 还是这么回来的? 是被大小姐赶出来了吗? “将军!”苍临吩咐人去准备水,拿出干净衣服给裴郁。 裴郁解开腰封,脱下湿衣服,入了水池。 他满脑子都是云欢的身影,越控制自己不要多想,画面就越清晰。 内心莫名烦躁,只能泡在冷水里缓解。 一夜注定无眠,裴郁看了一夜的奏章,未阖眼直接去上朝。 云欢醒得晚,她本来想装体弱下不来床,但听春桃说蔺婉月病倒了。 是真的病倒了。 因裴乘舟伤势很重,夜里高烧不退,请了大夫来瞧说情况不是很妙,心急之下晕了。 “没人来请我吗?”云欢问。 她不信蔺婉月夜里没让人来请过她。 “来请了,奴婢说小姐昏迷还未醒,给拒了。” 云欢笑着点点头。 她坐在铜镜前,由春桃梳着发髻,思考等下见到裴乘舟该哭该闹,还是该生气。 毕竟昨儿个才捅出那么大的事,在众人眼中她深爱裴乘舟,知道那事肯定是要伤心难过的。 “不用描了。” 春桃要为云欢描眉画唇,云欢直接挡了她去。 既然昨日晕倒了,那就要有个晕倒后虚弱的样子。 打扮得花枝招展怎么行! 春桃和云欢对视一眼,立马知道她是何心思,本要上妆的手停了,专程往白里描了起来。 云欢真的很喜欢春桃,太聪明了。 收拾妥当,她拿着一些基本药赶过去。 裴乘舟本要在祠堂受罚,可半夜突发高烧,蔺婉月便做主让他回自己院子。 蔺婉月昏迷醒来后,便焦急守候在裴乘舟床边。 时不时让人去催云欢,得到的话都是二奶奶昏迷还未醒。 她心里甚是烦躁,尤其见云欢不慌不忙走过来,怒气直接表现在脸上。 裴乘舟是云欢的夫君,夫君烧了一夜,她竟这个点才赶过来。 “你不知道乘舟高烧吗?怎的这个时辰才来?要是他有个什么事,你身为他的夫人也不会好。” 自己儿子躺在床上奄奄一息,蔺婉月装不住了。 云欢怎会平白受气,听罢有些失笑。 “母亲这气出得有些没来由。若不是他为花魁赎身,还购置宅院养着,兄长怎会罚他?母亲不说惩罚他便罢了,倒来说我的不是。是我教他那么做的吗?” 云欢语调不疾不徐,透着威压和不爽之意。 似乎在说未成亲前说的好听,不娶妻不纳妾。 可成婚才半月,他就闹出这么多事来。 光是外面的女人就有两个。 她还没来问罪他们,他们胆敢来请她的不是。 蔺婉月一噎。是她一时心急,倒忘了这事是乘舟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