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非洲当酋长第573章 神奇的造假技术
萧鹏其实很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喜欢油画。 像龙国的画家,同样是画山水,不同的画家画出来就不是同一个感觉;同样画人物;不同的画家画出来也是不同的风格。 而油画里同一个流派里的画家风格都是如出一辙。 比如说像什么达芬奇、波提切利、伦勃朗、维米尔、雅克-路易-大卫、拉斐尔、安格尔这些古典主义画派的代表人物,如果把他们的作品放在一起不告诉谁是谁画的,很多外行都会以为这是一个人画的。 他们的作品实在是过于相似了! 尤其是维米尔还是伦勃朗的小迷弟,在他的早期作品里有太多伦勃朗的影子经常会被人误认为是伦勃朗的画作。 比如说海牙皇家莫里茨美术馆收藏的那幅《戴安娜和她的同伴们》,里面的‘狩猎女神’戴安娜其实就是和伦勃朗画作《拔示巴》不能说毫无差距吧也要说完全一样。 基本上就是给《拔示巴》里面的人穿上衣服换个方向而已,人物神态、动作、五官表情那是完全一样! 外行根本分不出来。 至于绘画技巧? 大家都大差不差,就算有细微差距也都被后人用了三位数的时间给研究的透透的。 从技巧上模仿一幅画真不难。 事实上范米格伦也画过达芬奇等古典主义画派的画家作品,只不过少一些而且没有维米尔出名而已。 就像萧鹏说的,任何一个美院学油画的学生基本上都能临摹出那些大师作品。 连这都做不到还上什么美院? 张学友‘吃屎啦你’表情伺候! 那么到底怎么区分这些大画家作品区别呢? 除了签名、技巧之外最主要的方式是从颜料! 在那个时期想要学油画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自己配置原料。 就像古时候的道士炼着炼着丹走上化学一路一样,一百年之前的油画家想要学画先学配颜色。比如说用铅和锡调配出黄色、把象牙烧制后来制作黑色等等。每个画家使用的颜料都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调配所以会有很大的区别。 最好的例子就是画《日出》莫奈和画《呐喊》的蒙克(这哥们的经历比梵高还惨)。 这俩人岁数大了后眼睛都出现了问题,他们的后期作品用的颜色和早期作品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他们眼中的颜色已经和别人眼中的颜色发生了巨大变化。 也就因为他们需要自己调配颜色,那时候的画家稍微走偏一点儿就奔着化学家去了。 范米格伦为了造假那可真的是使出浑身解数,估计是差点儿成为一名化学家。 他买了不少二百多年前不知名的小画家的作品——这玩意真不难买,什么落魄贵族家的肖像画之类的不能说满马路都有吧也是随处可得。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用维米尔时期的画框和画布以及框钉,把上面原来的画作铲掉然后开始在老画布上作画。 事实上在没有‘碳14鉴定’等高科技手段之前,鉴定画框和画布也是鉴定油画真伪的重要依据。然后他就需要自己调制出和维米尔使用的相同的颜料。 而这一步也让他差点儿走上化学家的道路。 维米尔的作品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他的颜料调配,想调出来和他同样的色彩难度相当之高! 而且就算调配出来了怎么做到颜料老化又是另外一个问题:像这些古画的颜料会脱水硬化,也就是俗称的做旧,而且颜料脱水硬化后还会产生不规则的裂纹,而且这些裂纹里还会有岁月留下的灰尘,这都是范米格伦要考虑的东西。 他在法国修炼十年,基本上就是在解决这个事情。 首先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学习化学翻阅文献,在学习了大量知识几乎成为了化学家的情况下,终于几乎完美的复制了维米尔使用的所有颜色。 然后他用几个大汽油桶做了个超大的大烤箱,想用烘烤的方式对颜料进行人工脱水,但是这个步骤他就再也过不去。 首先用多高温度烤多少时间就需要反复的实验,而他整整试验了三年也没有解决这个问题。这条路约等于走不通! 而技术不足那就化学来凑,他在颜料中添加了一种叫做‘聚氧苄基甲基乙二醇酐’的化学材料,这种材料会让颜料耐热性增加,然后把它按照比例添加在颜料里后在一百一十度左右的的温度里烘烤4小时,那就能做出古画的效果。 这个过程其实很可怕。 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剧毒气体甲醛,但是一直到范米格伦死后都没有甲醛中毒的迹象,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到现在还是个谜团。 曾经有一些顶级化学家闲着没事想要重现范米格伦造假过程,结果他们就算在颜料里添加了聚氧苄基甲基乙二醇酐,也用同样的方式进行加热,结果最后结果却是颜料整片脱落整幅画作废,到底范米格伦用的配方比例是多少让一堆顶级化学家摸不到头脑。 所以说那个时期的画家一不小心就变成化学家不是没道理的。 而现在鉴定一幅画到底是维米尔画的还是范米格伦画的办法就是一个:检查颜料中是否含有聚氧苄基甲基乙二醇酐,如果有,范米格伦,如果没有?维米尔画的。 初次之外别无差距。 为什么《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在1996年之前一文不值? 因为那时候这幅画一直被认为是范米格伦画的赝品。 当时这幅画是一个老贵族两荷兰盾买来捐给荷兰皇家美术馆的,但是因为这幅画没有被重视非常脏,所以工作人员用化学试剂清理了这幅画进行过修复,导致当时检测的时候发现里面含有酚醛类物质,所以认定是赝品然后束之高阁。 等到96年又查一次发现那些酚醛类物质是表面并不是颜料中,又经过‘碳十四同位素’等方式证明了年代才确定了那是维米尔的真品,所以这才成为现在的‘荷兰国宝’。 而范米格伦一辈子真的是把仿造维米尔这事儿玩到了极致:他第一幅模仿维米尔的画作就是大名鼎鼎的《以马忤斯的晚餐》,也就是后来别人用以辨别是否是维米尔真迹的那幅画。 卖画需要编故事,他回到荷兰的时候自称自己在法国的时候是一个当地隐形贵族的代理人,该贵族要举家搬迁前往漂亮国躲避战乱,委托他处理城堡里的一百多幅珍品收藏,其中有维米尔的《以马忤斯的晚餐》。 但是范米格伦在荷兰艺术圈里又是过街老鼠,于是他找到了荷兰政治家博恩把这事情告诉他,由博恩出面找到范米格伦当年的‘死敌’之一的当时最着名的维米尔鉴定专家布雷迪-乌斯进行鉴定。然后确定珍品无误,一幅画卖了五十二万荷兰盾差不多现在的六百万欧元,直接回到法国过上了富豪生活。 而那副《以马忤斯的晚餐》被捐给鹿特丹的一家博物馆被誉为是荷兰国宝,是维米尔作品中精品中的精品,地位就跟现在那副《戴珍珠耳环的少女》差不多。 所以说他和张大千真的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连行骗手法都是完全一样。都是找最牛的人来背书然后就开骗——换个角度说也是对自己技术的自信。 要不然张大千也不能骗了那么多人,就连黄宾虹、徐悲鸿这些巨匠都在他的受害者名单上。 只可惜不管张大千画技再高,单凭他‘毁坏敦煌’这一件事情他就可以永远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而且张大千有一点儿是永远也比不上范米格伦的:他那时候顶多就是骗一下张少帅而已,这张少帅是着名的人傻钱多容易骗,一辈子不是在上当就是在上当的路上。 而范米格伦骗了谁? 当时德国的二把手赫尔曼-戈林! 尽管这事儿不是他主导的只能算是一个误会,但是一个在德国的占领区的荷兰人骗了德国的二把手,不得不说他真是作了一手好死。。 更扯淡的是:他这一骗还骗出来个‘民族英雄’的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