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攻略男友的108种方式第365章 法师的红尘劫难(43)
明心问到点子上了,旱魃担心被他觉察到异常,听到这句话时脸色骤然一变。 她压下心中的异样,佯装奇怪道:“法师怎么问起这个来?” 旱魃边问边打量着他。 而不知情况的明心以为方才闹出的动静是秋棠在搞破坏。也不怪他会有此番猜测,毕竟女客院落那边只住了她一个外来客。 他正打算过去看看,岂料刚到门口就看见她,索性问了出来。 明心见她神色略显紧张,以为她真的犯错了,温声宽慰道:“若是打破了什么东西,施主可要说出来。” 他捻动手里的佛珠,提起清幽,“至于掌门那边,贫僧会和他好好说的,施主切勿担心。” 人是他带来的,若是犯了错,自然得由他管教。 罪魁祸首旱魃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脑中那根紧绷着的弦松了。 但她不是秋棠,不会对他这番话心存感激,而是侥幸明心还不知道。 旱魃眼睛一转,开始胡编乱造道:“法师说什么呢,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她叹了口气,“响声的事跟我没关系,是有堵墙倒了。院子里的围墙年久失修,我碰都没碰一下,忽然间就塌了。” 旱魃极力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可真没碰它。我又不傻,犯不着跟墙过不去。” 明心听后,简单查探了她的情况,问道:“施主可有事?” 旱魃看了看他,道:“没有。” 明心松了口气,“没有就好。” 既然围墙的事跟她无关,他就放心了。 退一步讲,是她做的也没关系,他找掌门认错便是。 旱魃见明心问的不是什么大事,而今已然告知他缘由了,想着开溜,于是道:“法师若是问完了,我先走了。” 明心道:“施主且慢。” 旱魃皮笑肉不笑,“法师还有何事?” 明心则说:“贫僧房里正好有些消食的草药,煮一盏,饮些下去应当比施主走路消化奏效得快。” 旱魃听说要让她进去,哪里肯? 她想也没想,开口回绝道:“不麻烦法师了,我还是走走吧,也挺能消食的。” 旱魃的话说得干脆利落,明心不由地握紧了一下手里的佛珠。 她拒绝了…… 他还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在他看来,秋棠今日不是第一回跟他客气了。 明心看着她欲离开的身影,抿着的唇角松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施主可是因为贫僧今天的话生气了?” “???” 旱魃才迈出去半步,只好又停下来。 她皱起眉头,烦躁极了,背地里难得跟秋棠抱怨道:“嘿,烦不烦?和尚他还有完没完了,什么破事儿值得反复说?” 秋棠看着她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心中大呼“法师英明”,面上却正儿八经道:“法师哪里烦人了?” “这还不烦?”她觑了秋棠一眼,接着道,“我从来没觉得这和尚如此啰嗦过,你是怎么受得了的?” 秋棠装傻,一脸莫名道:“法师啰嗦吗?我从来不觉得……如果你有这个想法,那可能我性格比你好吧。” 她这会儿全然忘了明心念叨男女授受不亲那些事,就想和旱魃对着干,她不舒服她就舒服。 秋棠故意道:“你脾气太臭了,太急躁了。我和法师朝夕相处这么些时日,有些情分在,他关心一下我,和我说说话正常的很好嘛。” 系统靠不住,秋棠现在巴不得明心拉着旱魃多说两句话,最好能认出她这个冒牌货。 旱魃冷笑,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直言道:“我脾气太臭?” 她现在着急逃命,能不急吗? 旱魃对秋棠自吹没好气道:“你脸皮倒是厚,夸起自己来面不改色心不跳。” 她虽品行一般,但也轮不到她一个臭丫头说三道四。旱魃打定主意不给秋棠好脸色看。 秋棠懒得和她掰扯,耸耸肩:“我实话实说而已。” “……” 想起被晾着的明心,旱魃怕露馅儿,又好好回忆了一番他和秋棠说过的话。 她那时候忙着恢复元神,没过于注意他们,现在仔细想想,只依稀记得什么走不走的? 随口糊弄道:“没有啊,法师不要多想。” 明心没信,他从石阶上走下来,“若施主就没有生气,为何三番两次回绝贫僧,言语生分。施主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 明心稍加停顿,视线落在她身上,淡声道:“施主为何一直背对着贫僧说话?” 旱魃咬牙骂了句娘,秋棠则捂嘴偷笑。 该。 活该她被法师追问个不停,谁让她不讲武德,一声不吭就把她的身体控制权夺走了。 秋棠看他们一个问,一个扯谎,倒是有些好奇后续的发展情况了。 当事人旱魃硬着头皮转过身,努力调整好面上的表情,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心平气和”。 她嚣张跋扈惯了,眼下要收敛心性还真不容易,毕竟不是专业的。 尽管她努力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但还是被明心捕捉到了不耐烦。 他叹了口气,“施主既不愿同贫僧多言,那便不说了。” 旱魃抬眸,心中一喜,没想到峰回路转,这么简单他就放过自己了。 她对秋棠道:“你这张脸还挺好使,和尚不忍心了。” “。” 旱魃正准备说告别的话,明心道:“其他的事贫僧可以不过问,只一件,消食的茶水施主必须喝下去。” 他没再说别的,调转步子朝厢房走去,“随贫僧来。” 他虽说话一如既往地温温润润的,但此次带着难以拒绝的意味。 眼见太阳有落山之势,旱魃的脸转而黑成了锅底。 看来她很难在宵禁之前离开了,只好等入夜后再想办法了。 计划全被打乱,旱魃的心情不太美妙,她一言不发地跟在明心身后进了院子。 此时连翊已经回屋,院中安静不少。 明心推开房门,僧袍从门槛上拂过,进到屋中。 他跟身后的人道:“施主也进来坐吧,煮茶需要些时辰。” 随后也不去看她,忙着手头上的活。 旱魃只差跺脚了。 秋棠则感慨不过才过去两个时辰,再进到这间屋子里,已是此番局面。 房中三人各怀心事。 只见明心将茶炉烧好,兀自走到橱柜前取出几个小罐子,依次用竹夹从里面拿出晒干的山楂、小茴香、花茶,放进煮茶用的急烧里。 不一会儿里头的水开始咕咕作响,清香顺着腾腾的热气冒出来,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秋棠看他手法娴熟,想来是烹茶的好手。 也对,通罗寺把他养得这般温文尔雅,文人墨客会的东西想来他也不差的,前两天在会客厅就挺会品茶的。 她跟旱魃道:“你算是赚到了,我还没喝过法师亲手煮的茶呢。” 旱魃轻哼了声,“说得跟我稀罕喝一样。一盏破茶而已,耽误我逃走的时间。” “那你从我的身体里出来,该上哪儿上哪儿去,没人拦着你。” “做梦。”旱魃给她泼冷水道,“我可没傻到放弃你这具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 明心不知道两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吵开了天,他神色如常地煮着茶水。 待到茶煮好,他将急烧从炉子上端下,搁置一旁,盖好炭火,取出一个白瓷盏,倒了一盏楂茴茶出来。 “施主,好了。” 旱魃不情不愿道:“多谢法师。” 明心手上的动作一顿,没说什么。 茶水滚烫,旱魃没急着喝,见自己也走不了,她开始打量起对面的明心。 气质温润,面容深邃俊美,让人见之便心生欢喜。 她跟秋棠评判道:“人是啰嗦了点,不过长得真好看。” 秋棠只赞同她后半句。 “法师的长相自不必说。性格比得上他的,样貌没他好;样貌有他好看的,人没他稳重、温柔……” 她想了想,“总之,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敌得过的法师。” 旱魃听后眉梢微挑,“你对他的倒是毫不吝啬那些溢美之词。” “事实本就如此,我又何须吝啬?你不是也觉得他好看?” “我是觉得他好看,但我断然不会认为出这世界没敌比得过他。”旱魃看了她一眼,忽而道,“臭丫头,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和尚了吧?” 秋棠被她的言论吓了一跳,“你不要乱讲,我只是欣赏而已。” “欣赏?”旱魃一副看穿她的样子,“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情人眼里出西施’。于我而言,他再好也比不过我的弘郎。” 旱魃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你现在就跟我当初看弘郎的想法一样,觉得他是这世上最好,最独一无二的,任何人都比不过。” 秋棠皱眉,“不一样。” 至于怎么不一样,她一时之间有些说不上来。 旱魃只当她嘴硬,等着看好戏道:“走着瞧吧,最后谁对谁错,假以时日必然有分晓。” 旱魃跟秋棠说完后,茶水也凉得差不多了。 房中安静极了。 明心伸手试了试茶温,示意道:“可以喝了,施主。” 旱魃看见他的举动,难免稀奇。尽管他一路上都挺照顾秋棠,但还不至于到如此事无巨细的地步。 体内那个死鸭子嘴硬,眼前的这个…… 旱魃念头一转,不禁道:“法师是否对臭——” “臭丫头”三个字在她的舌尖打了个转,立马想起来,她现在顶着秋棠的身份,便改口道:“………对我过于照顾了?” 明心抬头看向她,神情自若,“素来如此,施主切勿多想。” 旱魃轻笑道:“虽说妖怪比不得你们人那么讲究,烧茶水都繁琐的很,但我又不是稚子,喝口茶不至于被烫到。” “法师说素来如此……可我也没见你对其他人、妖这般看护过。眼下就有个很好的例子,法师好像对连翊可从未如此上心过吧。” 旱魃喋喋不休说了一长串,明心闻言复看向她,动了动唇却没接上话。 伸手试茶温只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并没有想那么多,现下被旱魃提出来他也才注意到。 他问:“施主觉得不妥?” 旱魃意味不明道:“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听出来旱魃话里的戏谑,盯着那双琉璃色的眸子,“施主今日倒是有些奇怪。” “奇怪?”旱魃笑笑,故意道,“法师怎么会这么想,我如何奇怪了?” 她撩起耳边的一缕头发,又开始随口胡诌了。 “我说话一向如此,可能法师先前没留意过,不……应该是法师今日过于敏感,瞧见后才会觉得我奇怪吧。” 秋棠默默听着她瞎编。 说多错多,她要是旱魃,绝对闭嘴喝楂茴茶,找机会赶紧逃离无极山。 明心也不任由着她糊弄,他道:“或许贫僧的想法和施主有所不同。” 往常他做什么秋棠都坦然接受,她纵然有些奇奇怪怪的问题,但从来不会说这些话,嫌弃他的看顾。 即便她因为今日他说的话有些耿耿于怀,以她的性子,不至于藏着掖着和他打交道。 是以,明心在此产生了些许怀疑。 他问:“施主当真没生气?” 话题跳跃性太大,旱魃愣了一瞬。 生气? 她摇头道:“并无。” 明心道:“施主既然没生气,那便乖觉些。” 秋棠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顺着旱魃的视线看去,恰巧瞧见明心那张平静的脸,而往日那双柔和的眼睛,现下有些幽沉。 他似乎不太开心。 旱魃可不像秋棠一样会察言观色,或许她并不在乎明心生气与否。 只见她端起茶盏看了一眼,并没喝下去,对明心道:“有句话,我想问问法师。” 明心颔首:“施主想问便问吧。” 旱魃勾唇,“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只见她从椅子上探出半个身子靠向他。 明心看着缓慢拉近的距离,下意识避开她的目光。他手里的佛珠不慎在桌子底下磕碰一下,发出一声轻响。 不过一瞬,他镇定自若道:“是何问题,施主要靠得这般近?” 旱魃勾唇一笑,回答道:“当然是好问题。” 她模棱两可地说着。 但此情此景下,什么好问题不言而喻