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众第零席执行官，太阳第409章 花债血偿（中）
“席尔万先生，从昨天到今天早上，你和弟弟都在做什么，有没有听见或者看见什么奇怪的事？” 席尔万苦着脸摇头，眉间是那样的忧伤。 “自从基里亚袭击了艾德加，我和弟弟就一直提防着他… 我们回到房里商量好，把连着走廊的门都给锁上了。 万一一个人在外面有什么动静，另一个人随时可以从中间的门跑去支援。 可昨天晚上我连半点声音都没听见！ 早上起来一推门就看到卢西恩他……” 奥摩斯港的治安官夏姆一时觉得头疼。 “所以，昨天晚上隔壁房间里什么动静都没有，也没人从这间房间跑过去吗…… 屋子里没有搏斗的痕迹，卢西恩身上也没有外伤…那死因究竟是什么？” 艾梅莉埃说出了她目前暂时知道的一些情报。 “关于这点，他身上有几处特征:瞳孔散大，皮肤泛红…这跟昨天遇袭后的老师很像。 但口鼻中没有类似的液体残留，不像是被强灌的…更像是无意识中吸入了一定剂量的「奥古斯都」。” 派蒙飞到卓尔耳边低声道。 “喂，你不是一直都是什么都知道吗，眼下要不要帮帮忙？” 卓尔递给她一根棒棒糖，悄声说道。 “嘘！ 我只是来看戏的，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件事很有趣！” 派蒙白了他一眼，接过棒棒糖收好。 “你的性格可真坏！” 卓尔笑道。 “呵呵，人嘛，总得给自己找点乐趣不是？” “你这家伙……” 他们的对话还在继续。 “喂！艾梅莉埃！你应该化验过「奥古斯都」了吧！ 它有没有毒你难道不清楚吗！ 当年的枫丹市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艾梅莉埃点头。 “我确实没有发现常见的毒素。” 这时房间的门被开了。 艾德加进来了，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道。 “对大多数人来说，是这样的。” “老师…！” “艾德加！你已经能下床了嘛？” “咳咳咳！ 托艾梅莉埃的福，暂时死不了了。” 说完，转头看向席尔万。 “席尔万，纸是包不住火的。 就算我们能再瞒上十年二十年…基里亚又会让我们如愿吗？ 不！为了叶莲娜，他绝对不会放过我们。” 卓尔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这位白发白须的老者。 ‘有些聪明劲儿，可惜不多啊。’ 艾梅莉埃他们听到这个新名字一愣。 艾德加沉默了一下。 “…这是「维佳雅」的真名。 她不是什么来自须弥的学者，而是从至冬流亡的愚人众。” “？！”3 荧和派蒙还有柯莱转头看向墙边悠哉看戏的卓尔。 艾梅莉埃几人注意到她们三个的怪异，顺着视线看过去。 其中，艾德加的表情最为震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 幸好其他人都在看卓尔，没有注意他。 “那个…卓尔先生…” 柯莱犹犹豫豫道。 卓尔真的是无语了。 “你们看我干嘛？” 派蒙可没柯莱那么害羞和见外。 “人家说「维佳雅」曾经是愚人众，你这个愚人众的头头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艾梅莉埃几人惊讶。 “！！！”3 卓尔摇头。 “没有，都是十几年的故事了，那段时间我一直都在别的地方，很少会回至冬！ 再者说了，我又不是每个成员都认识。” 派蒙又问。 “那关于「奥古斯都」花，你知道吗？” 卓尔摇头。 “不知道，我从来不管这些琐事。” “……” 艾梅莉埃想到了什么。 “她是愚人众…那「奥古斯都」里混杂的元素力量是…！” 艾德加继续着自己的表演。 “啊，原来你已经察觉到了吗。 席尔万，那就更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嘁！” “奥古斯都花……是靠「邪眼」的力量，扭曲，畸变出的花种。 诞生自「邪眼」的「奥古斯都」，蕴藏着畸变的元素力… 如果常年累月的接触就会有害人体。咳！咳！” 席尔万见他这样让他闭嘴休息。 “唉…行了，剩下的我来说吧。 叶莲娜本来想要继续改良，但那时候谁知道「香水狂热」能持续多久？ 反正对普通人没什么影响，晚一天上市就晚一天钱…” 派蒙说道。 “所以你们就冒着让人中毒的风险，让这东西上市了吗！” “让买家中毒对我们又没好处！ 说是长时间接触会有害处，但充其量是叶莲娜的推论，这点影响根本微乎其微…” 说完看向艾德加。 “除非像艾德加这样一次灌下一堆，或者对元素力特别敏感，否则用上几十年都不会出事！” “枫丹历史上，确实没有因为「奥古斯都」中毒的先例。” 紧接着艾梅莉埃眉头紧锁。 “但没人中毒是一码事，明知道有风险还故意隐瞒，上架售卖…就是另一回事了！ 愚人众，邪眼，「奥古斯都」…… 如果当年逐影庭继续调查下去，这些罪行足够你们在梅洛彼得堡过完一生。” “哼！” 卓尔透过窗子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阳。 随后迈步往门外走去。 “卓尔，你干嘛去啊？” “满足我的口舌之欲，你们继续。” 说完，他推门离开了这里。 走出屋子后卓尔打了个哈欠。 “不知道多好，全都知道了就有些无趣了。” 【叮！ 那下次不给你看了？】 “别，还是给我看吧，没准会遇到什么好玩的呢。” 他来到了一家小餐厅吃饭。 房间里。 “她烧了花圃，跟弟弟一起逃亡不就行了吗？” 席尔万叹气。 “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直到刚刚我才想明白。 这都是为了她弟弟，基里亚。” 说到这儿。 一直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休息”的艾德加抬起头来了。 席尔万的话还在继续。 “他们流亡的原因之一，就是叶莲娜故意使用邪眼，身体已经不堪重负… 她不希望死后让弟弟也走上她的老路。 来到枫丹之后，继续用邪眼培育「奥古斯都」……让她的身体更加脆弱，最严重的情况下连行动都不方便。 如果自己的真正身份暴露，她跟弟弟就得承受至冬和枫丹两方的压力。 除了带有邪眼气息的「奥古斯都」花，她被邪眼侵蚀的身体也会招来嫌疑… 所以在最后，她用一把火…把花圃和自己，都烧成了灰烬。 抹点这些线索，让她弟弟带着钱一个人逃跑…” 曾经的故事大概明了。 艾梅莉埃问道。 “你们靠「奥古斯都」聚拢的财富，不是被焚毁，而是被她转移给基里亚了吗？” “多半是了。 她生前就在说，如果自己出事，就把财产交给弟弟…没想到最后会连我们的也一起给了！” 席尔万苦笑道。 “唉…… 我和卢西恩本想来找基里亚追回这笔钱…还有奥古斯都花，却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他引我们上钩的陷阱，哈哈…” 派蒙不懂了。 “可是基里亚…不知道他姐姐是独自牺牲的吗？为什么要找你们复仇？” 艾德加死死抓着自己的腿。 “他应该不知道吧，叶莲娜早就命不久矣的事。 叶莲娜在他面前总是上着厚妆，来掩饰自己衰老；用「工作繁忙」来回避见面，隐藏自己已经难以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